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缱和丁凡各带15名战士埋伏在大楼的顶层。陆承熠那方的战火已经打响了,阵仗浩大,像模像样。
岛内战争频繁,电力和通讯设备大量损毁,联盟军内部的战事交流都异常困难,更何况围在沦陷区内的武装势力。秦缱料定他们与梵罗军队的沟通受阻,必然只能通过战场附近的侦查眼获取情报,只要这宗假的战情呈报上去,他们必定要抓住机会反扑回来,现在要做的只有耐心等待。
联盟军的士兵从战区完全撤了出去,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点埋伏的后备军都没在街道内留下。这32个人是他们唯一的底牌,要么釜底抽薪,要么从头再来。
秦缱和丁凡的行动队只带了几天的压缩口粮和饮用水,留给武装势力的时间不多,双方都在试探博弈。
秦缱蹲靠在北面的窗口,盯梢路尽头的动静,他手里攥着压缩饼干的塑料膜,揉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天越来越黑,这已经是联盟军撤离后他们蹲伏的第二个夜晚。秦缱心里紧张,他怕那伙人怂了,死守着总指挥营等救兵,不肯出来冒险。他心里又兴奋,为接下来有可能爆发的战斗而热血沸腾。
随着天色彻底黑透,朦朦胧胧地从路口晃出微弱的光线和行军的脚步声。秦缱把战士们唤起并掩藏位置,关键一战近在眼前。
武装势力收到西南面的线报,与秦缱估测的一致,他们坐不住了,又因为通讯断联不敢贸然出击。一天一夜的寂静后他们终于安耐不住,从指挥营派出了一队巡逻兵。
路面被炸毁了,他们的车也开不出来,一切都要靠两条腿奔走,所以时间比秦缱预料的迟了一些。
巡逻兵从广场区的独立商铺一间间摸到街道,半个联盟军的人影都没找到。武装势力这才相信联盟军真的被梵罗的军队击退,好不容易占领的要塞,牺牲了那么多战力,联盟不可能轻易放弃。
待主力兵护送着领头的布置新的指挥营时就放松了很多警惕,安静的楼顶秦缱不出一声,心里默默祈祷对方选中西楼,把危险揽到自己身上。
“老大,人来了。”秦缱悄悄探头,搬着作战指挥设备的士兵从远处逐渐走近。三十米、二十米、十米,秦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向自己这边拐了过来。
“在我们这边!”他沉着嗓子喊了一声,语调因兴奋而颤栗。他们按照预先计划的位置在外侧楼梯和视线盲区埋伏好,静静等待敌人落入圈套。
楼内的人声渐渐清晰,秦缱大致判断出指挥部的人并不多,巡逻兵在12层的楼梯口扫了一眼,就汇报安全。
所有人仍埋伏不动,直到大房间上来了几个狙击兵,他们也没有照明,摸着黑在窗口架枪。指挥室没设在12层,那就在8层或5层,秦缱需要把这些狙击手解决掉,再下楼寻找目标。
秦缱冲战友打了个手势,他们收起机枪,握住军刀从身后向他们逼近,趁他们反击之前捂住嘴巴一刀抹了脖子,再悄无声息地把尸体摆在地上。
他们兵分两路,一方从楼内向下扫楼,吸引敌方注意力。秦缱则带四人从外侧楼梯直捣8层,寻找领头的位置。他刚从窗口翻到楼梯,室内枪声就响了起来,他必须在掩护时间内处理掉目标人物,不然就会被前后包夹,全军覆灭。
秦缱从楼梯快速下移,发现对方兵力不足,后方防守完全缺失,他们一路未遇阻拦。8楼外隐约有灯光透出来,应该就是指挥室所在。
五个人从两个窗口利落翻身而进,弯着身子向光源移动,指挥室已经被楼上的枪声惊动,谨慎地摆好防御阵型。秦缱略扫一眼,对方一共20人出头,支援慢的话5对20,有胜算。
秦缱扛着机枪,对着门口扫射,枪声就是讯号,剩下的战友立刻发起进攻。他在战友的掩护中寻找领头的位置,在光亮最足的房间门口他看见几个身影拥簇着一个破脚的男人向楼梯间逃跑。
秦缱对着他们逃跑的方向打了一梭子子弹,几个人立刻掉头向隔壁的房间跑去,战友在身后掩护,秦缱紧随其后冲了进去。
靠近门口时对方持手枪贴脸而来,机枪不适合近身作战,他把武器甩在一边,转身窜到他身后,肘部用力把他的手枪打脱。
近搏秦缱的身材不占优势,他只能灵活的躲避对方的重拳攻击,时间不能拖延太久,秦缱找到机会直击他**的要害,在对方曲身闪躲之际他立刻起身抱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掰那具高大的身体就倒在了身下。
秦缱召集身边的两个战友向小房间冲了进去,打斗之中一名战友被子弹击中,倒在墙角,秦缱正向目标人物突击时被他的保卫员从侧身扑了过来。他发现秦缱手臂的绷带,故意向他的伤处攻击,伤口被拉扯又渗出了血,一时脱力被对方抓住机会,牵制住脖颈压在身下。
氧气不足,血ye涌到了头顶,耳鸣声萦绕在四周,秦缱挣不开眼前的手臂,他的理想还没有达成,他不甘心,但是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随着一声枪响,秦缱胸前的手臂松开了,他循声望去,倒在墙边的战友虚脱着用拾起的手枪解决了他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