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云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和神棍说好了什么?”
他蠢的不行,直到一天收拾房间时翻到了一个文件,里面白纸黑字标明了他们一人五十万,才知道被骗了,爷爷根本没想养他。
“谢端云!”爷爷嘶哑地喊道。
他不情不愿地站到门口等车开上来,爷爷提了一袋子钱,裤兜放了几张平安符。没一会儿,车到了,他上车后嘴里仍念念有词,听不清在念什么。
谢端云干脆利落地打开那只手,嫌弃道:“拉我干嘛?”
谢端云“偷了”钱,没有一点负罪感,因为这些钱本来就该是他的。
他还记得当时傻呵呵的话:“那爷爷把钱拿着吧,反正我只要一点点零花钱买吃的就好了,像交学费这些事情我又不会干,你帮我做好啦。”
“喂,快点啊!”爷爷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着急。
他吃了药后便躺下,温暖的被褥盖住身体,压下疲惫,暂时躲进了轻松快活的梦乡里。
谢端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一家人在去往贵州的路上,遭遇车祸。
爷爷等到遗产结果生效后性情大变,立即把住的房子卖掉,又拿了不少钱,接着去旧城区租了房子,对他生活、学习不闻不问,甚至使唤谢端云做事,抱怨他什么也不会,还要自己供养他。
一辆大货车没保持好车距,刹车时猛地撞上前,剧烈的碰撞令整部车险些翻过去,与前面的车连环相撞,妈妈把谢端云的脑袋捂在胸前,她的头狠狠撞碎了窗玻璃,心脏被刺伤,当场死亡,爸爸最后死于失血过多,还没等到医护车来就走了。
到遗产后,立即到银行取出所有钱,放到家里存放。
他爹最后叫他照顾好爷爷,说自己没能让爷爷安心的颐养天年是他不孝,让他好好听爷爷的话,好好照顾爷爷,关于他亲儿子的却是一句没说。
然而,那十几天,一向喜怒无常的爷爷对他特别好,谢端云一心只牵挂着爸爸妈妈,爷爷在那几天成了唯一的温暖,他天真以为爷爷能够像爸爸妈妈对他那样好。当爷爷说起遗产时,告诉谢端云他爹的钱全给了他,自己一分没有。谢端云以为自己那50万是全部了,又想到自己那么小年纪什么也不会,拿着这些钱也没用,于是一口气写了转让书。
想到这里,他拉上大包拉链,把这袋钱放进柜子里保管,上了两把锁。
——他只是想独吞掉所有钱。
司机以为自己接了个神经病,惊疑道:“他怎么了?”
“老人家信教,别理他。”说罢,谢端云掉头走人,爷爷双眼一瞪,伸手拉住他。
-收到工资没?
那个神棍一看就是三教九流,没必要花冤枉钱,可无论他怎么骂怎么劝也无法让老头回心转意。
谢端云叫了一辆车,他让爷爷在外面等一会儿,换上衣服后到厕所洗漱,掀开马桶盖准备尿尿,竟看见里面有没冲的血迹——爷爷咯血了。
谢端云手机付了钱,跟在爷爷身后,走进巷子。
司机浑身一抖,谢端云嫌麻烦一般叹口气,坐上副驾驶。
谢端云静坐几分钟,独自发怔,越想越心烦意乱。
次日天还没亮透,地平线隐约升起一道银光,房间门被人重砸了两下,谢端云被激得跳下床。
谢端云想起老头前两天和他说过这件事。
“让你上就上!”老头莫名被激怒。
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响,谢端云被吓了一跳,屏幕上是两条信息。
“这次你也要去。”爷爷道。
早晨十分宁静,清凉宜人,路上畅通无阻,司机加速开进荣村,不堪忍受爷爷念咒,把他们放到神棍住的那条巷子前,立即掉头跑了。
是老板发来的消息,谢端云查看了另一条来自银行的信息。
你个**玩意儿,谢端云此刻一想到这句话就想穿越回去揍死那个自己,居然对这种人这么好心,眼睛给狗叼了!
那会儿也来不及想这个,只知道乖乖听话,事后想起感到失望透顶。当时怕的不行,哆嗦着身体哭喊救命,警察抱他出来时,不少媒体举起镜头对他拍照,全身上下全是血,却没有一处伤口,谢端云不想见任何人意识不清的哭喊着叫爸爸妈妈,眼睁睁看着他们的遗体被抬走,医护人员判断爷爷有脑震荡,立即被送到医院进行检查。
-收到了。
神棍家里普普通通,两人推门而入,屋内光线昏暗,一缕光恰巧照在案台上,只见神棍盘坐在木椅之上,开
谢端云不知道这老头又要干嘛,都快死了还有那么好精力。他打开门,爷爷清了清嗓子,道:“现在载我去找那个神棍。”爷爷强硬道,不容他拒绝。
经过十几天的处理,遗产处理结果就要生效了。
谢端云好歹也是被父母宠着长大,从没服侍过人,妥妥的温室花朵。
他爹的遗嘱书上,写明了一百万遗产让他们爷孙两平分,原本两人互不相干。
“别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