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旧辉的神色就知他们有事瞒住自己。
郑启泽望向阿水,问道:“他系咪又出千?”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郑启泽点起支烟,他缓慢的动作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郑启泽就拍台道:
“阿七,仲有咩事我唔知?”
郑启泽不出意外在陈先的眼内察觉到一种躲避,郑启泽望向依旧冇开口的阿七。
“我唔想再讲一次。”
“阿先在外赌自己今晚输一千万,有几个庄家都在外开盘,赌资已经超过一亿港币。这个盘有问题,但庄家我仲未查到……”
阿七的话比陈先预估的更加严重,他知道郑启泽当自己兄弟。他一定会原谅自己,但外边的人唔会。唔理郑启泽的面色,冲着郑启泽吼道:
“你听到啦!我冇的拣的!如果唔赌落去,我死定!”
就在这个时候,祁泱从门口入来。
“祁少。”一众人齐声道。
祁泱望了眼周围的环境。郑启泽黑着面一言不发,赌场的员工冇人刚靠近他,只有阿七在一边欲言又止。赌场出千自然是大忌,但祁泱知道陈先同郑启泽的关系。他们自细一齐在九龙城寨长大,同患难共富贵。
“今次的事冇外人知,你带他走啦!”祁泱讲道。
郑启泽望向祁泱,只消一眼,祁泱就可以感觉到郑启泽的狠戾。
“我做我的规矩,几时轮到你发声?”
郑启泽的声音依然低沉,却字字掷地有声。显然他根本冇将祁泱摆在眼内。不仅不领情,仲一点面都冇给。风暴的中心转移至祁泱身上,全场有几多双眼正望着祁泱,等着看祁泱的态度。
“祁少!你让我走啊!”
祁泱仲未来得及反应,陈先竟突然间冲过来。阿V即刻挡在祁泱的面前唔给陈先靠近,陈先就在祁泱面前跪低,求道:
“我发誓,我绝对唔会再出千!你让他们看著我!给我继续赌啊!再多一个钟!我求你!”
“扑街!”郑启泽一脚踢向陈先的肩,将他踢翻,“我救过你几多次?我仲可以救你几多次?”
“关你咩事啊!我唔需要你救!”
郑启泽踩灭香烟,望着陈先问道:
“你记唔记得我上次同你讲过乜嘢【什么】?”
不再等陈先讲话,郑启泽面向阿七讲道:“刀。”
“郑生……”
“刀!”
阿七不敢再劝,只好拄着柳木拐杖慢慢走过去,将随身的匕首递给郑启泽。
“我唔系你细佬,你唔好在我面前扮大佬!这家赌场祁家的!祁少都话算啦!你以为全香港都系你话事?”
陈先的这句话让郑启泽的目光再度望向祁泱,问道:
“祁少,借你的场处理一下家事。有冇问题?”
祁泱望着郑启泽,其实从他一直都望着郑启泽。但当此刻他们目光再一次相遇,在郑启泽充满戾气的眼睛里,祁泱见唔到任何一种作为人的感情。他就像一个刽子手,随时可以将手里的刀刺向任何一个人,包括自己。
祁泱冇立刻答话,而是在头先郑启泽坐的地方坐低,重新倒了一杯茶。在这个过程中祁泱正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再惊都唔可以失态,他代表了祁家。
饮了一啖茶,祁泱淡淡一笑,讲道:“既然是家事,我唔多过问。”
“祁少!”
一边的阿V终于忍唔到,今晚郑启泽自始至终都冇给祁泱面,他担心祁泱的一再忍让会让郑启泽更加得寸进尺。。
祁泱摆摆手,讲道:“你们全部出去。”
就算阿V又再多话要讲,但此刻对祁泱的言听计从先能稍稍扳回点颜面。冇再讲话,阿V带着所有祁家的人走出休息室。
郑启泽冇再望过祁泱一眼,好似他根本就唔在这个房间。
“大旧辉,同我拉【抓】住他!”
大旧辉知道今次陈先真的激怒了郑启泽,只好一把将陈先扣住压在台【桌】上。陈先直到这一刻先意识到郑启泽是来真的,知道自己会有的后果。
“烟仔!唔要啊!”
“我唔赌啦!”
“唔要啊!”
陈先拼命挣脱,求生的恐惧让他又哭又叫,但冇人敢再开口劝一句。
祁泱望着郑启泽不顾陈先的哭求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扒开,然后手起刀落,切下陈先三根手指。
整整三刀,毫不犹豫……
三根手指明明上一秒仲系陈先身体的一部分,此刻就变成一摊死肉散在血水里。破绽肉开,白骨森森。
祁泱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画面,陈先痛苦的叫声在祁泱的耳畔不断响起,一次比一次凄厉,最后几近昏迷。但郑启泽的面上竟然冇一点表情,冇一丝犹豫。
望着血肉模糊的一片,祁泱只觉得一阵反胃,想呕。
郑启泽要动手的时候祁泱就想走,但他唔可以。这个是祁家的场,始终要有一个人坐镇。唯一可以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