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鉴定中心,白瑶和唐哲站在韩炀身边,韩炀帮曲唤之处理了一下伤口,用药水消了毒做了简易的包扎,曲唤之的父亲心疼的看着儿子满身的伤,韩炀说道:“鉴定结果下午给你们,小唐,可能要麻烦你跟着他们去医院了。”
唐哲心情复杂的点头同意,他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见到一个高中生被另外一群高中生欺凌成这样,唐哲小学到高中都是在长青大学附属学校读的,一路顺顺利利的读到高三,为了圆当警察的梦想不顾家里人反对考到了青市警官大学,校园霸凌这种事他几乎没有碰到过,除了看过相关案例也没有近距离接触过。
曲唤之套好圆领短袖从床上下来,走到他父亲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让他不要担心,白瑶走到曲唤之面前帮他把扎的歪歪扭扭的头发重新扎了一下,嘱咐道:“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到了医院一定要跟医生说,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们,唐警官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的,那些坏孩子已经被拘留了,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曲唤之捂着眼睛点了点头,“谢谢姐姐。”
他走到唐哲身边不好意思的说道:“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跑的,我害怕他们追上来,对不起。”
唐哲咧嘴笑道:“坏人抓住了,我这打也没白挨,师姐,我先带他们去医院了。”
白瑶把他们送到门口,韩炀转过身问白瑶:“打人的那几个高中生什么来历?”
白瑶说道:“他们什么来历我不知道,就是曲唤之太可怜了。”
“怎么说?”
“他爸是哑巴,他们是农村人暂住在市内桂和路附近的一个拆迁楼里,他们家没什么经济来源全靠他爸打零工维持生计,曲唤之可能是怕花钱,又怕他爸担心,满身伤也没跟他爸说过,他还说学校里的同学都笑他爸是个哑巴,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小哑巴,这种嘲讽听听也就算了,可那四个高中生以此为由,骂他家里穷的同时又向他勒索财物,曲唤之不给他们就各种打骂。”
“曲唤之没母亲?”
“他母亲离家出走很多年了,霸凌的那几个孩子家境都挺好,一边骂曲唤之穷一边向他索要钱财,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韩炀把冲洗出来的照片给白瑶看了,“贫富差距,可笑的优越感,嘲笑出身、嘲笑别人的外貌长相,我小学个子比较矮,有个比我大的男生总是欺负我,还带人堵着我找我要钱,你猜我后来干了什么?”
白瑶摇摇头:“反正不可能把他给解剖了。”
韩炀说道:“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在书包里藏了我家的菜刀和一只半大的活鸡,那是我妈买回家准备炖汤的,我把母鸡放到那个男生的桌子上,当着他和全班人的面把鸡头给剁了,鸡血溅了他一身。”
白瑶听的目瞪口呆:“小学?”
韩炀笑道:“那可不,我还给那只鸡念了超度经,感谢它拯救了我的小学生活,少了坏学生的sao扰身边清净多了。”
白瑶:“可是你成功让其他人也远离你了。”怎么听都不像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楚行暮老叫他变态法医不是没有原因的。
“后来我被我妈带回家一顿狠揍,差点儿被学校退学,我妈一听我是被人欺负才这么干的时候,带着我七大姑八大姨去别人家里讨说法,回家后又揍了我一顿,说第一顿打是让我长记性,因为我的行为给其他同学留下了心理Yin影,第二顿打是让我知道天塌下来有他们顶着,还没到我采取极端措施的地步,估计是怕我以后长成个变态杀人犯。”
白瑶心说这位阿姨简直是新时代的楷模,变态杀人犯没做成,现在是个变态法医,白瑶一时哭笑不得。
韩炀鲜少叹气,说道:“我这方法不可取,可千万别学我,曲唤之的外伤都这么严重,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撑过来的。”
白瑶拿着照片看了起来,照片上是那些霸凌者在曲唤之背上划出来的图案,几乎占满整个背的“穷”字,白瑶从来没想过这个字有一天会变成一个侮辱性字眼被刻在一个不满十七岁的高中生背上。
长青区桂花路,和小区的物业经理交涉过后刑侦队的人如约而至,楚行暮把车开进了红苑小区,紧接着一辆警车也开进了小区,红苑小区距离长青大学不是太远,步行二十分钟就能到,楚行暮把车停在小区楼下的露天车位上。
萧山等人拿着工具箱从警车上下来,物业经理已经在楼下等候了,一行人简单寒暄几句,最后都到了梁国坪家门口,小区居民楼一楼都有信箱,楚行暮让赵忱想办法弄开信箱的锁查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信件之类的东西,其余人则按照原定计划进了梁国坪家里。
赵忱拿着撬锁工具倒腾了一会儿,信箱被他弄开了,楚行暮在信箱里看到了三封信,应该是两三天前寄的,否则梁国坪早就收了。
“把信收好带回局里。”楚行暮把信封都给了赵忱。
随后去了梁国坪家所在的楼层,楚行暮之所以让技术组过来勘察梁国坪家,主要还是和白筱菡有关,在梁国坪的相机里发现了白筱菡的照片,梁国坪又是独居,他家里应该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