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想去哪儿玩,哥们儿今儿找个场子,好给你接风洗尘?”半路上,陈列突然道。
“再说吧,我之前在飞机上一直没睡着,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我先迷会儿,你到了叫我。”傅予夹带这浓重的睡腔道。
陈列通过后视镜看着傅予一脸疲惫,“行,你先在车上眯着,到家了我喊你。”
两人回到陈列家后,陈列满意的环顾自己的家,没有其他人逗留的痕迹,明显女人离开时还叫了钟点工来收拾。
还是懂事听话的女人最让人喜欢。
傅予倒是没顾及这么多,只是问道:“你家客房在哪?我先睡一觉,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其他的等我睡醒再说。”
“没事,我不忙,你好好休息,对了,你想吃点什么?”陈列跟个老妈子一样问道。
“你先吃,不用管我。”说完,傅予进了客房,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傅予虽然说着不用管,但是哪能真不管。
陈列刚坐下,手机铃声就响了,他轻声关上客房的门,走到客厅,接了电话,“喂,哪位?”
“哪位?我是你爹!”对面传来中气十足的男声。
陈列道:“爸?这么早您老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吗?”
“有什么事儿?你现在人在哪儿呢?”陈父道。
陈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我,我当然在学校啊?”
陈父冷哼道:“是吗?那为什么老子一早起来,就接到你们院长的电话?说你这个月就上了一节课?”
陈列闻言连忙辩解道:“放屁,不是,瞎说,爸,这你可冤枉我了,我这个月可是去上了三节课。”还生怕陈父不信,忙着又道:“真的,骗你是孙子!”
陈父被气的哭笑不得,只得又“哼”了一声,“我不管你小子去了几回,反正你今天得去上课,让你们院长见到你的人!你老子活了这么多年,丢不起这个脸,这么大人了,竟然被学校老师打电话道家里来家访,说出去,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哎,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等下吃个早饭就去上课。”陈列回道。
“一顿不吃,饿不死,你给老子现在就滚去上课。”陈父不依不饶的骂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就去行了吧!”陈列简直想投降,“我立马去,挂了啊?”
挂了电话,陈列朝客房看了一眼,他记得傅予喜欢吃虾,然后特地叫了个会做虾的钟点工阿姨,才出门前往学校。
学校离他家不远,陈列在学校睡了两节课,有跑去院长办公室露了个脸,接受了一番苦口婆心的思想教育才回家。
家里静悄悄的,阿姨做的饭菜还摆在餐桌上,不过,凉了几个钟头已然失了温度。
客房门已久关着,傅予还没睡醒,陈列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十六分。
陈列百无聊赖的打开手机游戏,刚打到一半儿,有电话进来。
“喂,陆哥。”
海城豪门圈子就那么大,陈列口中的陆哥,自然就是陆泽允。
两人很早就认识,关系也还行,经常一起鬼混。
陆泽允在卡刚解冻的第一天,就被顾鸩无情的赶了出来,在顾鸩家素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按捺不住了。
陆泽允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道:“阿列,晚上哥哥在风擎开party,记得来玩儿啊!”
陆泽允和他爸那些老掉牙的八卦破事儿,在熟悉点儿的朋友圈早就不是什么秘密,陈列立马反应道:“陆哥,你这么快就又经济自由了?”
陆泽允臭屁道:“那是,老头子就我一根儿独苗,总不能饿死我吧?”
陈列看了一眼客房,傅予还没睡醒的迹象,为难道:“陆哥,今晚弟弟我今晚上有事,可能去不了。”
“别介,连森和阿鸩不来我还能理解,你一个没老婆、没事业的闲人,能有什么事儿?”
陈列解释道:“不是,那什么,我兄弟今天回国了,现在倒时差睡着呢?我总不能扔下不管吧?”
“兄弟,别逗,你哪个兄弟我不认识,我可没听说你有兄弟在国外?”陆泽允明显不信。
陈列继续解释:“陆哥真没说谎,我也不瞒你,我这兄弟是我发小,以前我们两家住一个小区,我俩还是小学同学,后来他跟着家人转学去了枫叶国,好几年没回来过了。”
听了解释,陆泽允才信了几分,“这样啊?那你把人带上,晚上一起过来不就得了,我也好认识认识。”
陈列望了一眼客房,无意识的放低了声音道:“人现在还睡着呢?”
“这不还早吗?”陆泽允回道。
“那行,要是他醒了我问问,他要是乐意去,我一定带他过来。”陈列妥协。
陆泽允回道:“行,得咧,挂了,晚上见。”
“谁啊?”客厅里响起开门声,傅予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
“你醒了啊?是我刚刚声音太大吵到你了吗?”陈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