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盖住了窗外绝大部分阳光,和之前在病房被禁足时一样,不同的是这次吊瓶杆上没有输ye瓶。悠看着自己光洁的手背出神,突然松下一口气。
她记得昨晚自己在酒吧喝得烂醉,宁司几个人把她送到车上就走了……因为是和他们一起,又是酒吧这种地方,所以连保镖也没有带。
这里又是哪里?
屋子里各种摆设一应俱全,只是所有和外界联系的设备全被收走。门外的保镖背对而站,但是看得很清晰,并不是自家的统一制服。显而易见这是病房,但不是济人医院。扭头可以看到落地窗外的景色,车水马龙,依旧是在市里。
脑子里还有醉酒后钝钝的疼。悠的手下意识的扶上自己的额头。
像是捏准了悠会什么时候清醒,门从外面被打开,来人的面容熟悉依旧。来者挂着得体的笑:“悠小姐,您醒了。”
景家大宅的书房里,景子静的手机摆在书桌上,隐约能听到音响里传来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悠御用的四个保镖站在桌子前,一语不发,活像四个萝卜排排站,只能全盘接受来自景子静的怒火。
“昨晚小悠去酒吧,为什么你们没有跟着!”景子静的手在桌子上拍得震天响,气得脑仁疼。“你们告诉我,现在她人呢!?”
昨晚过了半夜直到凌晨,悠也没有回家,单知管家去公寓看过后,发现人也不在。去宁家一看,宁司甚至已经洗干净准备睡了。和他一问,才发现悠被号称是景家的人带走,调监控查方位,最后发现车在郊区,人迹罕至。
悠随身戴的戒指上有定位,但是戒指在车的后轮胎旁边被人发现了。
她身上的东西没一件便宜的,戒指没被拿走就说明对方不图财。
景子静到现场,人差点当场昏过去。
景悉从屋外进来:“姑姑,已经和周围所有机场、车站的负责人和董事长打过招呼,警局也正在查,宁家还有其他几家也已经派人出去,有消息他们会立刻通知。”
叮……
电话打破屋内的死寂,挑动所有人的神经。可以说是在电话响起的同时,景子静猛然接起:“喂,是我景子静。”
……
电话挂断,景子静深吸一口气:“周老爷子人在哪?”
夏凉在床前一动不动的站好,温和地笑着说:“悠小姐您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您的。”像是为了证实他的话是真,门口的保镖依旧背对着门一丝不苟地站着,并没有进来。
他的容颜比以前更加好看,悠却觉得他更盛的容颜下是他散发出来的yIn糜。
“老熟人见面还说这些干什么?”悠哼了一声,脸上摆出倨傲的神情。“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敢把我关在这,自然也不怕我妈找过来。说吧,你想我干什么?”
夏凉轻轻笑了一声,从旁边抓过一把椅子坐下:“悠小姐有一句话说错了,不是我把您关在这里,是周先生派我在这里照顾您。”
“周先生?”
“您的父亲,周叶和先生。”
“你不是说,他不是我亲爹吗?”听到答案,悠反而笑了。“前两天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从简简单单的一件食物中毒,到我妈和我舅舅的继姐弟的关系,再到舆论造谣我是我妈和舅舅的私生子,我爹其实是接盘侠。”
悠从床上坐直,不解的问他:“我就是好奇,如果我不是我爹的孩子,你能有什么好处?”
夏凉也笑了:“我能有什么好处。不过是为周先生不值罢了,平白戴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恶心。”悠白了他一眼,打开电视不再理他。
同一栋住院楼的另一端,电梯直达顶层。景子静踩着一双高跟鞋急匆匆地从电梯里跑出来,景子静脚下生风,不忘问陶秘书:“老爷子在哪屋?”
“走廊第一个岔路口右拐第二间。”
进到卧室,床边拿着报纸正在看的正是周叶和。
周老爷子坐在病床上,Jing神还好。
一见周叶和,景子静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气血都在往脑袋顶涌,她吞下气,忍着声说:“周叶和,你到底想怎么样。”
“子静,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周叶和把报纸放在床头桌上,莫名其妙地看她,他笑得越好看,便越发的渗人。“我自己的女儿,做爸爸的想看两天也不行吗?”
他的眼睛倏而眯起,更加危险地扬起嗓:“难道说,这不是我的女儿?”
一直没出声的周老爷子厉声喝住:“老三!”又转头柔声和景子静说:“景董事长,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景子静的手机适时的响起:“景悉。”
“好,我知道了。”
景子静把手机往包里一扔,扭头就往外面走:“既然老爷子还在休息,我就不多打扰了。”
地下停车场,景悉带着一群人围住了中间车,夏凉笑意盈盈地站在车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任侑。任侑今天一身白体恤加牛仔裤,青春又有活力;夏凉则是整套墨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