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啊,这么多小鱼干都哄不过来,太犟了。”
楚行暮不怕被蹭一身毛,为了让闻缇安心吃饭他把闻大橘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了,结果闻大橘就坐在楚行暮的大腿上把头从桌子下面伸上去,和楚行暮一样面对面盯着闻缇看。
闻大橘同志的减肥计划因冬天掉毛告终。
郎朗和赵忱拿到监控录像就赶回了队里,回来时队里的人都在吃饭,郎朗把包往桌子上一放,一言不发的坐下了,赵忱也不似平常那么欢脱,两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楚行暮转过头问道:“吃饭了吗?”
难得楚行暮这么体恤的问他们,赵忱忍不住把他们碰上的事一股脑儿都说了,“我们今天去宋闫住的地方找附近的住户打听他的下落,可没一个人跟我们说实话的,后来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他说那天下午他见过宋闫。”
“宋闫平时好跟邻居们的孩子一起说话,拿零食逗他们玩儿,结果有一次一个孩子吃了他给的糖回家就上吐下泻的,小孩儿她妈妈就找宋闫去了,把他们家上上下下都骂了一遍又要赔偿,后来医院检查出来那个小孩自己吃坏了东西,但是这怨就这么结下了,那小孩她妈到处说宋闫的坏话,于是邻居们一提起宋闫就说他是流氓,是小偷,又说他是个傻子农民工,前天一个住在那附近的老太太在路上丢了三千块钱,她儿子领着老太太出门打算报警,正好就碰上一边往家走一边数钱的宋闫。”
“然后他们误会宋闫手里的钱是捡了老太太的?”唐哲适时发问。
“何止啊,本来也没证据证明宋闫手里的钱就是那老太太丢的,可那个中年妇女经过,在旁边煽风点火,一口咬定肯定就是宋闫偷了老太太的钱,老太太的儿子倒是挺理智的没有上手就抢,可宋闫以为他要抢自己的钱拔腿就跑,他这一跑周围的人就以为是他做贼心虚,那男的抓到宋闫就把他摁倒了,把钱抢过来一数正好是三千块钱。”
白瑶问道:“那钱真是宋闫捡的?”
“不是,那是宋闫自己的钱,平白挨了顿打钱也被抢走了,老太太跟她儿子一回家,她儿媳妇就说那三千块钱找到了,在老太太换下来的衣服里,所以他们那天晚上又把钱给宋闫送回去了。”
白瑶愤愤不平的说:“就算人家是打工的,也不能红口白牙的诬陷别人吧?”
唐哲问道:“所以宋闫那天下午跟邻居起了冲突,当天晚上才没回家?那宋方国为什么没有跟我们说这件事。”
“那男的说他也挺不好意思的,连去了好几次宋闫家都没人,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宋方国才回家,他就把白天的事儿跟宋方国说了,觉得也没必要跟一个傻子道歉,把钱还回去就回家了。”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优越感,大家都是凭本事靠双手吃饭的又不偷不抢,手里有点钱就能当大爷,听风就是雨,现在人失踪了又都跟他们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一问三不知,个个都想撇清责任,要么说不认识宋闫,要么说不知道不清楚,不过我在他们单元楼底下贴了寻人启事。”赵忱说完心里舒坦多了。
楚行暮这才把小录音机扔给赵忱,“心里舒坦了就看看这个东西还能不能修好。”
赵忱接过录音机问道:“这多少年前的老物件啊,还是放磁带的。”
“修好了有报酬。”
赵忱一听修录音机还给钱,立马拿回工位倒腾去了。
郎朗最后来了个总结陈词,把他们上午的排查工作做了个吐槽式总结:“外来打工人员,残障人士,碰上个不饶人的本地人,受了那么多歧视还整天那么乐呵,傻人有傻福,省的认清人性的丑恶给自己添堵。”
白瑶端着一杯水走到郎朗身边,哄她:“朗姐,别生气了,你看你法令纹又深了。”
郎朗皱眉看白瑶,白瑶立马改口说:“你看,又浅了。”
郎朗:“……”
楚行暮把他们的调查过程当下饭故事听,故事讲完了他也吃完了,当即挥手说道:“马上把宋方国叫过来,我早觉得他有问题了,小唐去查监控,植物人都有人权,残障人士怎么了?”
闻缇抓住楚行暮的胳膊说道,“那三千块钱的来源也得查,我们之前调查过他的财产情况,不可能是买彩票中的,他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也没有向公司预支薪水。”
楚行暮的眼神稍微有点惊羡,示意闻缇接着往下说:“宋闫失踪会不会和那三千块钱的来源有关?他一根筋又认死理,因为买彩票中奖了就一直买彩票,要是那三千块钱来的容易难保他不会用同样的方式再弄三千块钱回来,结果这次出意外了。”
楚行暮看着闻缇欣慰的说:“闻老师,要不今年刑侦队的年底述职报告你帮我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