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水鑫接到宁非打来的电话时心情有些烦躁。他刚洗完澡穿着丝质浴袍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抹颈霜,还能从镜子里看到身后正兢兢业业拿着除螨器给自己吸被子的江泽。原本心情大好,结果宁非一个电话过来,害的他眼霜颈霜都白涂了。
宁非这一天天的到底得打几个电话过来?!
“借钱!借个几百万给我。”
“放屁!挂了!”
他没真挂宁非电话,只是把手机放在镜子前开了免提,拧开小罐唇膜,翘着唇对着镜子抹了起来。
“你之前不也借给别人?怎么就不能借我了?”
“哪个像你一样张口就要个几百万的?再说了……”
食指点完了嘴唇,整张嘴被点的晶晶亮,水鑫对着镜子抿了抿唇,响亮的“啵”一声,引的江泽抬头看他。
很好,草莓味的,闻着有点甜,适合呆会儿前戏接吻。再眼皮一撩,从镜子里抬头和正看着自己的江泽眼神对个正着,嘴角情不自禁的上翘,自然的打开梳妆台下面的抽屉,拿出一瓶口服ye。
插上吸管还没喝呢,先听到了宁非的嚷嚷,话说到一半忘接上了。水鑫觉得自己最近脑子好像不太好。
“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再说了现在咱俩一样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了,我这也得为将来考虑呢,别找我借,没有!”
宁非光着膀子正躺在沙发上,听水鑫说完当场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林趯就坐在沙发边,抱着块西瓜,前倾着身子眯着眼看动画片看的投入。宁非一皱眉,抬腿把前倾的林趯往回勾了勾,“别眯着眼看电视,以后再近视咯。”
“哦。”林趯回的敷衍,还是那样看的投入,只是宁非这一打岔,他才想起手里的西瓜,低头咬了一口。
宁非看他这样忍不住就想叹气,要不是他现在躺着姿势不便,哪能这么放任着林趯。
林趯最近看东西总爱眯眼,他平日工作不是画图就是手工,工作室里又不够敞亮,宁非总担心他这样下去再坏了眼睛。宁非最爱林趯的那一双圆圆眼,含水又明亮,像盛着月亮的一口井,坐在井边就忍不住探头去看,把人深深迷住。
他这会儿管不到林趯,和水鑫的通话还没断,只有先把腿搁在林趯的大腿上,防止他看着电视,看着看着又向前倾了身,恨不得贴到电视里去。
“还有啊,那什么药你可别再喝了,我感觉有些问题。”
吸管已经戳到唇边,水鑫刚准备要喝,听宁非这么说动作停住,拿着那口服ye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阵儿才问宁非,“什么问题?”说完从镜子里看到江泽正朝自己这边看,水鑫心虚的关掉免提,拿起了手机贴在耳边。
“十几年前有个娱乐场上出现过一款叫‘巧克力豆儿’的药你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当时挺流行呢,业内很多人就靠服用它来闭眼接客。不过后来无缘无故就没了。”
“最近似乎这药又有点复出的迹象了。你手上这个感觉和那药有点像。”
“不会吧。”水鑫皱起了眉看着手里的这管口服ye,“这药顶多让人兴奋些,没其他啊。”
“或许是试做,也有可能是仿品,但能麻痹痛觉那就有些问题了。你别再喝了,小心日后成瘾。”宁非咬着下唇想了想,如果水鑫拿到的是试做品的话,说明现在复出的“巧克力豆儿”不是当年的制作人了,看来又有哪个地方正暗流涌动着。
水鑫当场就把口服ye尽数丢进了垃圾桶里,“我就喝过一次,问题不大吧?”
水鑫把宁非问的也有些紧张起来,“不清楚。这药老大哪儿来的?”
“从薛老大那儿吧。”
提到薛老大,水鑫和宁非同时头疼起来,他们老大当初和薛老大不过点头交情,不至于到现在这样深交往来的地步,不然他们老大手上也就不会有这药了。
水鑫担心,当初是自己一时发昏惹的事,要不是自己通风报信让老大喊来薛老大对宁非逼债,他们俩人也不会有深交的契机。
宁非担心是自己上次把薛老大手底下一个散药的人给暴出来了,薛老大对自己怀恨在心。
水鑫有些六神无主,急切的问宁非,“宁非,那现在怎么办?”
“别急。”宁非看一眼林趯,把人又往回勾了勾,提醒他,“别眯眼!”
林趯撇着嘴角低头吃起了西瓜。
看林趯姿态端正了,宁非这才低声对着手机说,“先别急,回头我去找找薛老大。”
得了宁非保证,水鑫心里才有了底,有他出马应该会没事的吧。
“怎么了?”江泽看水鑫面色不对,站到他身后帮他按了按肩膀。
“没什么。”水鑫浅笑着侧头,把脸贴在了江泽的手背上,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水鑫默念着,“没什么。”
江泽还是有些担心,“你今天看着有些累,不如早些睡吧。”
水鑫猛然抬起头,“你是不是已经腻了?”说着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