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于昭醒来,天气晴好。
顾暮还在睡着,暖融融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柔和,昨天虽然睡得晚,但他依然睡得不安稳,断断续续的呓语,于昭也听不清,只被吵醒的时候摸到他一脑门子的汗,于昭把他叫醒,问他做了什么梦,他很仔细的想了想,又一脸茫然的摇头。
闹闹腾腾一宿,总算现在睡得安稳了。
于昭往他身旁靠了靠,把他揽过来胸贴着胸的又睡了个回笼觉。
等两个人都起来已经日上三竿了,顾暮站在洗漱间里刷牙洗脸,于昭在旁边刮胡子,剃须刀没什么声音,只有丝丝震动声,等胡子刮完了,握着顾暮的手让他摸自己的下巴。
“干净了吗?”于昭是个非常注重个人形象的人。
顾暮就势抚摸了几下,动作很轻,有点春怀缱绻的味道。
于昭走出去换衣服,顾暮抬手看着中指上的戒指,想到《蓝宇》里蓝宇对陈捍东说的一句话。
我是不是有病,我怎么可能这么喜欢你?
等到洗漱完出来,就是兵荒马乱了,昨天没来及收拾的厨房跟招了灾似,经过一个晚上没有处理的油污干在地板上,看起来黑斑点点,污秽非常,于昭连进厨房拿个牛nai都不愿意。
“让阿姨来处理吧,我们出去吃早饭。”
顾暮看看天色,还吃早饭,马上都能喝下午茶了。
顾暮没有找家政的习惯,也没有用过家政阿姨,于昭提议:“要不把别墅的阿姨叫过来。”
“来来回回太远了,没什么必要,我记得有个家政热线的电话,也不是经常找,在里面随便叫个就好了。”顾暮的眼睛垂下去,在手机上查家政公司的号码。
于昭对这些事本来也不怎么上心,看到顾暮拿着手机打电话倒是又想起之前被他退的那个新手机来,本来晴空万里的心情又转了丝Yin沉。
等顾暮联系好了,于昭脸上又已经什么都不显了,两个人商量着去哪吃饭。
下午吃完饭回来,顾暮跟阿姨一起整理房子,于昭插不上手,只好坐阳台上拿着手机打游戏,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下午的太阳还是有些烈,照在他右手无名指上一闪一闪的,发着明晃晃的亮光。
顾暮中途过来看了几次,见他鼻子上都被晒的出了好些小细珠,实在觉得他不会照顾自己,给他端了两次水。
等于昭听到里面没什么动静了才进去,顾暮正站在门口不知道跟那个阿姨说什么,阿姨笑的脸上折皱都能夹死苍蝇,还去握了下顾暮的手,好在顾暮及时拿开了,不然于昭又要发疯。
“那阿姨跟你说什么呢?跟见唐僧rou似的。”好不容易送走了阿姨,于昭老大不爽的问。
“没什么。”顾暮当然不会说那阿姨就下午跟他聊了几句,临走之前打算把刚大学毕业的女儿介绍给他。
顾暮这人虽然平时跟人交往中没什么人缘,但是在中老年市场非常吃香,尤其是三姑六婆群体中间。
“德行!”于昭大概也猜到点,“没什么好话,我也不爱听。”
打扫房间有些累,顾暮坐在沙发上休息,于昭走过去凑到他旁边,抓起他的手将两个人的戒指摆一起看了看,又有些得意的将顾暮的手放到自己唇边亲了亲。
“晚上跟我出去吃饭?”
“嗯?”
“李子,说聚一聚,难得有空。”
顾暮抽回手,他对于昭的朋友圈本能的有些抗拒。
于昭也看出来了,温温柔柔的哄他:“也没谁,就李子,刘炜,你都认识的。不约其他人。”
晚上约在一会所,走得是古典高雅风,门口走进去摆的是曲苑流觞,穿着汉服的服务员个顶个的仙气飘飘,连大厅点的熏香都是麝香。
于昭没到,李祁新跟刘炜已经咋呼上了,李祁新这人嘴上没把门,前段时间于昭跟覃恩在华凯闹得动静不小,刘炜没亲眼见着,想跟李祁新套上几句,他还没怎么问呢,李祁新自己竹篓子似的全倒给他了。
“这么说,老于那点念想全断了?”李祁新是于昭自小住一个大院的弟弟,刘炜是于昭从小学就一个学校的兄弟。
“谁知道呢?”李祁新喝着茶,故作深沉,“覃恩那小狐狸真是个硬茬,我哥想套近乎套不上,要用强吧又有顾忌,反正上下都不得手,闹了这一通,差点还把夫人折进去。”
“你说也怪,就覃恩那家里,还能养出个钢铁直男来。”刘炜对这点百思不得其解。
“那可不,他在外面也养着一个呢。”
“他也养?他不是有洁癖吗?”
“所以干干净净的养着,听我哥说,是个小学老师,还把我哥媳妇儿对门的房子送那女的了,跟我嫂子门对门住着呢。”
“噗......”刘炜一口热茶喷老远,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
李祁新觉得他这样特别没出息,这点事就这么不淡定,完全没想到那天自己在华凯酒店大堂被于昭吓的四处跳脚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