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停了,焚烧过后的檀香味道变得很淡,白阮醒了有一阵子了,她是被梦吓醒的,脖子处传来的温热的呼吸让她回过了神。她垂目看着熟睡的江以晏,梦里那破碎又朦胧的记忆又扼住了她的喉咙。
咸shi的腥味,疯狂的躁动,以及那越陷越深的濒死感。她和哥哥一起背德乱lun,在癫狂的欲望里面,痛苦嘶叫,一起下坠。
她穿着chaoshi的绿裙子在屋子擦头发,她的头发chaoshi的黏在脖子上,天是昏暗的,外面的风把窗子上的铃兰花吹得乱颤。白阮回头才发现江以晏站在门口,她叫道:“哥哥。”他像是回过神来一样。
后面怎么样了,那chaoshi的记忆朦胧又撕裂,太过于致幻如同迷雾弹一般。
在越来越暗的天色里,风吹着窗边白色的纱帘。她坐在床上,江以晏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吹风机里面的风chaoshi又闷热,嘈杂的声音在疯狂的旋转。
江以晏冰凉的手指滑过她的后颈,把她黏在脖子上的头发撩了上去,白阮缩了一下脖子,两片蝴蝶骨从绿裙子里面弓起。她听到了江以晏叫她:“阮阮。”声音沙哑又低沉。
白阮按住了他的手:“可以了哥哥已经快干了。”
江以晏关掉了吹风机,转身把吹风机放到了柜子里面,白阮望着他的脸,江以晏和她一样被困在了这个压抑的囚牢里面,他永远都是斯文又清贵的江家少爷,又带着不那么明显的Yin郁。
在天色更暗的时候,窗边的铃兰花隐在飘荡的白沙帘后面,风吹进裹杂着shi气的屋子里,绿色的裙子衬得她的皮肤更加苍白。焚烧的檀香,chaoshi的水汽,她和江以晏溺在这个氤氲的房间里。
江以晏抱着她躺在床上,他颓靡的箍着白阮的腰,像是溺水而亡的人在濒死,她的身上带着洗完澡的chaoshi,她抚摸着江以晏的头发,在他的眉间吻了一下。
少女的体香缠绕在他的鼻间,chaoshi又温热的身躯贴着他。白阮绿色的裙子黏在身上,她没有穿内衣,微ru露在绿裙子外面,风把白色的沙帘吹到了床边,像是要把他们笼罩在里面,江以晏靠在她的胸上,他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他抬头看着白阮,病态又颓靡地说:“阮阮,你要永远陪着我。”白阮冰冷的手指滑过了他的脸:“会永远陪着哥哥的。”
他们之间怪异的相处方式,从来就没有变过,他们是兄妹关系却带着病态的亲昵,他们相互拥抱相互亲吻。
像是雾一般又模糊了起来,记忆里面的江以晏又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他褪去了少年的模样变得挺拔英俊,成为了江氏最年轻的继承人。
江以晏穿着西装头发被梳了上去,他搂住白阮说:“阮阮在过几天就18岁了。”
在十八岁的那天,江以晏说:“阮阮以后要嫁给哥哥。”
在那时候起白阮清楚的知道了,江以晏不要做她的哥哥,要做她的情人。
永远Jing致又优雅的江夫人拉着她的手说:“阮阮长大了,也是时候订婚了。”江夫人红色的指甲几乎陷进了她的rou里,江夫人幽幽地说:“陈家的小少爷就不错。”
江以晏Yin沉着脸和江夫人吵了一架,她听到了江夫人尖利的吼声:“你们这是在乱lun。”
江以晏的性格越来越古怪,变得Yin郁又多疑。
在从江医院终于建成的时候,江夫人亲手把她的儿子送了进去,她冷漠的面孔平静又优雅,她说:“江家绝对不能有Jing神病。”
嘶吼、疯狂、凌冽、她站在下面望着江夫人如坠冰窟。
每天服用大量的药物让江以晏Jing神恍惚,在他疯狂狂躁的时候,护士会用约束带强制束缚住他,在他筋疲力尽,脸色惨白的时候才从放开他。
白阮请求着江夫人让她去陪江以晏,她如愿进了从江医院,踏进了江以晏的牢笼。
她目睹了他们对江以晏实行了电痉挛治疗,他在病床上痉挛颤抖,然后尿失禁。她抱着全身抖动的江以晏哭得全身颤抖,她和治疗医生大声嘶吼,医生冷静看着她说:“这是物理治疗,请你相信医生。”
江以晏颤抖沙哑地叫她:“阮阮。”
在第二年的时候,白阮抱着他说:“哥哥我怀孕了。”
迷雾一样的记忆好像终止了,窗外传来一声闷雷的声响,白阮感觉腰上的手紧了紧,江以晏贴着她的脖子说:“阮阮别怕。”
白阮用手去摸他的眉头,江以晏睁开眼睛恍惚地看着她,他嗓子沙哑地说:“是不是雷声把你吵醒了。”白阮摇头。
江以晏起身外面倒了一杯热水进来,又打开了留声机,丝丝切切的琵琶声在房中响了起来。白阮从床上坐起来,头发缠绕在赤裸的身体上,江以晏喂她喝了几口水,然后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江以晏上床搂住她抚摸着她身上的牙印,白阮看着墙上的钟说:“已经快一点了,不知道小升睡了吗?”
在三楼响起幽幽地琵琶声时,闻昭瘫软在江升怀里喘息,他的一只手被手铐扣了起来了,另一端扣在了江升的手腕上。
闻昭举起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