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我们班吗？”孔适问他。
“别啊——”成嵩在后面哀嚎，“孔学霸留我们班吧。”
段宸一笑了一下，问他：“你们班人都来了吗？”
孔适稍稍敛眉想了一下，“有几个在宿舍，大部分在班里。”
“我们班没人，”段宸一让他留下来，“你方便吗？”
孔适没纠结就应了，复又把酸nai递给他，说自己回班拿一下作业。
段宸一回位把旁边褚光煦的桌子整理了一下，他们一个宿舍的，关系比较好，这会儿也没来。
他把酸nai放桌子上，孔适拿着几张卷子和纸笔进来了，段宸一让孔适坐自己位置上，他坐在旁边。
孔适问他哪几道不会，段宸一把练习册铺开，指着后面的几道大题，林承偏过头来瞅了一眼，附和着说自己也没做。
他俩都没做，那成嵩还用说吗。
孔适开始给他讲，段宸一低头看题，但目光总忍不住去看孔适，他发现孔适讲题时，狭长的眼尾都带了点柔和，那颗小痣很乖的缀在那儿。
他们两个挨得很近，段宸一能闻到他身上很清新的味道，白T恤后面露出白皙的脖颈，还有凸出的骨节。
孔适稍稍抬头看他，神色认真：“你有在听吗。”
段宸一连忙整整思绪，一脸认真地看回去：“你讲太快了。”
孔适被他看得怔了怔，小声嗯了一下，“那我再讲一遍。”
这下段宸一不敢再开小差，仔细听了，然后把练习册接过来自己做。
其实题并不难，主要是很难找到突破口，孔适只要一点题，段宸一就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正做着的时候，孔适又靠近他看了看，点头的时候发尾蹭到段宸一的下巴，痒痒的，孔适丝毫未觉。
“这样做是对的，继续吧。”
上午的时间过的很快，段宸一有时候听着林承背书的声音，有时候看见成嵩发一会儿呆，最重要的是孔适就坐在旁边，很安静的做卷子，呼吸间咫尺可闻。
后来孔适拧开瓶盖喝酸nai，喝完的时候嘴圈一圈白，段宸一在那笑他。孔适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抬起眼懵懵的看着他，瞳仁一片黑。
段宸一递给他纸，用指尖隔空点点他的唇周，示意他去擦这里。
孔适接过来擦了，又往前倾身，看着段宸一，问他：“还有吗。”
段宸一的目光落在孔适的唇上，憋了半天，吐了两个字：“没了。”
那天辅导完后，再上课，段宸一对一些题的反应度就快了很多，对题的已知条件捕捉也灵敏了。成嵩，林承和段宸一再一起做题，难度也小了。
过几天是语文晨读，大家都在教室里背书，赵佳要点几个人去走廊上给她背上周布置的古诗，林承那天背了一天，极度渴望班主任点他。
结果赵大魔鬼的目光在后排扫了一圈，最后指了段宸一，“段宸一出来背。”
林承脑袋磕在书桌上面，怨声载道：“可惜了我一肚子才华。”
段宸一更无语，在赵佳转身的时候揪了一下林承的耳朵，“你怎么不举手说你要背！”
其实段宸一也不是不会背，只是不太熟，看见赵佳更紧张了。
走廊上偶尔过几个同学，段宸一背过前几首，还剩下最后一首。
最后一首一直有点难，段宸一越背声音越小。
孔适从走廊那边教师办公室过来，和段宸一迎面遇上，听见段宸一在背书。
他微微低下头憋了笑，赵佳背对着他，没看到。
段宸一卡壳了。
孔适走过来，朝他做了一个口型，提示他下一句。
段宸一从善如流，接了下去，快速背完了后半部分。
赵佳点点头，可算是放过了他，“进去吧，最后一首不太熟，再多背背。”
这边段宸一往教室走，沉着嗓子咳嗽了一下，孔适微微偏过头来，看见段宸一冲他比了个OK。
晚上回宿舍洗漱完还有一段时间熄灯，段宸一提前躺在床上看小说，宿舍几个人又开始说学生会招新的事情。
这周广播台和校流媒体都已经招新完毕，只剩下学生会了。校级最大组织，做事情都慢慢悠悠的，不慌不忙。
褚光煦在整床铺：“最迟这周也会发报名表吧，不然马上就要月考了，大家估计都没时间忙招新的事情。”
听见月考几个人都一个激灵，“别提月考了，提起来我都犯怵。赵佳说班里倒数十名还要请家长，这都相当于小型家长会了。”
潘衡踹拖鞋上床，“还要发成绩单签字，还有校讯通成绩短信，杀了我算了。”
成嵩在那刷QQ空间，汇报最新消息：“我听说学生会负责老师要强制宏志班一部分学生加入纪律部，管校风校纪的。”
林承控诉：“没天理啊，连学生会都歧视我们。”
潘衡笑他：“又不是全让宏志班当，你去参选还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