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马车内的夏苍泽又坐得离她远远的,她要是想靠近,恐怕又会让她呆着动不了。
不过,夏临渊回味着昨夜那柔韧有度的手感,性感压抑的喘息,啧啧心情好了许多。
接下来,赶了月余的路,有一日马夫忽然道,“前面就是淮南城,我是本地人,想回趟家,公子您再寻别人为您驾车赶路吧。”
夏苍泽掀开车帘,夏临渊也跟着探出脑袋,男人道,“把行李拿上。”
“哦。”夏临渊返回车内拎上他们的包袱。
夏苍泽结了车钱,马夫简单道别后驾车往东南方向去了,马蹄疾驰,扬起一阵黄尘。
夏临渊望着马夫离去的背影,一阵惆怅,淮南城啊,她有多久没回去了?好像自从被救出王府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赵淮离京算算时日,应该也到了吧,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见面
“走了。”夏苍泽在背后唤她。
“哦,师父,不如我们到城里先歇一晚?”
“不顺路。”
“”
天黑的时候,他们来到离淮南城大约十公里外的一处山脚,那里有一块指路的石碑,上面刻着“六祖寺”三个大字。
夏苍泽停了下来,对身后的人道,“去换一身男装。”
“嗯?”夏临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山上,“今晚我们要住寺庙?”
“嗯。”
夏临渊努努嘴,心想还不如回城里住一晚,翻开包袱掏出衣物,正要换上,男人轻咳一声,“到林子里去。”
夏临渊微微扬起嘴角,俏皮的往他那边看,男人却躲开了视线,像掩饰什么似的催促道,“快些。”
夏临渊换好了衣服出来,同他一起上山,没走多久就看到半山腰处有一座佛寺,通往寺庙大门有一段很长的阶梯,夏临渊咬牙切齿的往上爬,累得气喘吁吁,而那个男人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也好得因为她忙着弯腰喘气,寺僧出来开门的时候,夏苍泽面不改色的说希望能给自己和弟弟借宿一晚。
话说这偏僻的山寺人丁稀少,香火也不旺,修葺却十分讲究,青瓦红墙,院落方正,庭间还摘满了夜幽兰,清香溢鼻,给人心旷神怡之感。
他们不知饶了多少弯,被领到里院,没多久小僧贴心的送来斋饭,由于夏苍泽称他们是兄弟,寺庙自然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厢房。
夏临渊很是开心,吃着素菜也嚼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偷瞟他一眼,而夏苍泽神情淡淡,即便对面的少女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也不甚在意的淡定把饭吃完。
饭后,天色尚不算晚,然而夏临渊竟觉得困了,她坐在柔软的蒲团上一直打盹,渐渐撑不住上下打架的眼皮,昏黄的灯光下,那个男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天还没亮,这似曾相识的夜晚,是不是又可以嘿嘿嘿!
夏临渊兴奋的悄悄往外挪,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咦,怎么还没碰到?
当她摸到床边,还没有触碰到本该睡在她身边的男人时,心里莫名慌了起来,“师父!”
摸索了一圈,床上除了她之外,竟然没有别人!
她匆忙下床点燃蜡烛,环视一周,他不在,他真的不在!
这么晚了,他会去哪?
本来以为男人可能外出上茅房,可是据她所知,那个男人几乎不会起夜,那到底
等了又等,还是不见他的踪影,又过去小半个时辰,这么看来他不可能是去茅房,他的包袱还在屋里,他该不会就这样丢下她离开了吧?夏临渊心里发慌,吹熄蜡烛,决定去找他。
夜里的山寺幽静得吓人,甚至透着一股子Yin森的气息,夏临渊壮着胆子慢慢往外走,可是到底不知该上哪找,幽兰的清香从四面飘来,丝丝缕缕,沁人心脾,可她无心沉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墙院内继续摸索。
走了一会,忽然听到隔墙有人说话!她本能的蹲下身子躲避。
“小王爷,有什么事可否明早再来,师叔他已经睡下了”
“让开!我有急事!”
“小王爷!您不能进去,师叔早已吩咐,切莫打扰了他的清修。”
“岂有此理,我要找我爹,轮得到你在这里阻拦?来人!”
这声音竟然很像赵淮?!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刚才他说什么?他爹?老王爷?在寺庙里?
随着一声令下,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要打起来了?
“住手!阿弥陀佛!”一道青羽之音破空传来,远远听着都能感受到主人的寡淡凉薄。
“爹!”
“师叔”
“你们先退下吧,让他进来。”
待脚步声走远,夏临渊转了出来,她想跟上去看看,可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竟然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她独自一人走在长长的回廊上,旁边是乌漆漆的一间间屋子,山风呼啸,像是鬼神哭嚎的声音,她搓了搓手臂,心里一阵发毛
忽然,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