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我让江天雨在车上等我,他瞪我一眼摔上车门,“下车。”
我以为他还在生气,单脚蹦着就想往里走,结果他赶紧脱了外套绕过来搀我,“不舒服还硬撑着,就这么想和我爸搞好关系?”
“弟弟,钱是永远不嫌多的。”
“守财奴。”
江天雨骂我守财奴一点没错,在我眼里钱就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为了让大老板不扫兴,别说腿伤了,就算断了也没所谓。
我们俩七拐八扭的往急诊去,坐诊的是个老大夫,头发都快白完了,骂起人来到一点不含糊。
“你媳妇大着肚子出门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你到底有什么好忙的,你是英国女王还是美国总统?还好只是一点擦伤,要真出事了你连后悔的地方都没有!”
旁边的男家属弓着腰直点头,“是是,医生您说的是,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注意。”
“行了,去取药吧,下一位。”
我拖着腿坐到对面,那医生抬头看了我一眼眉头皱起来,“谁让你们来的?”
谁让我们来的?号是江天雨取的,难不成走错了?
我还没说话江天雨直接把手里的号码扔过去,“8号,门口大屏让我们过来的。”
那老医生瞥了他一眼把号又丢回去,“他我没法治。”
“没法治?”江天雨腿一迈跨坐旁边另一个椅子上,“你们开的是医院,医院不治病干嘛?卖烧烤啊?”
说完老医生脸色更难看了,“这是妇科!我怎么给他治?”
本总裁两眼一黑差点气晕过去,去外科的路上他还在喋喋不休的埋怨人家医院设施不前卫,“我当时明明看见挂号以为随便点一个就行了,谁知道他第一个是妇科。”
我心里默默叹气,就不应该带着他来。
找到医生后要检查,我把裤腿撩起来,膝盖已经肿成紫馒头了,医生瞥了一眼身后的江天雨悠悠说,“你这新伤老伤加一起,再不好好护理就等着截肢吧。”
“截肢?”江天雨往前几步问人家,“医生,您别吓我啊。”
“我吓唬你?”
其实新伤倒还好,主要是以前的旧伤有些严重,今晚被他给一拖一拉的,不肿也难,这次伤口确实瘆人,估计江天雨从来没见过,小脸都吓白了。
“医生您别吓他,他胆子小。”
“你们家里人得多注意点,别剧烈运动,注意保暖,他这腿要不好好护理,早晚得废,你这伤怎么弄的?”
“哦,摔了一下。”
等一切弄完,江天雨神色沉重的去帮我拿药,回到车上他还是一句话不说,我轻咳两声说,“没事,你别自责,叔年纪大了,老胳膊老腿不经磕的,只要你老老实实呆着别惹你爸,我也就无憾了。”
江天雨看了我一眼说,“你腿不好还包养明星?”
?腿不好又不影响别的地方。
“你要早和我说,我就不跟你了,谁会找个残疾人啊,说出去多跌面。”他摸着方向盘轻声埋怨着。
嫌弃我了这是,不过说实话,人家跟了我确实也没多长脸。
“丢人吗?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无所谓啊。”
谁知我话一出江天雨又凶神恶煞起来,“才一会功夫又看不上我家的钱了?你怎么老是出尔反尔啊!“
“是你先嫌弃我的好吧!”
“我就当扶残救弱,做好事积德!”
等等,这样口不对心的江天雨竟意外的有点可爱,特别是他一边急着抬杠一边气急败坏的拔车垫上的纤维毛。
“那您就好事做到底,赶紧送我回家休息吧,不然座都让你薅秃了。”
江天雨哼了声转身乖乖开车,不服气说了句:“我也要回家。”
相安无事的半个月里我把工作全带回家了,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嘛,而江天雨重回剧组拍戏,往往凌晨两三点才能回来。
今天晚上我起床喝水正好碰见他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手边是没来得及放下的外套和钥匙,也不知道干嘛这么拼命。
“起来去床上睡吧。”
江天雨被摇的半梦半醒,看见是我又闭上眼了,“你抱我去。”
“抱不动,快去床上,在这睡明天就得感冒。”感冒了还得我伺候。
再任我怎么推他都不说话了,没办法我只好把他胳膊架起来准备背回屋,谁知我刚起身就被大力拽到沙发上,脖子被胳膊缠着,膝盖也使不上劲。
“江天雨你给我松开。”
“休息一会再过去。”
又是无言的几分钟,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突然被他一口咬在肩膀上,不重,酥酥麻麻的,我叹了声气说,“你属狗的啊。”
江天雨在后面咯咯咯的笑,“我属马的。”
脖子上的劲松了点,我起身一屁股坐在沙发旁,他侧侧身闭着眼睛对我说,“好累哦叔叔。”
原来他睡觉时像只乖小狗,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