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假期无趣又平静,Jade提前备好了一周的饭菜,除去完成课业和床上缠绵,我们就窝在暖炉边烤火取暖,看窗外飘扬纷飞的雪。
公寓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也是Jade大摇大摆光着屁股走的原因,他上身穿着我的白色衬衫,不系扣,松松垮垮地顺肩膀垂坠。
比起坐在沙发上,我们更习惯贴着地板,把后背靠在沙发外沿,两条长腿蜷在胸前,像两只依偎过冬的仓鼠,看着电视上毫无营养的成人节目堪堪入眠。
Jade困的时候,会把头后仰,呈九十度搁在绒面沙发上,他闭着眼,察觉不出我在看他,坚挺饱满的喉结呼之欲出,是Jade除了嘴唇之外最性感的地方。
我伸出食指描绘着轮廓,沿颈部一路向下,先抑后扬,未起又落,我盯得仔细,甚至感觉到周围动脉跳跃的灼热。
那是不老泉中的禁果。
不知是不是开窗的原因,在圣诞节来的前两天我染上了风热,我体质弱,从小病症相伴是常事。Jade晓得我的毛病,怕炎症加重,果断裹了大衣下楼去给我买药。
房间顿时空荡,我心里紧着发慌,从床上爬起来,溜到客厅里去等Jade回来,我知道他见到我又免不了奚落,可早看他出现一秒,我便多心安一秒。
上午做完的课业散在桌面,还没来得及收,我挨页替他整理好,拽过他放在一旁的背包。书包夹层有硬物,我以为又是他偷藏的香烟,可掏出来后才发现是一封牛皮信纸,封面净白,不曾署名。
信封里叠的也不是信纸,我兜起封口向下一倒,地板上登时散落了几张照片。为首的是个男人,我见过,出现在十年前的报纸上,也出现在我被Jade杀死的梦里。
他姓丁,叫丁常全。
余下的几人我也面熟,但记不起名字,屋内温度适宜,我指尖却莫名冰凉,连抽出那张叠好的纸,都用了十成力气。
——外来入台居留审批表。
申请人那行,清清楚楚的三个字,虽是汉字,我也能默背着写出来。
林季子。
就连照片也印证着那是我的弟弟,林季子。
入台居留?是什么意思?Jade要回台湾吗?
“咔哒。”
外门解锁的声音,容不得我细想,我连忙把信封复位,赶在Jade进门的前一秒恢复了原状。
他拎着纸袋问我:“你怎么出来了?”
“接点水。”大概是撒谎和心虚,我冷汗直流,“顺便帮你收了作业。”
他没有多问,过来用手背贴我额头试温,指节温凉,降抚我肌肤下的燥火。
“有些热,进去躺着,我给你拿药。”
“Jade.”
他回头看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嘴唇干裂着扯出一个笑,想来应该很丑。
体温是晚上烧起来的。
我像浸在火炉里,除了滴汗,身上再无半点力气。睡梦也不踏实,光怪陆离,我见到父亲,见到Jade,他们面对面,大声怒叱在争吵。
我的腿无法挪动,喉咙也挣得发痛,可我过不去,眼睁睁看他们离我越来越远,看着Jade掏出刀子,割破我爸的喉咙。
血溅到我身上,像发了疯的线虫,钻进骨rou,扯断途径的每一根神经。我迷糊到了极点,口中无意识地呼喊,“好痛,好热...”
好痛啊。
额头覆上一片shi凉,我听到有人唤我,“小川。”
“难受吗,小川?”
“Jade...我好难过。”
我勉强睁开眼,看他顺下解开我的衣扣,前胸大面积地暴露在空气中,冷热冲击,我牙关禁不住开始哆嗦。
“忍一忍,小川。”
空气里有酒Jing的味道,他抬起我的胳膊,从腋下给我降温。我半眯着眼,只能感觉酒Jing覆体的地方灼热渐消,厚重的呼吸声也淡弱了不少。
他又褪下我的裤子。
从里到外,从前到后,细致地抚摸过每一寸肌肤。
来去三遍,我的哼咛声才化作微伏的鼾声,耳边响起的最后一句是他略带疲惫的轻语,“我的小宝贝真棒。”
结尾是额头的唇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