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坪是独居吗?”闻缇把照片整理好重新装回了证物袋。
“独居,他和汪玉玲只分居还没离婚。”
“汪玉玲和梁国坪分居的原因是什么?”
“汪玉玲说她不想拖累梁国坪,她有十年的抑郁症病史。”
楚行暮问道:“他们分居了两年?”
“对,汪玉玲是这么说的,是汪玉玲自己主动搬出去的。”郎朗昨天晚上把汪玉玲的两套证词整理了一下,“这么一来我们之前的那些推论基本作废,我们又不能管人家夫妻怎么情感破裂,我连着找了她两次,她一句她和梁国坪很在意声誉,不想让别人因为分居离婚这种事笑话他们就轻描淡写的把第一次的证词翻过去了。”
“既然汪玉玲这么不配合,那我们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光今天早上长青大学的校长就打了三个电话到吴局办公室,问案情进展怎么样了,怕引起学生恐慌。”夏辞说道。
楚行暮撑着头问夏辞:“你昨天去白筱菡家了,问的怎么样了?”
夏辞说道:“白筱菡今年研二,本来应该是七月份毕业,她母亲说临近毕业的时候她办了休学,是因为抑郁症,在家待了不到一个星期就自杀了,白慧芳说她自从回了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人也没有见过。”
赵忱推测说:“汪玉玲和梁国坪是两年前分居,白筱菡两年前刚考上研究生,难不成汪玉玲知道梁国坪性sao扰自己的学生,但是碍于两人的声誉权当不知道,可汪玉玲是个高级知识分子,肯定容忍不了自己丈夫背地里干出这种事,他们那些教授级别的不都挺看重声誉的吗?所以她选择了自己搬出去。”
“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梁国坪和白筱菡之间的恩怨更多一些,要是凶手真是因为白筱菡才杀的梁国坪,那这个人肯定是梁国坪和白筱菡都比较熟的。”
夏辞从他的包里拿出来了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放在楚行暮的桌子上,说道:“这是白筱菡的妈妈白慧芳给我的,里面是白筱菡生前写的日记,就连吃饭这种琐事都透露出一种特别压抑的感觉,我大概看了几篇,白筱菡这日记跟一般人的还不一样,可能得多看一遍才能知道她到底要表达什么。”
闻缇拿起日记本翻了几页,然后从楚行暮的包里把那本《梦的解析》也拿了出来,他把书翻到前作者标注过的地方,将日记本上的字迹和书上标记的字迹粗略对比了一下,日记本里“白筱菡”三个字几乎和纸条上的那三个字出自同一人之手。
闻缇放下书说道:“可以做个笔迹鉴定,我怀疑这本书是白筱菡的。”
楚行暮偏过头去看了一下,觉得闻缇的想法没错,他让人把日记本和书送去了技术科,楚行暮还把木刻画从包里拿了出来,郎朗端着水杯看那幅木刻好像有些眼熟,便问道:“老大,你这木刻画哪儿来的?”
楚行暮把木版画摆在桌子上,说道:“梁国坪的办公室抽屉里找到的,跟相机放在一起。”
郎朗放下水杯拿起木刻画端详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看这木刻画很眼熟,我好像见过。”
“这是丢勒的木刻版画《四骑士》,虽然是临摹的,只从雕刻技艺上说收藏价值很高,我以前在青美画院旁听的时候听老师说过。”闻缇说道,他昨天看过木刻画之后觉得眼熟,就去请教了一下以前的老师。
经过闻缇的提醒,郎朗想起昨天在汪玉玲家里看到的程柏,“我昨天去汪玉玲家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叫程柏的人,他也是梁国坪的学生,汪玉玲说梁国坪生前喜欢收藏木刻版画,程柏工作太忙一直没有时间,知道梁国坪被害后他给梁国坪刻了一幅木刻画。”
“程柏?他不是梁国坪的学生吗?今年刚毕业的。”白瑶从门外走了进来。
“梁国坪怎么那么多学生?”齐少承问道。
“他是研究生导师,资历和学术能力总不可能造假吧,学生多一点也在情理之中。”
白瑶说道:“我和师弟昨天查了一下梁国坪的学生,今年有两个研二毕业的,就是程柏和白筱菡,剩下两个现在不在本市,校方说他们外出参加为期一周的研讨会,本来应该是梁国坪亲自带他们去的,但是梁国坪后来交了一份体检报告,说他身体不舒服,最后临时换了另一个老师去。”
“白筱菡临近毕业时休学,休学不久后就自杀了,那程柏呢?”
“程柏七月份正常毕业,现在在一家木刻公司上班,我们还打听了一下梁国坪和学生们的关系,大家都说梁国坪对他的学生很上心,又认真又负责,反正提起他都是赞不绝口。”
“社会心理学的研究生毕业去了木刻公司上班?”郎朗惊讶的问道,“对了,汪玉玲还说程柏的听力不太好,要是从事心理咨询行业的工作,听力是个大问题。”
“汪玉玲前后说辞不一致,我们现在判断不出来她昨天到底有没有和梁国坪见过面,我昨天还在她的卧室里看到了一个款式老旧的公文包,你们不是说梁国坪当时是带着公文包去学校的吗?”
“钟博士的助理秦菲菲那天晚上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