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缕明媚的阳光穿过窗子照了进来,楚晚宁睁开朦胧睡眼,下意识往上拉了拉被子,发现周边床位已空,意识到墨燃出去了,而他早被悉心裹在被子里,只露一个头,他渐渐的放下心来。
楚晚宁以为墨燃可能是找薛蒙去了,他便不紧不慢的吃起了桌边的早餐。
‘咚咚’“师尊,你…醒了吗?”门外是薛蒙的声音,楚晚宁走了过去开开门,薛蒙便进来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
“……”
楚晚宁:“蒙蒙,墨燃呢?他没去找你吗?”楚晚宁继续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师尊,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个事儿的…”薛蒙不善说谎,更别说是同楚晚宁去说谎。他两只手不自然的互捏着…“墨燃说他最近体内魔息有些难以调节,所以找那什么魔君去了…”薛蒙边说边瞄着楚晚宁,见他还是在静静地吃着饭,丝毫不见担心之色。
“蒙蒙,说谎的技术还是不过关呐…”楚晚宁盯着饭继续说着。薛蒙有些纳闷儿,这话还是墨燃教给他的呢,怎么自己一说就露馅…
楚晚宁看向薛蒙,他有意在憋笑,毕竟他可是他的师尊,看着心虚的薛蒙,心里也是被气笑了。
“说吧,那家伙有什么事瞒我,值得你帮着他来骗我。”楚晚宁无奈赏了薛蒙一记响头。薛蒙有些无奈,他还是没有告诉楚晚宁墨燃去了哪里,只是说墨燃让他在死生之巅等一个月,一个月以后一定来接他。
楚晚宁更是被气笑了,气薛蒙和墨燃居然要在死生之巅‘囚禁’他一个月。
薛蒙告诉楚晚宁死生之巅来了一批新弟子,他一个人顾不过,想拜托楚晚宁也来教导他们,楚晚宁想着就在死生之巅等墨燃一个月,等他回来好好问问他,魔息是怎么个调节法…
一个月说快不快,说慢不慢,马上墨燃也要回来了,楚晚宁在这一个月里也没有闲着,那些新弟子一听教导他们的是晚夜玉衡北斗仙尊楚晚宁,都激动的说不出话了,他不再像以前那般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墨燃感染了他不少,以至于后来楚晚宁收到了很多女修的情书,这在以前早就被楚晚宁罚到戒律堂了,楚晚宁将那些‘情书’闲置在桌旁,看都不看,其中有一个小弟子,他更是崇拜墨燃,几口不离墨宗师,叫的楚晚宁牙酸,像喝了几缸子醋似的。
转眼一个月已经到了,楚晚宁在前天熬夜等墨燃,导致到了第二天醒来以后,已至半中午,外边隔着远处的声音吵吵闹闹,楚晚宁一出门被吓的怔了一下,两个年大的女修守在门口。
楚晚宁:“……”
女修:“尊上,我等奉掌门之命为您梳妆打扮。”不等楚晚宁反应,女修已进入了房间,其中一名女修将楚晚宁扶至房间莫名出现的梳妆台前,直到女修Jing心为楚晚宁打扮好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经历了怎样的连翻炮轰。
楚晚宁不淡定了,脸上布满黑线,似乎体内的灵息也失调了,难以自控…“你们这是做什么…”他有些恶狠狠的盯着那两名女修,其中一个有些胆小往另一个身后躲了躲,那名女修阅历大,他知道楚晚宁一时搞不懂她们在干什么,笑着和楚晚宁说:“今日是您与墨宗师大婚的日子,尊上自该好好打扮一番。”楚晚宁脑子里感觉有什么炸开了一般,一时倒沉默了,只是心里莫名暖暖的,对那两个女修的火气一下子被浇灭了。说罢又来了两名女修,带来了楚晚宁的吉服,就这样,楚晚宁在那四名女修的服侍下穿好了吉服。
楚晚宁醒转了过来,意识到墨燃离开这一个月的目的,竟是为了他二人的大婚,心里又气又恼,又激动难以自抑。恼是恼墨燃不同他商量,自作主张,激动是因为今天成了他们大婚的日子。虽然前世他和墨燃有过一次大婚,但那时情境不同,那次大婚他丝毫高兴不起来,但这次,他听到他要和墨燃成亲,心里像有烟花绽放。
楚晚宁盖上了红盖头,在女修的搀扶下,走向了花轿,墨燃早已等候多时,旁边站了很多死生之巅的弟子以及宾客。
墨燃深情的望着红盖头下那个走向他的心爱之人,纵使场面有些嘈杂,但是他听不到,只全心的关注着楚晚宁,待楚晚宁行至花轿前,一双有力纤细而熟悉的手握上了楚晚宁的手。
“墨燃,是你吗?”楚晚宁握着墨燃的手紧了紧,停住了脚步。“师尊,是我,先上花轿吧…我等好久了”墨燃说的小声,但是楚晚宁是可以听到的。没有多想,楚晚宁放心的把手交给了墨燃,他将他抱上了花轿。
薛蒙看着这一幕,眼睛好似蒙上了一层蒙蒙的水雾,怕被人看出端倪,他快速揉着自己的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他为能看到师尊穿上吉服嫁给心爱之人而开心,一旁的小徒弟注意到了薛蒙的异样,好奇的问薛蒙:“师尊,你怎么哭了?”薛蒙被问的不好意思了,眨巴的说着:“我没哭,眼睛进沙子了而已…”“啊…这里哪有沙子…”小徒弟有些好奇。薛蒙有些气笑,他不能再看楚晚宁,不然还得哭,便想找个角落蹲一会儿,一双不大不小,软软的手摸了上来,“师尊,别哭,我给你擦眼泪,挡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