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摆脱诅咒
告别那次刻骨铭心的荒唐已经有两年时间了,米勒用真正的炼金武器换了柄货真价实的“养生神剑”,不算太亏;虽然后来奥朗哲姆十分“大方”地补了10枚金币的差价,让米勒被遣离奥威尔共和国时,不至于爬着出去……米勒回忆那晚老头拍着胸口说,这柄炼金武器能够淬炼人的体魄,不但可以延长人一倍的寿命,具有美颜功效……在主人身边常了,还能改变人的体质——变为传说中的魔力体质,就可以跟巫师一样念咒语了,拥有了远古的魔力——谓之伊比多。
米勒当时业已喝得神志不清,忘了是怎么做成这笔交易的,总之,第二天米勒跑回那家酒馆时,那个讨人厌的酒保——也就是奥朗哲姆的女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有人哈哈笑着说,清晨天还没亮透,就看见老头和他女儿慌忙出城去,雇的是全城最快的八匹马车,迅捷如黑蛇游龙,像是吸血鬼要赶在黎明前回城堡似的,一溜烟地跑了。
用赔了夫人又折兵来形容米勒也不为过,那一宿胡闹的结果是彻底把家底败光了。
他的二十倍档的炼金武器,照市价值3200枚金币。
好心的酒馆老板走到米勒身边,将10枚金币递给米勒,说是昨天晚上约定好的,奥朗哲姆补给他的差价,当时没有给他是害怕他弄丢。
老板用渴求、热切而几乎是乞求的目光望着米勒,希望米勒能在这家酒馆工作,替代索涅儿的位置,并承诺给米勒十倍于索涅儿的工钱;可是,老板还不知道米勒身负杀人重罪,因为是中央教籍的原因,奥威尔共和国无权宣判,但是三天之内,米勒必须离开奥国。
对当时的米勒而言是他不成熟的性格在自作孽,被生活给打败,输的只剩下美貌了,tun部的剧痛告诉他连男人的尊严也输掉了……
米勒离开前,用一枚金币换了12枚银币,用1枚银币换了120枚铜币,用40枚铜币安葬了女人和女人的四个孩子。
5个人的名字依次是——
伊娃·埃尔维斯
弗吉尔·埃尔维斯
维德·埃尔维斯
温德尔·埃尔维斯
威利·古斯塔夫
40枚铜币是这5个人的归属……
米勒将这五个人的名字牢牢记在心底,他不知道自己在多年之后,将会为从巨墓中苏醒的5位龙族,赋予这5个人类的名字……
米勒站在公墓前,默哀了很久,为自己的不彻底和软弱而愧疚不已。他早就应该将那价值3200枚金币的佩剑脱手,彻底告别所谓的上三级天使,告别令他恶心而理不清的身世,告别“科曼人”儿子的纠缠……他总以为那柄二十倍档的武器还能保护他,现在却啥也没有了……他本应该用金钱给他的女人和孩子们营造一个真正安全美好的未来,3200枚金币足以让他们家过得上衣食无忧乃至非常体面的上等人生活,然而一切都晚了……米勒早下决心的话,女人也不会背着他,继续接客赚钱……
自己真是个徒有其表的软蛋……
不自觉地,米勒抬起头,仰望公墓后方的上主教教堂,一抹夕阳的余晖越过云层,将教堂塔顶的十字架雕像染成酡红色,其上面刻画的是所谓的“上主”,被金色锁链牢牢锁在囚具(十字架)之上——“祂”在这个世界的圣经中,描述是为众生负罪,枯萎而慢慢死亡的唯一真神……
望着“上主”有那么一刻米勒的Jing神变得恍惚,像是一道圣光照耀在心田,可这道圣光却异常诡异……雕像上,“上主”枯萎的脸突然就活了过来,并发出粗野的狂笑声,这狂笑之中满是嘲讽的意味;恬静的夕阳下,整个教堂的氛围急转直下,如掉入深渊,掉入黑暗,像是有无数条黑色的亡魂急遽不停地往上涌!地狱在教堂底下开了个大门!“上主”则一边狂笑,一边竭力挣扎,一边狰狞地俯视着米勒那双惊恐的眼睛!
“你忘记带你的东西了,蠢货!”
后面传来有点耳熟的声音……
幻境骤然消失。
米勒的脑门上全是冷汗,他从来没有像这样陷入过臆想中……
回头,竟然是换上了女装的索涅儿……说实话,换上了女装索涅儿也跟男人没什么两样,这个场景反而显得有些怪异,因为跟对面的美人一对比,米勒才是该换上女装的俏佳人。
索涅儿手里拿着那柄所谓的“养生炼金武器”,注视米勒那双刚刚受过惊吓的、妖冶的碧绿瞳仁。
“切,垃圾。”索涅儿多了一嘴,眼睛不想再看米勒了,说,“别以为你很亏。”
米勒的面目表情先是吃惊,后化为愤怒,最后那张俊脸蛋因满怀恶意而妖艳得惊人;他这副被激怒的神情,曾经让圣军里的很多杂碎很享受——看美人儿发怒,也是一种享受……如此美的一张脸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放在乱世只会涂炭生灵。
那张“生灵涂炭”的脸诘问道:“你和你的父亲不是跑了吗?”
“没错,奥朗哲姆是需要跑,因为他最重要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