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下课是大课间的时间,如果没有下雨的话,就要集队到Cao场上做Cao。
广播里正播放着《运动员进行曲》,除了高三年级不用做Cao之外,其他年级都得去Cao场做Cao。
体委率先在班门口集队。
叶心缘随着人流走出课室,见到钟北樾走在自己前面,她拍了一下钟北樾的后背,“奇怪了,现在都上完三节课了,禾希怎么还没到学校?”她的眼底充满着担忧。
方禾希上学从来没有迟到过,也比谁都要早的来到学校,今天却没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里,钟北樾也同样感到很奇怪。
他一个上午都在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连刚才老师在课堂上讲什么内容都没有心思在听,他冷静道:“你有给她打过电话吗?”
“打过了,没人听。”
“我刚打过去也没有人听。”
叶心缘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她猜测道,“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钟北樾提议道:“我们别做Cao了,去问一下老谢。”
叶心缘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老高,我们找班主任有点事,帮我们和检查做Cao的人说一声。”钟北樾对高子豪说。
高子豪摆了摆手,“你们走吧。”
钟北樾和叶心缘两人来到教师的办公室,见谢耀辉正在饮水机前倒水。
“哟,是什么风把你俩吹来,不用去做Cao吗?”谢耀辉瞟了眼来人,放下杯子,笑着说。
“老谢,今天方禾希没来上课,你知道她发生什么事吗?”钟北樾的语气带着几分着急。
谢耀辉仰头想了一下,“哦,禾希啊。禾希她生病了,今天早上打电话给我说要请假。”
得到方禾希确切的消息,叶心缘仿佛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但听到方禾希生病了,她关心道,“病得严重吗?我看她连电话都没有听。”
“我听着她说话的声音倒是挺软弱无力的,我就叫她按时吃药,多休息,她说了好之后,我们就挂电话了。本来请假这事得家长打电话才能批的,但念及方禾希的家庭比较特殊,就直接给她批了。”谢耀辉慢慢地说。
钟北樾似乎有自己的打算,“谢了老谢,我们先走了。”说完,他大步走出办公室。
见钟北樾走了,叶心缘匆匆地说,“那个,老谢我也走了,改天再来办公室和你唠嗑,拜拜。”
谢耀辉满头雾水地看着他们急急忙忙地离开办公室,“咋回事啊这两个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叶心缘连忙追上钟北樾的脚步,她问钟北樾,“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对了,方禾希有没有和你说过她的家庭?”钟北樾像是想到了什么,蓦然地停住脚步,转过头问。
“禾希不会和我们过多的讨论她的家庭,但我从未然那里听说到禾希的父亲长年在国外飞,她的母亲和她感情不是很好所以不和她一起住。她的父母都不怎么管她,大多数的时间她都是一个人照顾自己。”叶心缘回想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
钟北樾眼底划过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心疼,他颔首,淡淡地说,“我知道了,先走了。”
走?走去哪儿。
叶心缘疑惑地抬起头叫住钟北樾,“你要去哪儿啊?”
钟北樾慢慢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逃课。”
“需要帮忙吗?”叶心缘也摸不着钟北樾想干什么。
“不用,你先回班上课,我自己能处理。”
“有事就直接打我电话。”
钟北樾低声地嗯了一下。
见叶心缘离开后,他在学校找了处非常偏僻又没有人巡查的地方,翻墙一跃,离开学校。
……
今天早上起来,方禾希的肚子一阵剧痛,像万只虫子在吞噬着她的五脏六腑,浑身难受的方禾希实在没有力气去上学,直接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
吃完药的她病恹恹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虽然是吃过药,但肚子的痛楚并没有减少,老是会发出一阵阵地抽痛,痛到她都无法入睡。
睡不着的她只能想一些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想起了钟北樾,这个像光一样给过她无数温暖的男生。
他的每一次举动,都能让她心动不已。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经意地微微勾起。
没过多久,家里的门铃声不停地在方禾希的耳边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因为家里没有旁人,只有她自己,她只能自己去开。
她微微蹙起了眉,咬紧牙关,用手捂着肚子缓缓起身,拖着一副沉重的身体慢慢地向门口走去。
一打开门,她抬了抬眸,发现自家园子外好像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穿着校服的男生,男生的手上还拿着一袋东西。
她定眼一看,是钟北樾。
在自己病着的时候,她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他,而他此刻的出现,她的心有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