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泽抬头看着他，091的眼里有些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
“我很奇怪，为什么你明知道是一个故人给的书，却还要把它给我。”
“但我没有过多怀疑。”
091看着他，有些激动。
“因为我懒得去想。”
他看着一言不发的胥泽，深吸一口气：“因为你是第一个愿意对我那么好的人——纵然那可能只是因为我没有把我最讨厌的一面给你看。”
“每一次我去见你，不管我多狼狈，你都会很细心的照顾好我。”
“我知道，可能只是因为我是你在那里遇见的第一个人。”
“可我不是傻子。”
091的眼眶有点红。
“可我突然想通了……世外那样的结界，没有内里的主人或者是掌管者打开的话，可以屏蔽所有的信号。”
“也就意味着我不可能会遇见你。”
“所以，你从见到我的第一面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那本日记，你刚到那里就看完了。”
“那些字字句句的问题，都是你以前并不知道的时候写的。”
“你很聪明，凭着一本日记，你推出了整个过去。”
他的声音都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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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最初建成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山河，而不是囚禁。最初古堡的说明书当然会写出去的方法。……我怎么这么傻。”
091再说不下去，闭上了嘴。
山河沉默了一会儿，从沙发上站起来。
“嗯，你知道了。那为什么难受呢？”
因为你对我好，不是因为我是091，而是因为你曾经要等的人。
091在心里无声嘶吼着。
而我不想被当成替身，尽管曾经那个人就是他。
他一向厌恶被当成替身。
或许一切都看上去并不值得难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难受的喘不过气。
或许是因为最近某些事情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这人受不住压力。
山河看着他的侧脸，叫道：“091。”
“是，我从见你第一面开始就知道你是谁。”
“可我那个时候，还无法接受一个并不存在于我的记忆，可我却真真切切曾经爱过的人。”
“我对你好，没有任何杂质。要知道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我无数次想自杀，可从第一次我自杀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了——”
“我还可以活下去。”
091转过头看着他，山河继续说。
“从那之后我知道，只要我想自杀，就会有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来，阻止我。”
“我自杀的初衷是因为寂寞和绝望，而无疑这个因为意外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的人，成了驱赶寂寞和绝望的唯一光亮。”
自杀这个充满绝望和厌世的行为，为他带来了生存的希望。
原来这就是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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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替身，091，你从来都不是。”
山河无比认真的看着他。
091愣愣的看了一会儿他，然后无比郁闷的蹲在地上背对着山河，把自己抱的紧紧的。
“我不信。”
他红着眼睛撅撅嘴，像个小屁孩儿。
“哄屁呢。”
山河看看他委屈又可怜的背影，仿佛瞬间找到了乐趣：“是啊，哄屁。”
091：“去你的。”
“所以，还生气吗？”山河弯下腰问他。
“宽宏大量，饶你不死。”091站起来，刚好和莫得防备的山河的鼻子撞了个正着。
“嘶——”山河捂住鼻子站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091捂着脑壳蹲回了地上，像极了犯事儿的罪人。
山河恢复了一脸冷漠的表情看着地上蹲着的091说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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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和胥泽两人要回第九所的时候，012站在门口说：“任务完成的很棒，晚上你们都过来我请吃饭啊，也当做给山河接个风。”
“可别逗我了，您会做饭吗？”
091还记得上一次012来他们这里吃饭的时候，一脸人生无憾的说要自己学做饭再也不受吃不好饭的罪。
“……”012摸了摸鼻子，然后超级小声的对他说，“我带你们出系统去玩。”
“好的，晚上人一定齐。”
回到第九所，091强撑着Jing神招待着胥泽，顺便把消息散播一下。
“洗澡去楼上走廊最尽头那间卧室，里面有浴室。衣服我回头给你找……贴身衣物……我一会儿给你买？”
他这么一问，胥泽突然一噎，旋即又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只好答了一句你看着办。
“得，那你快去吧。”091看着250拿来刚刚买的毛巾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