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礁今年24岁,本科学历,毕业之后顺利进入一家上市公司做文员,里面的职工每天都西装革履,步伐匆匆,一副社会Jing英的样子。
米礁刚来的时候信心满满,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觉得自己的未来也会像他们一样,下班后在某个安静的西餐厅,优雅的解开西服扣子,坐下等着侍者上一杯价值不菲的红酒,对面还有可能坐着一个烈焰红唇风情万种的女人。第二天被从酒店落地窗洒下的阳光照醒,然后穿好西装,吻一下还在酣睡的女人,神采奕奕的去上班。
然而事情不是总如想象般美好,今天,是米礁上班的第八十四天,他被炒了。
因为一些原因,他工作上出了些差错,主管大发雷霆,以恨不得把桌子拍碎的气势让米礁滚。
于是米礁就滚了。
他站在大楼的Yin影里想:自己走之前指着主管鼻子骂几句好了,亏,太亏了。
“唉,天天压榨新人,跟我一起进来的好像都溜的差不多了吧,理想就是理想啊。”米礁抱着箱子,强打起Jing神踏入灼热的阳光中。
米礁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把箱子收好之后,脱下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认认真真的打扫了一下屋子,差不多到了傍晚的时候才伸了个懒腰拿了本书坐在占了整个出租屋三分之一面积的外伸的小阳台上,一边看书一边浇花。
米礁此人如何?
“哦,你说米礁啊,他啊,是个特别正经的人,干什么事情都中规中矩的,你去过他家没有,哎呦,干净的简直不像男生的房子。”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看起来将近三十岁的人如是说道。“我?我是大米礁五岁的师兄,听说他被炒了,一会要来找我喝酒呢。”
“灿哥!”米礁在远处挥挥手,跑了过来“好久不见了,今天这顿我请啊。”
“唉,你请什么,工作刚丢,等你找到工作再说吧。”名叫灿哥的男人跟他倒了一杯啤酒“一会小星也要过来。”
米礁的表情凝固了一瞬,点点头。
“米礁是我的前前前男友。”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裙的女生一边走一边笑着说“我就是小星,当时我们都在上大学。跟他在一起当然是因为他长得帅啊,而且在大学里遇到那么有礼貌那么绅士的男生真的很让人心动啊。你问我为什么分手?还不是因为他穷,穷还讲究,虽然说也没讲究到要靠贷款生活吧,但他那么讲究,怎么送我口红包包呢?”小星掏出一支名牌口红,拿出小镜子补了补妆才摇曳生姿的走进了店里。
“灿哥,米礁。”小星笑靥如花的坐在两个男人对面“好久不见啊两位帅哥,最近怎么样,突然想到拉我来吃饭。”
不等米礁回答,灿哥看了看手表道“也该到了。”
“谁啊?”小星好奇的问道。
“韩瀚,说起来他也跟米礁一个公司来着。”
“做人呢,当然还是利己主义一点比较好。”一个黑眼圈浓重但穿着西装的人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说“我就是韩瀚,和米礁同期进公司,他这个人啊,能力是有,就是太热心肠了,天天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还要帮别人,你以为他被炒鱿鱼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太热心招主管烦了。”
“来了来了。”韩瀚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大口道“又加班了,不好意思啊。”
“天天加班,我看你不如跟米礁一样赶紧辞职算了。”灿哥一边喝啤酒一边调笑道。
“啊?米礁辞职了?”小星一惊一乍的说。
“也不算辞……”米礁刚要开口就又被打断了。
“哪是辞职啊,咱们米礁那是替人顶罪被炒了。”韩瀚打了个酒嗝。
“竟敢欺负咱们米礁!你怎么也不帮帮他。”小星嗔怪地瞪了韩瀚一眼。
酒桌上吵吵闹闹的,米礁一边安静的喝酒一边听他们说话。虽然这几个人一直在说一些屁话吧,可是米礁想一想,好像大学毕业后还有联系的也就他们几个了,甭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能让米礁在心烦不愿意说话的时候听听他们略显聒噪的声音也挺好玩的。
说来也是奇怪,几个互相嫌弃的人却总能聚在一起喝酒,米礁平时略显高冷,轻易不会有人开他玩笑,可能这几个人实在太不会看脸色了吧。
但米礁总是乐在其中,这些人总能给他带来许多新想法。
一摊结束,米礁听他们吹牛扯皮也听腻了,拒绝了他们续摊的邀请,独自一人打车回了家。
到家之后,米礁先是拿起健身器材运动了一会,然后迅速的洗漱,九点左右上床掏出手机,翻了翻银行账户,看了眼余额。
“八的月工资还剩下五百,再加上……七月工资存的三百,还有被炒了之后结算的工资……还能再支撑一个月啊……还好房子是哥租的。”米礁在床上滚了几圈,掏出手机打了个视频电话。
“喂?”对面是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背景是白天。
“哥,你去上班啊。”米礁爬起来,用手梳了梳头发,开心地说。
“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