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祖来到书房,拨开书架第二层靠边的书。书后露出隐藏的门把手。他打开暗门,进入密室。
密室看上去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牙医工作室。但是,诡异的是密室墙边的玻璃柜里Jing心摆放着用牙齿打造的饰品。
徐文祖隔着玻璃欣赏他的收藏品,手指细细抚摸。他的眼神意味不明,深沉复杂,似不舍、留恋,又暗含轻松释然。
许久,徐文祖拿起工作台上的白布,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他从前细心保养以致于可以反射灯光的收藏品,然后果断地用白布将它们盖住。
“再见了,过去的徐文祖。”
随后,他没有停留,径直出去,锁好密室。
徐文祖从书房出来,正好看见客厅窗台前喝水的宗佑。
此时,正是黄昏前最后的光芒。宗佑正站在光芒里,他的侧颜温柔得令人心动,那一瞬间,徐文祖感觉到他的心跳频率很不同,变快了。
“宗佑。”徐文祖第一次这样正常地喊出尹宗佑的名字,也第一次像正常人那般灿烂地笑。
宗佑回身,看见徐文祖的笑容,微微一愣,也情不自禁笑着跟回应他。
徐文祖笑得璀璨。宗佑,你不知道,此刻我很庆幸,我走出了熟悉的血色和杀戮,走向阳光,走向你。
“亲爱的,你提议让我试试另一种生活。我答应你,那你一定要对我负责。”
“负责?”宗佑微微侧头,不解。
徐文祖向窗边的宗佑走去,与他对视:“陪我,一直陪我,让我明白你的选择。”走近你,走进你。
宗佑有些犹豫,提出条件:“我们意见不同的时候,你会听我的?”
徐文祖更加靠近宗佑,宗佑不由自主想向后退,但身后是墙壁和窗子,退无可退。徐文祖微微低头,此刻宗佑正仰头认真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好像徐文祖的头再低一点,就可以吻到宗佑。
徐文祖的手跟随主人的心意,慢慢举起,想要触摸宗佑的唇和脸颊。但此时的宗佑微微闪躲。察觉到宗佑的不安,徐文祖眸光微动,将手落在宗佑的发丝边,轻轻拨动他耳边的碎发,俯身,靠近宗佑的耳边:“当然,亲爱的。”
宗佑不自在地离开窗台,坐到客厅里的沙发上,问徐文祖:“我打算坚持写小说,正好‘伊甸考试院’给了我灵感,也算因祸得福。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徐文祖因为宗佑的躲避,略微遗憾地轻轻叹气,然后也坐下。
“打算?”徐文祖思考片刻,“继续当牙医吧,毕竟除了杀人,我就只有这个技能。”
宗佑皱眉:“你是杀人犯,就这样继续做牙医,可以吗?”
“没问题。”徐文祖因为宗佑的担心而高兴,“警察都以为我死了,普通民众都不知道我的相貌,只要避开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察就没问题。”
宗佑还是有些担心,但徐文祖信心满满的样子也给了他一些安慰,就没再说什么。
“我现在住在你家里,等我挣到钱就付你房租。这段时间我会做家务,也帮助你办诊所,算抵付租金。”宗佑继续说出他的计划。
徐文祖想说不用,但看到宗佑坚定的不容拒绝的眼神,他宠溺地笑道:“亲爱的,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