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回到国师府时,已经是子时,纪离珩和沈闲霄都回房间休息,躺在床上的纪离珩本以为自己很快就会睡着。
可是总有个声音,在他心里面说着那日一样,他没有办法控制住,只好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剑。
本以为沈闲霄睡了,谁知他刚刚走出房间,就看见沈闲霄正在自己的院里的石凳上坐着,石桌上有三四小坛子的酒,好像是在等他一样。
纪离珩走了过去,坐在面对他对面的石凳上问道:“不知恩公,来我这里可是有何事?”
沈闲霄漠然的挑了挑眉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喝酒了吗,听你这个语气是不乐意我来?”
纪离珩很想点头,但又怕他生气,然后平静而从容道:“可是小姐让我好生照顾你,可你喝酒易伤了身子。!”
沈闲霄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纪离珩的佩剑,之后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听那丫头的,不如你陪我喝喝几坛?”
“可是明天早上……”
沈闲霄打断了他:“是个男人就喝,比姑娘家还要磨叽。”
纪离珩没有生气,反而拿了一坛酒喝了下去,然后沈闲霄也喝了起来,两人没喝一会儿,沈闲霄便喝得趴在了桌子上。
纪离珩虽然也喝得脸红,但是却没有喝趴下,他见沈闲霄这样便将他扶到房间里,沈闲霄躺在了床上嘴巴还在念叨什么?
纪离珩看见他这样忍不住是凑上去一听,便听见他叫着自己的小字:“阿珩,你不要走!”说着便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纪离珩想将手给抽回来,奈何沈闲霄的力气太大,他挣脱不开任由沈闲霄抓住,他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沈闲霄生病了也会这样,他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到大理寺地牢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叶钟在等他们,看到他们来了便问:“你们今日,为何如此晚?”
沈闲霄脸很Yin沉没有说话,而纪离珩却平静道,“叶大人,我家国师昨夜宿酒,才晚些还请大人见谅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不管这个案子呢。”
沈闲霄语气冷漠道:“我倒是不想管了,可是我们两个的情分,我也必须得管一管,不然你夫人可不会放过我的。”
叶钟笑了笑,“大人,瞧你说的,我夫人不是你说的媒吗?”
沈闲霄好像没有打算接他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声音冷淡:“他开口了吗?”
叶钟摇了摇头:“无论我们怎么打,他就是不开口,今日我们又用了你的方法,他也不开口,像个死人一般。”
沈闲霄却冷冷道:“那就不许他吃饭,饿死他,饿到什么都吃的时候,你将一碗米饭端到他面前,然后再问他问题,我看他说还是不说。”
“是,大人!”
随后,沈闲霄和纪离珩便离开了,从暗牢中出来,纪离珩见他眉头紧皱,忍不住的问道:“大人,可是担心又有命案出现。”
沈闲霄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纪离珩又问,“大人,我们要回去吗?”
“对,我们回去。”
黄昏时分, 书房内沈闲霄和纪离珩正在谈论着这个案件,之后书房外传来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沈闲霄和纪离珩对视了一眼,只见沈闲霄挑眉,纪离珩知道这是让他去开门的意思,然后纪离珩站了起来,走过去将门打开了。
打开一看原来是叶钟,纪离珩疑惑的问道:“不知叶大人这么晚来,所谓何事?”
叶钟语气非常的快速:“就是你们抓到了那个犯人,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死在牢里了!”
“什么!”沈闲霄听见叶钟这么说,便立刻站了起来道,“现在尸体在哪?”
“还在地牢中,我叫他们别动,让你去看。”
沈闲霄走到了叶钟的面前冷笑,“你明明可以自己找仵作,非要等我?”
“我找了,仵作已经查看完了,之后我没让任何人去动过。”
沈闲霄撇了一眼纪离珩,纪离珩迅速的跟着他走了,然后他们就很快的骑了马,马比马车快了许多,过了一会儿就到了。
下马后,两人便快步的走到了地牢中,到关秦衣便就看见一个穿了蓝衣服的老者,老者见是沈闲霄很恭敬跪了下来,然后一拜道,“草民,陈流拜见,国师!”
“起来吧。”沈闲霄很冷静的摆了摆手。
“是!”
纪离珩指着尸体问:“不知,他是因何而死?”
老者虽然不明白他和国师之间的关系,但是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个年轻人不能得罪随后很严肃道,“他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亡,但老夫发现他有中毒现象,就不知是不是他自己下的毒了,还是……”
沈闲霄点了点头,意思是让老者出去,老者也很明白的收拾东西,走了出去。
纪离珩这时才敢蹲下 身子查看尸体,因为他觉得秦衣没有给自己下药的决心,应该从入狱时就已经死了,可是他活了这两天,还对自己说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