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拿来的衣服已经洗了吗?”
浅言嘴里哈着气,头戴羽绒服帽子,风尘仆仆的跑进干洗店。
推拉门被人从里屋打开,身着浅蓝色毛衣的年轻店主——余烁,出来。
“那件军绿色的吗?”余烁问。
“对。”娃娃脸样的浅言自打进门起,眼镜便被蒙上了层层白雾,但是它的主人没有多余的思绪去管。
“已经洗过了。”
浅言眼中闪过悲伤的同时,不自觉的松了口气,那口袋的东子怕是、、、
浅言:“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说着便要往外走去。
“等一下。”
浅言惊觉眼镜被人架走,眼前变得模糊一片。
“着什么急。”余烁轻轻擦拭抢来的眼镜,“这样子出门,不怕摔跤?”
浅言扯出笑:“谢谢,我没有注意到。”
余烁给他那个把椅子,让他坐下。
或许是屋内的暖气起了作用,浅言心中的惊慌渐渐平息,脸色也变得红润了许多。
余烁把眼镜还给他:“这么魂不守舍,衣服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浅言没有说话。
余烁:“看来是不能对我说的东西。”
浅言矢口否认:“不是、、、只是、、、已经不是多么重要了。”
余烁进去里屋,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热可可和一个手提袋。他先把热可可拿给浅言暖手:“那就是以前还重要的东西,还想不想要?”
浅言看着眼前晃动的手提袋,惊喜的说:“这是、、、”
“你口袋的东西,”余烁拿给他,“辛亏你是老主顾,我知道你有丢三落四的毛病,给你留了出来。”
浅言反而释然一笑:“谢谢,忽然觉得这个东西没有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没有吗?刚刚是谁急急忙忙跑来,还沮丧的不行,骗谁呢?工作呢?是不是翘班了?”
浅言舔舔嘴角,毫不悔改的笑笑:“没有翘班,我托同事帮忙请假了。既然你了帮我,那我请你去吃饭吧。”
“咕噜噜~”
话音未落,响亮的肚子叫声已经按捺不住。
余烁扑哧一声,把手上的工作收收:“是不是闻到我煮的饭菜味了。”
“别说破嘛!我是真的想请你吃饭,要不周末我请你出去吃。”
浅言揉了揉肚子。
“快去洗手,把餐具摆上,我弄完手里的活就过去。东西还是在老地方。”
“得令。”浅言一溜烟跑进去,熟练的摆上两人份的餐具。
早上去公司有些晚,没有吃早饭,没多久想到口袋里的东西,就急急忙忙跑来,现在整个人饿的不行。
不要怪他昨天送来的衣服,怎么半上午了突然想起来。因为这是去年那人临走时还回来的东西,当时正好穿着那件军绿色外套,就顺手塞进口袋,在衣柜里放了一年了,要不是上午看到那条消息,他怕不是早就不记得了。
浅言穿上一旁的围裙,大小刚刚好,很细心的摆盘,这次是土豆炖牛腩。
他不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可是如此Jing致的餐具让他无法大大咧咧随便一摆,那样莫名的羞耻。
鉴于已经蹭饭多次,摆盘也摆出了经验。
“可以吃饭了,余烁。”
浅言摘下围裙,率先坐下,趁人不在偷尝一口,再一口,不料被进屋的人抓了个正着。
“尝了一下,味道不错,厨艺依旧在线,我给打九分。”浅言嘴里咀嚼这不知道第几块牛腩,伸出九根手指比划。
余烁坐下,好奇的问:“剩下的一分丢在哪里?”
浅言:“你来的太慢,菜都凉了,必须要趁热吃才好。”
“那还是我的错了?”余烁摇摇头,对他的歪门邪道早已见怪不怪。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缓慢进食,谈论的内容无非是浅言在公司里的琐事,与平日不同的是,今天他们还谈论了周末要去哪里玩,既然要出去吃,不玩一下就太浪费了。
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浅言在说,余烁会在他苦恼或者请求意见的时候插上一两句,一点也不会冷落他。
窗外寒风萧萧,也影响不到屋内暖意相谈,一人喋喋不休,一人微笑以对。
刚刚好。
吃饱喝足,浅言仰靠在沙发上,看着某人收拾桌子,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浅言不自觉脱口而出。
“余烁,我似乎又把梦落在你这里了。”心安的不像话。
声音有些小,除了名字外,余烁似乎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浅言从出神的状态中惊醒:“没什么没什么。”起身趴在沙发扶手一侧,“你说你只是开了家干洗店,怎么支撑你这样的生活格调的呢?外面看是小小的店铺,里面却别有洞天,还有啊,平时吃饭还用这么Jing致的餐具,万一摔了怎么办?千万不要现在告诉我那些价值不菲,那样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