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奇怪了,该怎么办?这样下去肯定乱套啊,装晕也不行啊,“我要下来。”
“你为何总回避朕?”轩辕涯瞬间生气,沉了气息低眸看她。
百里安心一裂,“你放我走吗?我们素不相识。”
轩辕涯心脏密密麻麻化开疼了一下,弄不清是哪里奇怪,又觉着哪里都奇怪,“素不相识?”
百里安埋了脸,就是啊,巡游不见她同他就是素不相识啊,她该早些离开的,怎么一见又全乱套了,怎么会一刻再推一刻?
要不得,要而不得。
他还忘得干干净净,没出息的还是她。
“哼,这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轩辕涯皱了眉,她一入他怀里,脾气又被消的无声无息。
“我不要荣华,不要你,还有翰儿。”百里安委屈的哭了,要不起。
“那你抱着朕做什么?”轩辕涯眉头纠在一起。
“这也由不得你。”轩辕涯负手微微抬着下巴,视线却看着她。
百里安傻了眼松手,她不是故意抱的,她没想过抱的。百里安伸手压着唇,哭都哭不出。
“抱着。”轩辕涯微微咬牙。
“轩辕涯,你放了我吧。”太疼了,百里安抓他衣襟,偏偏她再疼也理智着,像是没多疼似的,连她自己都怀疑起来,她是不是其实没这么疼。
“看着朕的眼睛。”
百里安真就看着他眼睛,一看便失了神。
轩辕涯不懂了,“为何要离开?你明明喜爱朕。”
百里安再又委屈的哭了,“在你身边我难过。”不在更难过,但比在好些。
“不放。”轩辕涯将人放在床榻,欺身压上。
“若我以死为胁呢?”百里安捧他头,认真看着他的脸。
轩辕涯眯了眼,她独自一人,不在乎后位,不在乎性命,他能用什么威胁,“咳咳!咳咳!”
百里安一惊,“你怎么会咯血?你身体很好。”
“你又怎么晓得?我们素不相识。”
“天,你是帝王,天下都关注。”
“百里安。”
一个名字惊了两个人,轩辕涯看着她忍了很久的泪,奔涌,“朕,朕,朕唤的就是你。就是。”
“不是。”百里安遮他晃动的眸子,他咯血会不会同她有关?她还是想得太多。
轩辕涯沉默起来,抱着她坐起压在怀里,“这感觉很奇怪。”但她就该在他怀里。
怎么还可觉温暖眷恋?生活不如意起来已经让人无言以喻,情爱甚是,而此刻尤甚。“圣上啊。”
轩辕涯心脏疼痛起来,记忆冒出一片,满室盛放的芍药,她大红袍子,抬头对他,他看的见自己惊喜成狂的眸子,可他抱她,人就不见了,太疼了,轩辕涯压她头颅止了话,没忍住真的咯出血。
“圣上,圣上,唤御医!唤御医!”百里安听见急促的心跳声,双手拉他手臂。
轩辕涯拉着她伤手,记忆怎么是这样的?百里安被她箍着,他不收力她动弹不得。
刘太医进来时,轩辕涯坐在床榻,百里安跪坐他身旁床榻,刘太医躬身,脉着脉有些惴惴不安,娘娘大冬天推皇上下湖已经被侍子暗暗传开,刘太医暗暗抬眼瞄了眼无欢姑娘,这姿态真的同娘娘一模一样。
皇上再的一宠再宠,这回宫见着定不会少同他同梁统领反应的人。
百里安看着轩辕涯脉着的手腕,一凑再凑,又看不出什么,百里安颇为恼,对着刘太医抬眼,“你讲话。”
“!”刘太医脚步不稳瞬间后退,看着皇上脸色,“无,无有大碍,静养用药即可。”
“你个庸医!咯血之症!咯血之症!损了心脉才会咯血!若不根治情绪稍微显现便咯!损了心脉懂吗?”百里安被他气疯,抓起他的破手垫,爬下榻,砸在他头顶。才四年,怎么医术也倒退这么多,说话也吞吞吐吐,吞吞吐吐?百里安眯了眼,“你骗我。”
“过来。”轩辕涯一笑,觉着自己心口就不疼了,刘太医都快退到门口了。
百里安眯眼回首看他,她之前损了心脉,便一直未好,虽不咯血,但只要休息不好,心口便疼,忒看着他才好。
她若是不用药养着,她活不过十年,有了翰儿另算。她走之前他身体很好,怎么会这样?她走后发生了什么?四年而已,四年而已,爱失的四年能慢成什么呢?她那一月过的都快疯了。如今也一拖再拖的不像她百里安,她明明下定了决心。明明反复强调。百里安看着他哭泣出声,泪结了珠子。
轩辕涯下了榻,抱她入怀,“朕看了许久,你就是喜爱。”
百里安手一顿一顿抱上他腰腹,沉默很久,要说的话全说不出口,他越来越像苏极,很多年不见,复又回国见到的苏极,冷情冷绪满带算计又不知在算计些什么。
轩辕涯低了眸,薄凉无情的眸眼神色,却连气息拥着百里安。
他记得有一会宴,她醉了,卧倒沙发,回身见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