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夏辞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开始喊白瑶和唐哲,前一天他让白瑶和唐哲去找何霄的亲属,那个跟何霄十几年没联系过的姐姐,白瑶还在茶水间里接水,唐哲把他们两个的调查记录拿给了夏辞。
唐哲说道:“何霄的姐姐身体不好,不方便来长青区,所有跟何霄有关的问题我们都记下来了,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何霄妻子的消息。”
夏辞坐在工位上翻看白瑶和唐哲的走访成果,白瑶端着水杯从茶水间里出来说:“他妻子离家出走是因为何霄家暴,何霄有酗酒的毛病,但是无论喝不喝酒只要看他妻子和儿子不顺眼就打他们,这些都是他姐姐和周围邻居说的,他们老家的邻居现在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不过提起何霄都还记得他是谁,打老婆孩子在街坊邻居里头出了名,我估计最后他也在老家待不下去了。”
夏辞没往何霄的家庭方向想,既然他们那么早就分开了,就算找到他妻子都没有用,夏辞问他们:“那何霄的家境怎么样?”
“听他姐姐说何霄早年下海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不过后来沉迷赌博估计没剩多少了,他在市南郊区有一栋自建房,经济上又没有那么宽裕,所以他离开青市的可能性很大,可能现在已经在其他城市重新娶妻生子了,说不定连孙子都有了,不过我对家暴男没什么好感。”白瑶撇了撇嘴。
唐哲问道:“如果何霄的前妻是因为家暴才离家出走的,那他会不会也对现任妻子进行家暴?”
白瑶看着唐哲和夏辞,喝了一口热水抿了抿嘴,学着郎朗的语气说了句不怕得罪广大男同胞的话:“这个问题如果问我的话,我只能以女性的角度说一句话,生姜改不了辣气,狗改不了吃屎。”
唐哲目瞪口呆:“师姐你变了。”
白瑶嘻嘻笑道:“师弟你还小,做什么都好别做家暴男。”
白瑶比唐哲大了一岁,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唐哲确实没什么发言权,他父母恩爱,家庭美满,父母吵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所以这个问题他可能体会的不是很深切。
夏辞就更不用说了,他父母的婚姻是他不想想起也不想经历的。
“女孩子家家,说话怎么口无遮拦的?”楚行暮提着猫笼走进了办公室。
白瑶心虚的说道:“队长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我不来谁替你们挨领导的批评,回头再让领导听见,指不定说咱们刑侦队的素质多低呢。”楚行暮蹲在门口把猫笼打开,白瑶以为楚行暮要批评她,结果楚行暮竟然给她支招,“下回骂人之前先看看周围有没有外人,别让旁人听见了,有损形象。”
楚行暮站了起来,闻大橘一出笼子立刻在办公室里窜来窜去找吃的了。
夏辞望了一眼他身后,问道:“闻缇呢?你们平时不是形影不离的吗?今天被抛弃了?”
“外面打电话呢,我今天得去一趟长青街,市南那边还是你们跑,另外多派几个人去红河路周边排查走访,找找有没有见过宋闫的目击者。”
夏辞把唐哲的笔记本扔给楚行暮,楚行暮接在手里看了起来。
夏辞说道:“何霄的亲属找到了,但还是没有何霄的踪迹。”
“你昨天不是去长安分局了吗?分局怎么说的?”
“没有接过失踪报警,他的户籍和身份证都没有注销,应该还活着。”
“既然人活着,肯定有活动范围,这十几年他难道不用身份证乘车买票?单位不用户籍证明吗?就算退休也得办退休证,除非他用了假身份,还要知道他为什么要用假身份,有没有犯罪记录,这些信息要是都查不出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已经死了。”
白瑶和唐哲俱是一愣,紧接着唐哲说:“如果何霄已经死了那就说得通为什么我们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他了。”
“所以说人口普查的重要性呢,不然死了连名字都不知道。”
“何霄以前有没有犯罪记录?”
“这个倒没有。”
“那基本排除他是在逃嫌疑犯了,对了,青市十五年以上的失踪案有多少?”
“大概有两百例,有一半是儿童失踪案,剩下的是Jing神疾病患者和其他失踪人口。”
“有符合挖出来的尸骸特征的吗?”
夏辞说道:“暂时没有,估计又是个悬案。”
楚行暮给他的杯子接满了水,趁闻缇还没进来的空当去杂物房里找东西,他在门口看着聚在一起讨论案情的三人说道:“何霄是死是活赶紧去查,这案子再拖下去又得上新闻。”
楚行暮转身进了杂物房,赵忱和郎朗也到了,两人打完卡回到工位,赵忱就从包里拿了两个保鲜盒出来,白瑶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赵忱把保鲜盒放在夏辞的办公桌上,惆怅的说:“我妈做的桂花糕,昨天我回家她做了十几盘,我爸也没拦着她,我不爱吃桂花糕,但老太太不依,我吃完了还得带给你们尝尝。”
夏辞看着两盒桂花糕有点犯难,他问道:“你们有谁想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