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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插曲,两人都没再谈起。
一个不愿说,一个不敢问。这股线团,一个不愿抛出引线,一个不敢询问它的存在。抛之脑后,像是回到以前的时光。
时光荏苒,八月生的孩子,在这个暑假,即将迎来她成年十八岁的生日。
不同于温醉清的大Cao大办,人声鼎沸,客宴缤纷。何云的生日,是一碗nainai亲手煮的长寿面、一桶烟花、和另一个人的夜晚。
温醉清是偷偷跟她一起来的Z市。来到她的老家。春望镇希望村2组478号。
说陪她一整个暑假,理由是监督她学习。
他住在镇上的旅馆,皱着眉看着陈旧的房间。算是自作自受的,买了新的床上用品,还有洗漱用具,还嫌弃太过低廉,尽是些盗版的牌子,待回了房间,便拉着何云又腻腻歪歪的翻来覆去。
亲得何云迷糊的蜷在他的怀里,不舍得离开。
但总是要离开的,跟nainai说的时间快到了。
说是监督她学习,拿了书本,讲着讲着题便亲她,摸她的,好半会时间才抹了抹嘴角,哑着嗓子说,“来,继续做。”
何云也带着他四处游逛,带他看自己读过的小学,带他看小时常走的山路,带他看那条望不到尽头的哀河,对他说。
“生于哀河,死于哀河。落叶归根。回不去春望镇的人大多选择沉河而死,再舀一勺哀河水浇在棺里。葬在他乡。”
她的好友毛子跟闲逛的他们打招呼,带着震惊的,张大了嘴,听着温醉清,一脸柔笑的揽着何云,说他是她男朋友。
告别之后,转而便换了副神色,捏紧了她的肩,逼问她,“你不是说毛子是个女的么?!”
何云讪讪的笑着,“我。。。我就是怕。。怕你多想。”
温醉清笑开了嘴角,翩翩温如玉的模样,摸了一把何云的软发。“这样啊。。。”
夜晚回家时,何云的胸被衣料刮得生疼,她觉得她那,肯定都青了,野火般的疼,又折腾了她一晚上。
这天生日,何云换上了nainai买的新裙子,是她在镇上看见的白色连衣裙,她一直留着,等到生日才穿。
束紧了腰身的细带,隔得远远的,看着圆镜里小小的自己,透着少女的鲜活和朝气,她扬起了小小的嘴角,甩着马尾,朝着镜子捏了捏脸颊。
何云,十八岁啦,是个大人了。
就是矮了些。她比了比自己的身高。
午时的那碗长寿面,几点青色的葱花,白白的一圈叠着一圈。
nainai笑着逗她,“云云,可别咬断啦,不然就不能长寿哩。”
她一个紧张,咬断了,吓得睁大了眼看着nainai,欲哭的红了眼,抖着筷子,“nainai。。。我。。我要早死啦!”
nainai笑得更欢了,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的,“骗你的,傻妮子。长寿面就是图个吉利而已,我家云云,那么可爱,肯定活得久久的。”
何云这才舒了口气,也迎合的说着。“是呀,封建迷信不可取。”
她大大的,笑了。
天暮时,她向nainai撒了个谎,她说她要跟毛子一起出去玩,紧张得手都出汗了,nainai点了个头,她松了口气,忙出了门。
那晚的星星很亮,繁星像是眼睛,一闪一闪看着地上奔跑的少女,她的刘海被微风扬起,像是柳枝,她的脸上是跑出来的红晕,像是石榴,她的脚步很快,生怕那个等她的人,会转身离去,她的白色衣裙在黑夜里呈着月光,渡着盛华,她的笑,抿着,是最美好的光。
开在夏天的花,想触摸冬生的少年。
所以,她得熬过那个刺骨的冬季,又在夏日,紧紧的抱住,她的少年哩。
“哥哥!”
温醉清一把搂住奔跑而来的何云,冲击力让他斜了斜身子,又紧紧的稳住,环抱着她细细的腰身。
“跑这么急干嘛,我又不会走。”他拍着她的背,舒着她急喘的呼吸。
她靠在他的脖颈间,一喘一喘的,开心的,咧着嘴。“我。。。是我等不及了。”
温醉清将她轻轻的放在草地上,身子一动,露出身后的烟火桶,她听见他说,“你这什么破镇,连个烟火都没几个卖的。仅剩一家的还说是存着自己看的。”
后面他没说了。
借着月光,他额间的汗水像是银河般,熠熠生辉,他一向整洁的衣裤染上了库房的灰尘,何云的眼闪得厉害。
他问她,你想要什么。
她说,我想看一场烟花。
他便为她寻来了。
烟花冲天的时候,声先入耳,很简易的白色,黄色,绿色,红色、蓝色的烟花,印在她的眸里,那些只是简单的圆形和点状,却好看得紧,彷如每一朵,都演化成她的名字。
云云。
只属于她的烟花,是她的独享。
可那些烟花的光,亮堂得,照亮了草地,可怎么也亮不过身边同样仰望着烟花的少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