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高三，每节课下课都有老师在教室巡视学习情况。
更何况作为怪事发现的班级，三班比其他班更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下课之后也是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放学，唐柯才有机会拦着人问。
一个戴着眼睛，个子快冲到180的男生被拦住，他不耐地说：“什么事儿？”
唐柯：“聊聊吧，关于季香子的事。”
男生脸色骤然变了，慌张地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找我。”
说着想出门，徐峦峰早早准备好，在前门截住了他，有三班的同学目睹了这一切，逃也似地从后门蹿出去。
唐柯选这个男生是因为早上，女老师在选人的时候，这哥们面如土色，低着头，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大腿，连抖都不会抖。
就算老师没有点到他，脸色也没有像大多数同学一样面露庆幸，而是仍然充满不安和害怕。
男生被徐峦峰拦住，看着徐峦峰校服下鼓起的肌rou，又看着将近一米九的林槲枝朝这边走过来。
梗着脖子涨红了脸：“你们想干嘛。”
唐柯轻轻拍拍他绷紧的身体：“别怕，我们不干什么。
我们几个是才来这个学校的，听见些传闻觉得很有意思，想请你给我们讲讲。”
那个男生躲掉唐柯的手：“我不知道什么传闻。”
唐柯按住他的手：“是吗？可是有同学告诉我，你知道的很清楚啊。”
唐柯伸手摸出男生口袋里的校卡，轻轻念道：“秦朗同学。”
秦朗劈手夺回校卡，脸色惨白，抿住的嘴唇发白。
一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这么一看，居然看出几分可怜像。
在场的四个人可没人同情他。
徐峦峰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最近的凳子上。
秦朗知道自己躲不掉了，索性摊在椅子上，手指扣住桌子，给自己一点力气。
“最开始。”声音有些嘶哑，秦朗咳了一声。
“最开始我们也不想这样的。”
“诶，秦朗，季猪头走过来了，快，准备好。”一个男生从后门跑到前门，声音中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好嘞。”秦朗坏笑着。
他手里正拉着一根绳子，绳子连接着门上的木桶，只要进来的人一推门，木桶里的红墨水就会浇来人一身。
一个低着头，头发挡住三分之二的脸，身影有些佝偻的女孩推门想进来。
随着她的动作，水顺势倾倒，女孩被水从头浇到脚，发出一声惊呼。
白色的校服也被红墨水染红，女孩像受惊的小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不敢挪动，生怕整她的人不开心，又招来更惨烈的报复。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秦朗，你真不是个东西，哈哈哈哈。”
之前来通知他的男生拍着他的肩膀笑的前仰后合。
秦朗也得到了满足。
季猪头长得丑，活该被欺负嘛。
他这也是顺应大家的意思去欺负她，毕竟大家都是这样的啊。
有女生轻声地说：“这也太过分了吧。”
她旁边的朋友马上捂住她的嘴：“嘘，别让他们听见，到时候他们来欺负你。
咱们就当没看见啊，反正只有一年了，她忍忍就过去了。”
季香子低着头，冷的打着战栗：是啊，还有一年了，再忍忍，就过去了。
班上有人说：“我去，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快回座位了，老班要来了。”
秦朗想起自己还有作业没写完，不耐烦地跟季香子说：“赶紧出去啊，堵在这干什么，影响我们班形象。”
季香子轻轻点了下头，就退出去了。
走之前拿前门的拖布将地上的水拖干净了再带上了那只装过红墨水的桶。
季香子转身离开。
刚刚那个和秦朗合伙捉弄季香子的同学没离开秦朗身边，看着季香子的背影，心里的思绪转动了几下。
然后低头在秦朗耳边低语。
秦朗先是震惊，然后作业也不抄了，猛地抬头看向男生。
对方的眼神里全是戏谑和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男生看着秦朗的表情，挤眉弄眼地说：“你不是不敢吧？”
秦朗不服气的“啪”地一声合上本子：“去就去。”
唐柯轻眯了下眼睛：“他说什么？”
秦朗咽了下口水，头又低下去一点。
“我们去厕所拍她换衣服吧。”
俩人趁着老师没来，飞快地溜出教室，来到这层楼的女厕所门口。
秦朗喘着粗气：“你怎么知道她来这里换衣服。”
男生压低声音说：“我上次路过，看见她进去的时候拿了包衣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没东西了，估计藏哪了。”
说着男生左手拉着秦朗，轻轻走进去，右手从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