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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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经历过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时候，记忆总是能深深烙印着，还记得……现在所拥有记忆的第一幕是在哪里吗？”
“我知道我知道！”233举起手来，像个小学生回答问题似的，“我醒来的时候，和江蓠待在一起！好像，好像是在第六所来着。”
044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当时还是一个备用的第四所副管理员，在第四所醒过来的，跟睡了一觉似的。以前的事虽然记得，可是很模糊，没什么用处。”
“我在医院，你们知道的。”635笑笑。
“我和微光在一起，在第九所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其他人。”125看向091。
635突然添了一句：“我不知道我昏了多久，但是，我醒来后所有人都来看我过，091是将近一个月之后才来我这里的，在这之前问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
其他人也看向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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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1一指自己的脑袋，冲他们一摊手。
“我最远的记忆，就是昨天晚上吃的西红柿炒鸡蛋盐放多了。”
他的所有记忆里，每个人都像一份已经预备好的资料一样存放着，没有故事，只有结论。
“时间还记得吗？”012又问道。
众人都纷纷摇头。记忆那么遥远，能记得是什么事情都不容易，怎么还记得日期。
635这时候笑着说：“我有写日记的习惯，但我当时醒来的时候在医院不知道昏了多久，第一篇日记时间会有偏差。”
“我醒来的第一篇日记，是四年前12月31日的。”关于这篇日记，冬雾记得异常清楚。
在一旁因为自己记忆缺失而插不上话的091听到这个日期眼底却溢出一抹惊异，下一秒，他说：“偏差，半个月。”
众人的视线一下挪到他的身上。
一直没有说话的250也抱着那本虚拟出来的《赠予山河》过来，递给他。
091从他手中拿到了那本书，开始从最后一页翻。
在他翻开的时候，250的手突然按住纸页，然后给他指了指最后一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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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0
一切都落幕了。
山河他说，他不想回去。系统里活的太累。
可我不能让他背负叛逃的名义啊。
我会把他送到我为他打造的地方，虽然有些孤独。
可凡尘俗世里，他总会被抓回去的。
我得回去，回到系统里去。
虽然我很想去陪他，但是不行。
我得回去，为他抵罪。
所有人都将忘了这两年，他也是。
我也是。
这算不算间接的殉情？听起来还不错。
我将化作另一种方式守护他，如同他曾经守护我。
多谢告白，先生。
再见，山河。
再见，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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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赠予山河》全本结束。
“哇这个人他，一定很爱很爱这个叫山河的人吧！”233看完第一个出声，刚说完就被067按住了。
“山河，看来担任的是刽子手的职责了。”012按着满腔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十分官方的说道。
“虽然冬雾有写日记的习惯，但这篇日记，肯定不是冬雾写的。”091继续看着那篇日记。
“第一，冬雾一直爱的是雁冢。”
“第二，这是本日记，可在记叙雁冢和汾水时，不是第一视角。”
“第三，有写日记的习惯的人，怎么会隔上三四天甚至十几天才写一篇日记呢？”
他说着的时候，鼻尖萦绕着一股子烟味儿。
091扭头一看，012趴阳台上抽烟去了。
“红郁？”
067叫了她一声，她没有转过来，只是说：“没什么，想起了一些旧事，你们继续就好。”
“剩下有嫌疑的人，是我，还有二花。”
044这么一说，诸位的视线却都挪到了091身上。
091没说什么，盯着那本日记看了两秒，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我得去证实一下。”
还没等其他人问是什么事，091就消失在了原地。
012转过身来，看着有些疑惑的诸位，把烟掐了后说道：“别担心，我相信，他的心里可能已经知道谁是山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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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看着胥泽的睡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人他，一定很爱很爱这个叫山河的人吧。”
-“我将会化作另一种方式守护他，如同他曾经守护我。”
-“卧槽，为什么关于他的你记得这么劳？！”
关于他的一切都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