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觉得自己或许很有必要认识一下这位“为什么那样儿”先生。
算了,“为什么那样儿”太长,还是叫“为什么”先生吧,即顺口,又舒坦,还非常具有辨识度。
德国专家们正在品尝今日主打的甜点与美食,“为什么先生”在一旁做着实时解说。
唐突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丝弧度。
语言何其美好。语言、何其,美好。
唐突又被自己逗乐了,他觉得这个梗怕是玩儿不过去了。
也没觉得怎么着,宴会就进入了尾声,当然,这是唐突的想法,而刚刚结束工作的何其却并不这么想。
专家终于被送走了,何其无声的呼出一口气,随便找了个地方打算休息一会儿。他有点儿累,哦不,是很累。
今天这个活儿原本不是自己的,他是做同传的,交传这活儿他平时基本不接,不是能力不够,也不是有色眼镜,就是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压力。
是的,他有点儿社交障碍。
很多人觉得同传的高压才是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枷锁,可何其却不然,相较于交传的随身,他更喜欢那个封闭的环境。那个只属于他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去打扰的小天地。
不同于关在小黑屋里的宁静,这样面对面与人接触的方式会让他有种莫名的抗拒。
要不是苏尧今天临时有事实在走不开,哭着闹着的求了他半天,何其是铁定不会妥协的。
还好,没出什么意外。
“晚上好啊”,思绪突然被打断,“嗯……我可以叫你‘为什么先生’吗?”
何其侧身望着来人,有些莫名,“什么?”
啊,是船舱那个小孩儿啊。
“他们说你叫‘何其’,我倒觉得不如‘为什么’来得洒脱,你觉得呢?”
嗯?还是个有趣的小孩儿啊,何其挑眉,表情却依旧冷淡,“是么?”,他慢条斯理的吃了口蛋糕,末了又加上一句,“喜欢就叫吧。”
“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吗?”,唐突打开二维码,拿着手机晃了晃,“听说你是做翻译的,我觉得我会有需要。”
“不可以”,何其咽下口中的甜腻,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蛋糕太甜了,他不太喜欢。也不知道那些德国佬是怎么对此赞不绝口的。
他缓慢的放下手中餐勺,恰好迎上唐突微怔的表情,突然就有些不忍心了,是不是拒绝的有些太干脆了?“但是可以给你这个。”
唐突看着“杀手”绝美的背影,又望了眼手里刚刚被塞进口袋的名片,有些莫名其妙。
所以,有什么区别吗?但他还是非常给面子的扫了一眼。
何其
电话:1XXXXXXXXX
一张白纸,四个汉字。果断干脆,简单明了,连个职业也没有。
唐突瞬间被逗乐了,他觉得这人有点儿随意啊,名片弄得跟玩儿似的,仿佛如果再多印一个字就会要他命。
宴会还在继续进行着,唐突找了个空档跑出来了,何其有点儿意思,他有点儿想知道这么有趣的人弄出来的surprise会??什么样儿的后续?
但很可惜,船舱太大,黑灯瞎火的他什么也没找到。
不怪人家游艇省钱不舍得用电,实在是唐突自己的问题。
他有点儿夜盲症,轻微的,光线暗点儿的地方他都不太行,维生素A倒是没少吃,但也确实没起什么作用。
下船是第二天了,回到家唐突就开始脱衣服,一路走一路脱,他是个小复式,衬衫、西裤铺了一地,好容易到了二楼,澡都没来得及洗就赤溜溜、恶狠狠的给他家大宝贝儿来了一个爱的抱抱。
别多想,大宝贝儿非男也非女,更不是雌雄莫辨的人妖小天使,很简单,它就是个2米宽的大床垫儿。
还是个唐突斥巨资从国外买回来的ru胶床垫儿。
唐突自己也不知道他一个人住还非要买个两米宽的床垫儿?但后来想了想,有可能就是唐老头儿钱多,自己替他烧得慌。
不过也多亏了这床是ru胶的,不然以唐突砸下去的这个动静,非得给他弹到月球上不可。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唐突睡眼惺忪却是神完气足,他半抬着眼皮用脚勾过床头的手机非常随意的扫了一眼。
好嘛!小哥我睡眠质量就是好,这一觉睡得,直接滚个轮回。
毕竟也是一整天没有进食了,肚子干煸的实在有些厉害,唐突揉捏着他干扁的肚脐眼儿,无奈的叹了口气,“乖,别闹,爸爸这就去喂饱你们!”
他睡觉有点儿不老实,睡的时候人在床头,醒来就有可能是在床尾了,就好比现在。
习以为常的找好角度、调准方位,唐突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
怎么样?!小哥我是不是可以去马戏团讨个一番!哦,错了,应该是杂技团。
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这才是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