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国丧,举国哀悼。
皇宫这期间,便是更要恪守规矩,特别是带有皇室血脉的迟宴和迟怀卿。
禁酒,禁荤,禁色……但凡可以禁的全禁了。
让他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卧槽绝情。
但是你觉得这些破规矩拦得住即将登基的迟宴么?
我当你放屁。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就在所有人在忙,先帝出殡礼,以及即将拉开序幕的登基大典和一系列的宴会,对于各国使者的安排等等一干琐事。
把那些人忙的头昏脑涨,眼花缭乱,自然没有时间管顾迟宴的时候。
迟宴则是趁此机会浮生偷得半日闲,一个人悠闲的不得了。
月色流动,徐徐携着酒香味的清风,卷起了御花园满地的残殇,拂过桃花树上一红衣少年的面颊,俏皮的挂在人青丝上。
迟宴则是不以为意,放任它胡作非为,晃悠着两条细长白皙的大长腿,坐在高高的树干上,晃来晃去。
且一边饮酒一边yin诗:“人在家中坐,郎从天上来。”
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念了什么东西以后,竟然还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说道:“好诗好诗!”
就在迟宴还在得意地时候,一个玄色的身影便闯进了视线里,他晃了晃酒缸,毫无形象的往下灌了口,随后一滴晶莹的酒珠挂在唇角,抬手用衣袍蹭了下去。
难得温和的开口:“是你。”
宛如玉雕的少年站在树下,看着自己傻笑的哥哥,双眸定定的看着桃花树。
他不像那个迟宴。
或者说是同他认识的迟宴截然相反。
一个Yin鸷狠毒,杀人不眨眼。
一个则是笑中别有乾坤,宛如一个Jing打细算的小狐狸。
世人皆知,迟宴身上有无法医治好的宿疾,无论如何调养,纵使以后有机会解毒,也改变不了常年面色发白,弱不禁风的症状。
他看着迟宴孱弱的身躯靠在树干上,微微的笑着,虎牙微露,本好看的双眸如明月般弯着。
以前的迟宴从来不会这么笑,他Yin冷沉稳,绝对不会如此。
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简直就像变了个人。
到底怎么回事。
疑惑在眼底流转,从未消散,唇角勾起一抹轻笑的说道。
“皇兄应该知道,国丧期间,不得饮酒。”
“啊,禁酒啊,我当然知道了啊。”
迟宴摆了一个“我当你放屁”的表情,又喝了口,甚至脸上也吐露着满足的笑意,而后竟向迟怀卿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说道。
“阿卿..来坐,上不来那里可有梯子。”
他又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他刚刚为了上来偷来的的梯子,对着迟怀卿笑道。
阿卿?
他很少会这么亲昵的称呼自己,他要干什么?这又是什么新的计谋?
他信步走到树下,也没有所谓的找梯子,直接飞身而上,坐在了迟宴身边。
“阿卿,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一夜之间,我变了这么多?”
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他清清楚楚的在人眼底捕捉到了疑惑自问自答道。
“这个...阿卿啊,其实,我是你的哥哥对吧。”
“你...真的我哥哥么?”
迟怀卿带有目的性的轻飘飘的问道。
“不像吗?”
他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双眸,摸了摸自己的脸凑了过去。
“虽然,阿卿,你身为我弟弟确实比我长得好看了些,但是,你也不能不认哥哥吧。”
“噗呲。”
迟怀卿难得的笑出了声。
分明是你不够好看,现在还赖别人。
“其实我也怀疑,阿卿,你长得这么好看,会拉天下女人的仇恨值的,当然还有男人。”
他已经想象得到,国民对于迟怀卿无脑死忠的热爱,就宛如现代有人玩了命的追星一样。
没什么区别。
他看着迟怀卿叹了口气,想着如果此人出生在现代,随便包装一下就可以出道了,想到这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迟怀卿嘴角抽搐的合上了眸子,叹了口气。
不管这人是不是迟宴,但是现在就是迟宴,且这样的他,比原先顺眼了太多,他不敢,也不想追究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因为他比原先智障多了的原因么....迟怀卿难得的细细打量着迟宴的面色。
想起白日里,迟宴看到谢怀痴痴地就差“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表情。
现在的他更像老谋深算的狐狸Jing,让人看不透,却心里自有乾坤。
“阿卿,我知道,父皇是一代明君,却不是一个好父亲。”
迟宴显然有些醉了的打了个酒嗝,面色晕染上些许红晕靠在迟怀卿的肩膀上,眼神迷离的说道。
“我不管,我对你以前如何?你也不用怀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