阿秋的眼还未完全睁开,就听见祝红惊喜的呼唤:“你醒了!”红姐都醒了,她这是睡了多久,猛地坐起,果然不在大厅,而是她的房间里。
祝红递来一杯水:“你说说你,还救我呢,结果睡得比谁都沉。”阿秋揉了揉太阳xue,头好晕, 可她明明只在梦里待了一天一夜:“红姐,我到底睡了多久?”
祝红同情地看着她:“小半个月呢,开始老赵还很着急,用长生晷诊治了一番,发现你只是单纯的睡着了,自然会醒,就让我照顾你,他去地星找沈教授了。”
阿秋一听急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他怎么能一个人去地星呢!”赵云澜要是出点什么事,她怎么对得起沈巍。
祝红拦住了她:“他不是一个人去的,还有老楚呢,你睡了这么久,还是先恢复恢复吧。”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sao动,祝红探头一看:“说曹Cao曹Cao到,他们回来了!”说完马不提停地下了楼,阿秋送了一口气,整理整理仪容,也下了楼。
刚走到楼梯口,老楚就抱着小郭堵在她面前,满脸乞求:“叶教授,求您救救他!”
魇公子跪在地上冷汗直流:“属下无能,未能将叶秋困在您的梦中。”老板突发奇想,要他在叶秋入梦时将她拉入老板的梦,而她又没有被梦魇刀伤到,效果自然大打折扣,祝红能清醒是因为她本身实力就弱,再加上赵云澜的搭救,否则以老板的实力,没有个几十年她怎么可能醒得过来。
夜尊理着袖口,因为戴着面具,一时辨不出喜怒:“是我低估了她冷血的程度,也高估了自己。”魇公子闻言趴得更低了,神仙斗法,小鬼遭殃,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早知道他就学鸦青对特调处那群软柿子下手,既得了功劳,又不费力。
用长生晷帮老楚和小郭建立了没有反噬的共生之后,阿秋看了看紧握着小郭手的老楚,识相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特调处又一对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在她的手里诞生了,想想还有点小自豪。
在卫生间洗完手,一抬头,阿秋被镜中脸色苍白眼圈乌黑的女人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憔悴了,三六轻哼:“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以为洪荒之力是随便能用的吗,上一世你那么强大的仙体都没撑住,更何况现在。”
难怪她对圣器的Cao控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扒着脸仔细一看,她的眼角都出现几百年没见过的鱼尾纹了:“可是,在你回来之前,我明明挺好的啊。”
“你的意思是我害得你吗,你忘了是谁一次又一次地违反规定,冒着被销毁的危险给你开外挂的,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仿佛一点就着的炮仗,三六炸了,阿秋的耳膜也快破了:“我的错,我的错,别说了,是我小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了吧,我这不死着急吗,任务还没有完成的迹象,我要是先挂了,可怎么办?”
“你摸着良心说,我那次不是尽力帮你,让你完成任务了再挂的。”傲娇中带着委屈的语气,阿秋一时间居然生出自己真的受了它不少恩惠的错觉,可是明明是她自己的努力占大多数啊,她和三六的帐是算不清楚了。
事情一波接着一波,让人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阿秋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赵云澜就被海星鉴通缉,特调处也要被封锁,这座城市的守护者,顷刻间办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圣器上了,能力特殊的阿秋责无旁贷,日日守在圣器前,希望找到突破口,圣器太过神秘,她现在接触到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我的小云澜在吗?”阿秋打着哈欠的嘴还未合拢,就被眼前的男人吓得更大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沈巍养伤养出了孔雀的sao包德行,明目张胆地宣誓主权也就算了,这恨不得开到肚脐的衬衣,敞成翅膀的白西装,还有恨不得提到胸的高腰裤,是要勾引赵处吗,这还是文质彬彬,浑身充满禁欲气息的沈教授吗?
沈巍感受到了她炽热的目光,回头就是一个眨眼:“嗨,好久不见。”阿秋只觉得眼睛一痛,转身冲回卫生间,她还是再洗把脸清醒清醒吧。
刚擦完脸,阿秋就听到了汪徵的一声惨叫,心中警铃大作,跑到到实验室门口,却看见沈巍捏着汪徵桑赞的脖子将他们提在空中,阿秋大惊,一掌劈去:“沈巍,你发什么疯!”
攻击被打断,汪徵和桑赞立刻飞了出去,阿秋这才注意到地上,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赵云澜,眼神瞬间锋利如刀:“你不是沈巍,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假扮他!”
沈巍的脸上绝不会出现让人这么胆寒的表情,Yin冷,讽刺,失望癫狂,各式各样的情绪在他脸上交织,让这种原本英俊的面孔变得扭曲:“他是什么东西,也配我假扮!”
阿秋的话让“沈巍”的怒气又增加了几分,强劲的黑能量扑面而来,阿秋Cao纵圣器奋力抵挡,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这不争气的破身体,阿秋懊恼,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在世界失去所有的光彩之前,她仿佛看到了绿色的风衣摆,阿秋的瞳孔逐渐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