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年。因着今年高二年级有许多老师都跑去生二胎,高二政治科组缺人手,这一年才带高二。
她的教学水平一流,教授的范围不局限于书本知识,上课喜欢引经据典,说起话来有理有据,同学们都对她的讲课方式很感兴趣。她什么都好,但就是出了名的扑克脸,特别爱留堂,所以同学们对她又爱又恨。
下个月将要期中考,她每天给九班布置的政治作业不仅多,而且还强调每一道主观题都必须写出详细的答案。九班的学生每天光是做政治作业都要做两个小时,别说做其他八科的作业。
打从国庆放完假回来,纪文妤每天做作业都要做到凌晨一两点才能上床睡觉,睡了没几个小时又要爬起来骑单车上学,这样的日子不断往复,以致于她有严重的睡眠不足。
就在刚才,她因为上徐老太的课没有专心听讲,一不小心打了个盹,被徐老太发现了。徐老太见她一脸睡不醒的样子,心下顿时冒火,冷声地将她狠狠地批评一顿,并叫她直接到课室后面站着听课。她原以为只用站一节课,徐老太就会消气,就会让她放学,谁知道下课之后徐老太还要她继续站着,直到站到第九节课结束为止。
这也是为什么纪文妤一脸疲惫的样子。
“卧槽,这个年代还搞体罚,徐老太也太变态了吧,等会儿吃饭要好好补补。”叶心缘眼里顿时心疼,她拍了拍纪文妤的肩膀,安慰道。
“吃完饭回去睡一下觉再写作业吧,不然还没高考,身体就熬坏了。”方禾希语气温和地说。
“是啊,我们等会儿不如去美源那里吃吧,那里有炖汤,我们叫个炖汤给文妤补补。”周未然建议道。
“没问题。”其他四人一致同意。
自从国庆那一次聚会结束后,方禾希、叶心缘、周未然、李雨晴还有纪文妤这五个女生像是认识许多年的朋友那般无话不谈,感情深厚。
只要一有空,她们五个时常会聚在一起吃午饭或者晚饭,有时候在画室赶画的周未然赶不过来吃饭,其余四人就会把饭带回去给她;有时候文科重点班老师留堂,纪文妤为了不让她们等,便会叫她们先去吃饭,其余四人也会帮纪文妤点好饭,这样纪文妤从学校赶过来饭馆就能吃得上饭;有时候方禾希、叶心缘和李雨晴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做事,其余两人就会带她们想吃的食物给她们。 久而久之,这些都成为了习惯。
她们五人来到美源饭店,正值饭点,美源饭店空无一席,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一桌学生买单走人。
估计是生意太火爆,美源饭店的服务员都忙不过来,周未然喊了好几次才有服务员过来把上一桌客人用过的餐具收走,桌上的油渍也是敷衍地擦了擦。
她们一坐下来,点完单,便聊了起来。
重度洁癖症患者的方禾希看了一眼油腻腻的桌面,不禁地皱了皱眉。她没有一丝犹豫地拿起手边的纸巾,抽出了几张,沿着桌面的每一处线条细细地擦了起来,直到整张桌子没有那么油,她才把纸巾扔掉。
可能每个青州人在外面吃饭都有这么一个习惯,那就是喜欢把一次性筷子放进水杯里洗几遍才放心使用。
方禾希见她们几个聊得正起劲,默默地把她们的筷子洗了几遍,再递给她们,顺带给她们每人递了张纸巾用于擦嘴。
纪文妤边喝着炖汤边说:“希啊,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个人很贤惠啊。”
“是啊,我从来没有见到有人像你这样擦桌子擦得这么干净。”李雨晴赞扬道。
“我家宝贝儿向来都是这样的,她喜欢做多过于说,是个实干的女生,谁娶了她谁幸福。”周未然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瞧把你给嘚瑟。”叶心缘佯装嫌弃地说,“不知道是谁能有幸娶到你呢。”说完,她朝方禾希眨了眨眼,那眼神带着几分戏谑。
“我猜是某个姓钟的男生吧。”秒懂叶心缘意思的周未然笑眯眯地接话。
接着,在她们的口中发出一阵又一阵地起哄声,“哟哟哟。”
方禾希耳根微微发热,“你们别拿我开玩笑了。”
纪文妤打量了一番方禾希的神态,下意识地觉得方禾希有古怪,但她也说不上来哪里古怪。
紧接着,她又看到叶心缘和周未然这两个人一直在眉来眼去,一脸茫然地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在这挤眉弄眼,当心把眼睛给抽了,快告诉我,有什么事是我错过的。”
“你没发现钟北樾很喜欢禾希吗?”李雨晴反问道。
“什么?”纪文妤吃惊地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国庆那次聚会吗?”
“我觉得应该是更早。”叶心缘猜测道。
“可是他们两个不是这个学期才认识的吗?”周未然不解道。
叶心缘支着下巴道:“以我对钟北樾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女生这么好,除非是之前见过又很在意,然后与这个女生在相处之中慢慢地发展成为……喜欢。否则的话,他现在撩禾希的行为真的很诡异好吗?”
“听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