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完霍夫曼小姐,谢期转头看见宋秉成那一脸【我就静静听你吹】的表情。
谢期神色不变:“接下来让我们训练体型。走路提胯会吗?”
霍夫曼小姐不会,她为难道:“我不想学。”
“如果一张脸就能让人产生性欲,那么大家都去爱画布美人了。举手投足间才有会万种风情。你喜欢汉斯打橄榄球的样子吗?”
“当然喜欢!”
“你喜欢看他的额发被风吹起来,喜欢看他跑完步摘下护腕,正是这些小动作会给你带来强烈的性吸引力。”
“可是,”霍夫曼小姐犹豫,“他们最后都会选择和正经规矩的女人在一起。”
“所以出轨率才会那么高。”谢期淡定反驳,“你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男人怎么可能对你产生兴趣?难不成要求他们从你僵硬的表情和平板的身形中找出你的内在美?这也太考验他们了。”
玛丽霍夫曼不再说话。
谢期给她调整姿势,无意中碰到了她胸,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看着霍夫曼小姐。
玛丽:“怎么了?”
谢期顿了几秒,才说:“没什么。腰挺直点。”
谢期花了一天,从玛丽霍夫曼的走路姿势一直教到她说话的顿句,还给她推荐了好几款香水。“别信香评的鬼话,香水只能让人心情舒畅,并没有增加情欲的作用,想吸引汉斯主要靠你的肢体动作。汉斯用的是香味强烈的除臭剂,那你就选用清甜柔美的,纪梵希这款不错。”
霍夫曼小姐走后,谢期拿着作战计划书低头写写画画,宋秉成冷不丁说:“你飞升前,有真正爱过谁吗?”
谢期笔尖一顿,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宋秉成。
“我想至少这点我是无法否认的。”她冷冷道。
宋秉成忽然气短,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谢期有没有真正爱过谁?那是肯定的啊,不然情劫怎么过。谢期是唯一渡过情劫的人神,可想而知这渡情劫难度有多大,结果他还在这里质疑谢期,倒不如说谢期现在的想法正是拜情劫所赐。
也许他一直以来都对谢期抱有偏见,想明白这点的宋秉成有些后悔。他是天生的神明,自小生活优渥没吃过亏,对很多事物也抱有积极正面的观点,可是谢期却是在人间摸爬滚打几百年,辛辛苦苦渡完情劫再渡雷劫得以飞升,飞升以后也是黑户,天庭都没有她的身份登记,在这种情况下谢期看待事物的观点必然消极而锋利。而他却自顾自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谢期的不够正直。
宋秉成张张嘴,颓然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谢期收回视线,低下头:“不过你为什么这么问?”
宋秉成皱起眉:“因为我不明白。处心积虑算计人心,霸占别人的爱人,这样的爱还是爱吗?”
“只能说这样的人是自私的,因为他们不会去考虑别人的痛苦。但是这样的人永远有市场。”
“那伊丽莎白呢?她做错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做错,所以我在此希望她为人卑劣一点,这样也许能打消一点我的愧疚之心。”
宋秉成站起来:“觉得愧疚那就不要做了,现在去和玛丽霍夫曼道歉,告诉她我们不能帮她做这件事,爱情没有对错但是人要有礼义廉耻,她的爱情是爱情,伊丽莎白的爱情也是爱情!”
“宋秉成,”谢期打断他,“如果汉斯真的出轨了玛丽霍夫曼,那么别人也能从玛丽手上抢走汉斯。所以有种说法是出轨的男人不能要,不止是这种事情中男人展现的人格,还有他无法给予恋人安全感。即使玛丽霍夫曼成功上位也不代表她从此高枕无忧,因为会有无数个玛丽霍夫曼试图取代她的位置,她要一直献媚,一直诱惑,直到被汉斯抛弃。”
她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所以我从来没把他的爱情当回事。”
宋秉成是搞文艺工作的,对别人的措辞细节和吐字发音会带点职业病的研究推敲,谢期的话里对【ta】这个发音咬字格外重,他疑惑地侧侧头,不确定是玛丽霍夫曼的【她】,还是汉斯的【他】,又或者是……
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宋秉成想。
“那我们还要继续帮霍夫曼小姐?”宋秉成迟疑道。
“当然,我很好奇她会走到哪一步啊。不过她的胸手感不太对,好像隆过。”
“啊?”宋秉成没反应过来。
谢期摸下巴:“我今天碰到她的胸了——我可以对天道发誓我不是故意的——然后感觉不对劲,根据我的个人经验,正常发育的胸部不是这个手感。”
宋秉成一脸黑线:“你经验还挺丰富。”
“好说,”谢期嘴上谦虚,“我上次带回来的妹子胸有F呢,你没注意到吗?”
“谁没事看别人的胸啊!而且我记得你每次带回来的人都不止一个!”宋秉成忍无可忍。
谢期挑唇一笑:“这就是阅历啊,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