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玉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止不住颤抖地哆嗦着,心脏疯狂地跳动。他像是一个从噩梦中惊醒的人,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发散出去的思绪,只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不知过了有多久,才渐渐地平复下呼吸,从他躺着的地方缓慢爬了起来。
沈嘉玉看到他手腕上被人不知何时扣上了一只手表,记录着一部分他身体的数据,上面还写着几行小字。他Jing神有些恍惚地向其他地方看过去,发现他已经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也被人在昏迷的时候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如今休息的地方应该是程谦私人住所中的一间卧室。
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手还是被链子锁住的状态,但悬在脚腕上的链子已经被解开了。只是他挪动双腿的时候,有一股黏ye自然而然地从他的腹内缓缓流了出来,让他的动作微微一顿。当沈嘉玉低头去细看的时候,就望见了腿间那两瓣微微有些红肿的女Yin,抽搐着吐出一小团凝固了些许的浑稠白浊,立刻就让他僵住了身体。
他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太多身体上的不适,显然作恶的人已经为他做过一定量的清洁。但是对方进入得实在是太深,大约是抵进了宫口,将Jingye射进了他的身体。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即使好好清洗过一遍,但是只要他稍微动了动身体,就立刻又复归原状了的情况。
沈嘉玉皱起了眉头。
他不知道程谦是如何能对一具失去了意识的身体下得去手的,但根据他以往进入游戏仓时的反应来看,他在游戏中与那些数据性交的时候,现实中的身体也会一同获得虚假的高chao。两边时间的流速是不对等的,所以他会在昏迷中不停地高chao。就连被人侵犯进子宫,重重地碾过他紧闭着的宫口,他大概也只会下意识地夹紧插进他身体的rou棒,如同被欲望控制的野兽一样,只靠rou体的本能去讨好侵犯了他的男性。
这种本能让他下意识地觉得有点恶心,但又对其无可奈何。他自暴自弃地闭了闭眼,将视线移动到手表上,吃力地在上面翻找点击。这个东西显然是《直面人生》公司的最新系列产品,被做成了手表的形状,方便随时随地地进入游戏。沈嘉玉听到屋外远远传来的细微动静,咬着下唇在里面胡乱地点了几下,立刻就选择了开始游戏。
昏昏沉沉的感觉再一次涌上来,他在昏倒过去之前,迷迷糊糊地想:希望这一次的故事能够呆得稍微久一点,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最好程谦已经脱离了现在这种发了疯的状态。他确实是很喜欢对方的,并且时至今日,都难以割舍掉这份感情。但是他也清楚,或许自己喜欢的,只是在日日夜夜的幻想中,描绘出的一幅美丽虚影而已。
沈嘉玉很幸运,他随机到的第一个故事是一篇现代剧本。
这是一个高度发达的社会,全知全能的系统掌控着一切,而人人都拥有着体面的生活。而沈嘉玉需要扮演的则是一名隐藏了自己真正性别的豪门子弟,以防止被人剥夺掉他好不容易才取到自己手中的继承权。在这个只有男性或女性才能获得正常公民权利的社会中,他身为双性却拥有继承权这种事,无疑是一件足以称得上是丑闻的耻辱。因此他小心翼翼地掩藏住自己的身份,甚至为此不沾任何情欲,也从不进入任何会暴露身体情况的地方,过得心惊胆战。
但是尽管如此,作为社会中最为稀少的那一部分人种,负责记录个体数据的系统却是无情的。虽然沈嘉玉所处的家族中,除了他最亲近的人以外,再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体实情,可是系统却忠实地记录下了一切。而由系统所制定颁布的法案却规定了所有的双性人在性成熟后的数年中,至少每个月都要有一次自愿前往成为公用物品被公民们使用的行为。如果不能达到这个标准,就会被残忍地销毁在生活区内活动的资格,被驱逐出新区,只能去旧区内苟且偷生。
旧区的环境,对于敏感易孕的双性人而言,简直宛如地狱一般。很多人宁愿选择死在新区,也不肯进入旧区哪怕一天。而如果被公开了驱逐出境的记录,沈嘉玉就等于成为了众所周知的耻辱。如果想要掩人耳目,他就只能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偷偷地前去登录,一次性地积攒出可以不用献身的日期。以防止被不该知道这些事情的人知道了他的情况,使他本是一名双性人的事实公之于众,失去手中原本拥有的一切。
而实际上,他已经将每一名双性人都必须要经历的自愿献身,向后拖延了足足五年了。如果按照每个月30天来算,那么他光是要还掉以前欠下的天数,就需要不眠不休地任人侵犯享用整整两个月。他几乎无法想象这样强度的性爱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些什么可耻的变化,也许他会在某一天的交媾中被某个不知名的男人侵犯到怀孕,悄悄地在子宫内结下属于对方的种子。最后被孩子弄大了肚子,结束掉他属于豪门继承人的一生。
沈嘉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由地开始憎恶自己不属于任何正常性别的身体。
他已经不能再拖了,至少在下个月之前,他就必须前去系统设立的志愿点登记,然后选择成为共享便器的日期。在定下了时间之后,他就必须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