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一急躁地摸索着戒指，眼神明显被激怒，他眼光狠厉地划过战青松脸庞然后重新落到白黎脸上，忽然笑了，笑容残忍带着轻蔑，他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别忘了你做过的事。他不会想听的。”
“你说什么？”白黎眯起眼睛，被他放在记忆深处的事情突然浮现眼前。他倏然松开了抓着战青松的手，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轩一。白轩一笑了，勾起唇角，欣赏他惊慌失措的眼神。
战青松不明白，追问道：“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小猫？”
“别，”白黎声音颤抖，几乎央求，他突然迷失了自我，一如往常，坠入白轩一为他编织的重重寒冷迷雾中，“你不会这样干的。”
“那得看你的表现。”白轩一毒蛇般锐利的眼睛盯着白黎，看他恍惚着，犹豫着。
战青松握住白黎的手腕，他冥冥之中感到白黎正在离他而去，被这个陌生男人夺走，而他对此束手无策，“小猫？什么事情？不管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
“不行。”白黎推开他的手，明媚的光从他眼底消失，他冷漠地看着战青松，说：“你走吧。”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不要我了？”战青松还想抓住他的手，他语气慌张，像是被父母抛弃的无助孩童。白轩一挡住他伸出的手，把白黎拽到自己身边。语气冷淡地警告他：“放尊重的，不然我报警了。”
战青松看见他这张小人得志的脸就生气，一股气血上涌，不顾白黎的阻拦一拳锤在白轩一那张虚伪的脸皮上，白轩一来不及躲闪，被打得踉跄几步，嘴角渗血。白黎拦住还想上前的战青松，朝他吼道：“够了！战青松！结束了！”
“怎么就结束了？我才找回你！”
“这就够了，我们回不去了。算了。”
“我不要！我打死他！没有他我们还可以重来的！”
战青松甩开白黎的手，力气大到把白黎推倒在地，后脑勺撞在墙上，生疼。久违的疼痛，久违的血腥味，白黎蓦然泪流满面。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战青松并没有注意到白黎哭了，他径直冲到刚刚站起来的白轩一面前，不由分说地对着他的面门又是一拳，然后又是一拳，沉闷的拳头撞在皮rou上的声响在小巷里突兀地响起，刚刚平息的风雪忽然又增大了，点点血迹滴在雪白的积雪上，红得刺眼。
白黎擦干眼泪，从墙边爬起来还想劝战青松松手的时候，周围角落里突然冒出来许多警察。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白黎的手都没有碰到战青松就被拉开。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白轩一太Jing明，他可以把每个人耍的团团转。
直到被白轩一打横抱起塞进车里，白黎都没能在看战青松一眼，空中徒留战青松撕心裂肺的嚎叫。
“你放开我！老子不要走！你个垃圾人渣！无耻下流！搞乱lun的变态！”白黎带着哭腔骂白轩一，对白轩一拳打脚踢。这些白轩一一一承受下来，没有一言。等白黎终于稍稍停息下来，哭声也越来越微弱，白轩一才开口道：“我不会怎么样他，你不用担心。”白黎看着他，有点红肿的眼眶看得人心疼。他不相信白轩一，他不相信任何人。
白轩一从胸腔发出一声叹息，说：“我不会骗你，从此以后都不骗你。”
“放你娘的屁！”白黎又狠狠踢了他一脚。力度很重，踢到白轩一刚刚受伤的腹部，白轩一吃痛地闷哼一声，咬牙忍下来。
他定睛看着白黎，把自己这辈子的柔情和包容全都掏出来给了眼前这个人。“我要是骗你，我娘不得好死。”
用自己的母亲起誓，白黎微微一怔，不知道怎么回话。白轩一一向对自己母亲的话题很忌讳，周围人对这个话题也是讳莫如深，白黎自然也跟着大家不谈这个话题，但偶尔和白轩一吵架的时候，白黎就会找死的谩骂白轩一的母亲。白黎生气的时候就是不顾一切地激怒对方以求得快感、每次白黎这么干，白轩一都会毫不留情地惩罚白黎，但这一次，白轩一自己用母亲起誓。
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关于白黎的某种决心。
百里对于白轩一眼底藏着的感情并没有什么兴趣。
白黎说：“你要怎么样他？警察会抓他吗？你要我怎么样？”
白轩一看他总算冷静下来，松开钳制住白黎肩膀的手。扶着受伤的腹部，缓缓在白黎身边坐定，窗外风雪大作，白蒙蒙的武器遮盖了车窗，端坐在车窗边脸上挂彩的白轩一看起来憔悴又凄惨。他说：“关几天就会放出来，你回去参加画展。”
“之后呢？”
“之后？”
白轩回首看着他，之前好像没考虑过这个一样。他现在的这些行动估计也是暂时组织起来的计划，毕竟前几天，白轩一没有白黎的任何消息，直到白黎出现在邮局门口的监控探头里。
他沉yin了一会儿，开口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真的？”
白黎惊讶于白轩一的豁达，但转念一想，他这么大度又怎么可能拆散自己和战青松，还用以前的事情威胁自己。白轩一也没辜负他的怀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