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马克霍夫曼,我们是初中同学,我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现在叫做玛丽霍夫曼的女孩哭道。
马克霍夫曼打小一直暗恋校草汉斯,可惜汉斯小哥是个大直男,弯爱上直的悲剧又太多,于是马克霍夫曼狠狠心,去某国做了变性手术,整形医生很具有男性审美地给他,不对,她,安了对巨ru。
虽然现在已经平了。
谢期拍着宋秉成肩膀,十分动容:“看啊,这就是真爱。为辽爱情,连雕都不要了。感天动地,我哭了!”
宋秉成很想掐死极品同事。
谢期的鳄鱼眼泪还没挤出来,汉斯突然怒吼一声踹开栏杆。大家这才发现玛丽霍夫曼自我感动着而另一位当事人却无动于衷。不仅无动于衷,还狂躁地想袭警。
他把最近的一个警察高高举起,怒吼着要把他掼到地上,周围人立刻上前阻拦,宋秉成冲在前面先行一步按住,挣扎间警察被拽了下来,宋秉成却被汉斯咬住了肩头。
宋秉成是神明真身,凡人根本伤不了他,但是周围一圈人看着,他只能控制伤口流点血出来,意思意思地闷哼一声。
跟上来的谢期一个手刀劈在汉斯脖颈处,他嘴一松眼一翻,滑倒在旁。
她看了眼宋秉成的伤口:“虽然百无一用是书生,但至少宋哥你还是有勇气冲上来的。”
宋秉成没搞懂谢期到底是夸他还是贬他。
一片吵闹中,玛丽霍夫曼小姐连胸都顾不上揉回原状,赶忙跑到汉斯身边,蹲下来推他:“汉斯?汉斯?——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谢期转头,看见猛然睁开眼的汉斯狠狠咬住了玛丽霍夫曼的脖子,鲜血喷溅出来,玛丽霍夫曼小姐翻起了白眼,而汉斯惨白狰狞的眼珠,正好和谢期的对上。
这恐怖片般的一幕让大厅内不少人发出惊恐的叫声,连宋秉成都哆嗦了下,谢期却缓缓眯了下眼。
她动作极快地飞起一脚踹中汉斯的太阳xue,汉斯身形晃了晃,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玛丽霍夫曼已经人事不省,不多时救护车赶到,把宋秉成和玛丽霍夫曼还有汉斯一起带到了中央医院。
谢期跟着上车,若有所思地看着被束缚带捆起的汉斯。
可是事情远远没完,到了医院才发现这里乱成了一团,医院门口出现了人咬人的现象,满地的内脏和血块,救护车都开不进去,安保室窗口玻璃上糊了层不详的血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发了疯的人群层层围住救护车,眼珠惨白面目狰狞,长着的大嘴里牙齿都被染红了,血ye混着口水滴滴答答淌下来。
救护车几乎要被他们拍碎,两个护工吓得搂在一起,司机惊呆了,瑟瑟发抖:“见鬼,这是什么新型传染病吗?”
担架上的玛丽霍夫曼动了动手指,宋秉成刚想过去看她,忽然谢期一把推开他,迅速地抽出担架两边的束缚带,在玛丽霍夫曼睁开眼之前,牢牢捆住了她。
“你干什么?”宋秉成吃惊道。
更令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睁开眼睛的玛丽霍夫曼,眼珠也变成了和汉斯如出一辙的白色,她呲着牙,喉咙里发出声声嘶吼。她拼命挣扎着,却被束缚带控制住了暴起伤人的行动。
宋秉成倒抽口气,护工尖叫起来,司机听见动静转头看了一眼,大喊道:“上帝啊,她也被传染了!救命!救命!我们是不是都要被传染了!”
两个护工被吓哭了,谢期面无表情:“闭嘴。”
她的声音沉着冷静,在这种场合下奇异地安抚住了众人。司机抖着嘴唇不再说话。
谢期看着窗外发疯的人群往医院外奔涌,说:“用不了多久,整座城市都会崩溃。如果政府无法控制,只会把这里彻底放弃。司机,你往最近的洲际公路上开,快。”
司机也顾不得别的了,转身狠踩油门,撞飞前面拦路的人群,一个护工忽然带着哭腔道:“我的爸爸妈妈!上帝啊他们还在家!拜托了请把他们也带上。”
其他人没说话,大概没什么牵挂,谢期当机立断:“你家地址在哪,告诉司机,顺着往你家的方向去洲际公路,找得到就带上,找不到就算。”
护工哭着道谢,虽然眼前场景十分可怖,但是尚未意识到这场灾难可怕程度的司机以为这只是场传染病,躲在某个地方等传染病控制住了就行了,于是他只是低咒一声,调转车头准备驶上车道。
此时红绿灯彻底失效,鸣笛声连成一片,满大街的车和人,救护车窗玻璃被失去理智的人群砸出道道裂纹,眼看着就要碎了,司机满头大汗,谢期双手背在身后,俯身看着窗外,面色冷静。
宋秉成靠在车壁上,脚都是软的,之前发生的一切令他没有反应过来,到现在都没捋清楚发生了什么。
然而出逃计划并没有成功,开出一公里不到,救护车就被政府军队迅速叫停了。
这还是谢期和宋秉成到了这个州以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