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之前那事儿,我姐被人骂惨了,她生气不想理你?姐……”乔双口无遮拦,反倒是说出几个大人心里的猜测。
何曾身子僵硬,看着乔凌摇头。
乔国芳跟乔国华在厨房里,“我瞅着这娃儿年纪不大,人倒是不错,无父无母也是可怜,这年三十的就一个人过,连饭都还没吃。”
“要跟乔乔成了,别的不说,看他对乔乔的样子,哥你这可真真是多了个儿子。”
乔国芳没什么别的概念,她的想法很简单,更是很现实。
就像她当时同样也看好陈叙一样。
她估量着每个男人身上的价值。
都说养儿防老,乔父身边连个老伴都没,就乔凌一个姑娘,乔凌以后结婚,总不能把两方父母都接到同个屋檐下生活,但要是何曾情况就得另论了。
虽这话说出来对何曾不大好。
无父无母,又是个有本事的。
乔国华将锅里的汤圆捞起来,没接她这个话题。
“乔乔年纪不小了,在感情上却有些草率,之前那个陈教授才多久,这位能走到哪个地步还两说,你没看她回来提都没提过。”
“那倒也是。”乔国芳道:“不过我看八成是她因为之前视频的事跟人闹脾气,也怕你担心。”
大过年的。
何曾在乔凌家吃光了整碗汤圆,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一来是因为饿,二来他没有浪费的习惯。
乔国芳是女人,心总要软些,看他这样,越发觉得这孩子可怜,“小何你定住的地方没,要没有今天就在家里住下。”
乔凌家房子虽然有年岁了,小倒不小,一百二十来个平方。
三个卧室,一个书房。
何曾捏了捏裤子口袋里的房卡。
他抬头偷瞄了瞄坐在沙发上的乔凌,垂下眼睑,“还没。”
新的一年到来。
家里两个成年男人去楼下放开门炮。
整个县城一片爆竹声,烟火齐鸣。
“新年快乐。”
祝福声飘进何曾耳廓里,他乍不太习惯,愣怔了一瞬,男人咧开嘴,“新年快乐!”
乔国芳将书房收拾了下,与杭志军一起搬了张行军床放进去。
何曾晚上就睡在这儿。
乔双跟乔凌睡一个屋。
“姐,我看何曾挺喜欢你,他为了你连明星都不做,大过年的跑到我们这小地方来吹冷风,你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啊。”
“我可是听他说了,他跟秦溪那不过是合约而已。”
乔双跟乔凌咬耳朵。
乔凌遇上何曾那会儿正是乔双这个年纪。
乔凌欲盖弥彰地转过身,“小孩子懂什么,快睡吧。”
乔双在后面嘀咕,“我怎么就不懂了,你难道怕他年纪小,以后嫌弃你人老珠黄?你找个又老又丑的就没这顾虑了?小鲜肉脸好,腰好,就是玩过一两年也够本。”
乔凌闻言一怔,脸上的表情差点没崩住。
已经凌晨一点多,乔双很快睡去。
窗外烟火声渐停下,乔凌却毫无睡意,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她才注意到自家客厅的阳台边站了个人,高大身影立在清冷的月光下,屋子里连灯都没有开,怪吓人的。
那人是何曾。
乔凌想当做没瞧见。
“娇娇。”男人却出了声。
何曾手里拿着盒药,是乔凌早上吃过,不小心遗忘在电视柜旁的。
盐酸氟西汀胶囊。
旁人看不懂,也不会特意拿起来研究,是以搁了一整天都没人察觉。
何曾眼底泛泪,他的手在颤抖。
氟西汀,抗抑郁症常用的一种药物。
他心里或许都一直担忧着,不觉音高了几分,“娇娇,这是你吃的?这是治疗……”
“吱呀——”
门被打开的声音。
何曾未说出口的话被乔凌堵住,她捂着他的嘴,顺手将他拉进一旁的屋子。
乔父隐约听到外面有声响,出来看了眼,见没异常后又关上门。
这是乔凌的家,她自然知道这是哪里。
她家的书房。
屋子里没开灯,何曾伸手轻轻将门关上。
乔凌听着门外的动静,松了口气,她想走,何曾却牵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黑暗中,男人脸上湿漉漉的,水珠子滑入女人指缝间。
乔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没见过比何曾更爱哭的男人。
他在她面前哭过好几次了,都说女人的眼泪不值钱,男人又何尝不是。
“没什么大问题,前段时间压力大去看了下医生,现在已经好多。”乔凌想想,还是解释了句。
“跟你没关系,何曾。”
何曾翻身将她压在门后,低下头,去摸寻她的脸,哑声道:“娇娇,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