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郑启泽的是自己。应该讲,是祁少这个身份。
“同我放风出去!边个再让他赌就是同我作对!今后我郑启泽咩都唔搞,就搞他!”
陈先痛到快要失去知觉,血不断从他断了的手指流低。绽开的皮肉,隐约可见的白骨不断冲击着祁泱的大脑。祁泱终于忍不到走出房间,去了卫生间干呕。
断指是做给外人看的,人依然要救。阿七立刻叫人拿来急救箱,又要了塑胶袋同冰水。大旧辉边抬高陈先得左手尽可能让减少失血,边打电话给私人医生。好彩冰块同急救箱马上就送到,大旧辉帮陈先止血,阿七就用纱布将陈先得手指包住,再放入塑胶袋密封用有冰水冷藏。尽可能减少细胞的死亡,好将手指接返。
陈先痛到快要休克,但望着阿七手里冰袋水里断指突然间讲道:“给我。”
阿七犹豫了一下,拿出冰筒里的袋给陈先。虽然唔知陈先要做咩,但是阿七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陈先拿到手指之后竟然用流着血的手拆袋,拿出断指抛向郑启泽。
阿七见到断指从郑启泽的身上弹落到地面连忙去拣,骂道:
“手指你唔要啦!”
陈先成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冷汗不断地涌出。他望着郑启泽,咬住牙讲道:
“郑启泽,你系帮我好多,但你唔好忘记以前你冇人管的时候边个给你饭食!冇我同倒眼邱你根本等不到发迹的一日!”
阿七叫大旧辉拉开陈先,然后使了个眼神让郑启泽先走。但陈先一把拉住郑启泽,他好似根本感觉唔到同,血从他的伤口流到郑启泽黑色的衬衫,虽然望唔到,却慢慢渗到郑启泽的皮肤。
郑启泽见到过好多血,冇讲断指,就算从动脉血管直接喷到他面上的都有。但冇一次有此刻的感觉。望着陈先的断指,不断涌出的鲜血同露出的白骨,郑启泽仿佛被人扼住喉咙,根本无法呼吸。
“郑启泽!你同我看清楚,睁大眼看清楚!这三根手指系你斩的!我陈先唔欠你,系你欠我!”
直至陈先被大旧辉同阿七拖走,郑启泽自始至终冇讲过一句话。他望着地上陈先不肯带走的手指,森森白骨,血肉模糊。它们是陈先身体的一部分,但已经死了。
三根手指换一条命,就算再给郑启泽一次机会,他都会咁做。
陈先明唔明不重要,郑启泽唔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