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扎的夏天,街道都有花香。
往往夏日是最热闹的时候,街道挤满了人,店铺前小二甩布巾吆喝:“客官不来歇息一下?这可是全木扎最好的酒楼。”
带着斗笠路过的两人在杏花酒楼牌匾下站停,前面的男人站下看了几眼,问小二:“能否住店?”
小儿忙搭了布巾弯腰往里请:“能能能,二位爷里面请。住店的两位——!”
点了酒水菜品,两人摘了斗笠。
布日固德没好气的一扔斗笠,“破玩意。”
随从忙安慰道:“可汗……啊……主子,这次失利倒也不全是坏事。您就当出来散心。”
布日固德新当上可汗没一两年,这是他第一次吃了败仗。手里的士兵打散的七七八八,他带了亲信从别的路线逃走。后来有人传信,说虽然败了,但对方也没吃到甜头,布日固德这才心里平衡。
年轻人尝惯了胜利的甜头,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吃了瘪,还得下人带着出来散心。
菜上了七七八八,那酒喝着没大金的烈,却也别有一番风味。酒过三巡,随从忍不住拦,“主子,您可不能再喝了。”
布日固德也知道在外不能轻易没了戒备心,便就停了。
“这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布日固德唤来小二问。
“诶哟,您要是第一次到这来,那就是城北的古玩街,城东的影子戏,还有我们这杏花酒楼算是一绝了。”,小二帮他们开了窗,窗外的荷花塘满是粉嫩娇艳的荷花。“这喝酒赏花,文人雅士都爱来这处吃酒谈天的。”
布日固德一个大老爷们,赏不来这花,只觉得酒还不错。没有文人雅士的文邹邹劲,他从小习武,觉得那古玩也和自己相距甚远。 便问了那影子戏馆的位置,安顿好行礼带着随从一起去了。
木扎的百姓很是热闹,一路上杂耍的卖小吃的,还有当街表演喷火杂技的。布日固德看的乐呵,感受着这个与木扎完全不一样气氛的地方。边看边问着人,很快就找到了那小二说的皮影戏馆子。
进去落了座,随从坐在旁边一桌。戏要开场,就听得旁边人说,今天这出是《柳毅传书》。戏开场,咿咿呀呀的戏词响起来,不到一会儿布日固德便起了胃疼。
诶哟,这也够文邹邹的。
布日固德耐着性子听,有一句没一句的。忽然旁边来了个人,估计是来晚了,拿着手绢擦汗。那姑娘一身
鹅黄色衣服,带了面纱,估计面纱下面的容貌也不差。不一会儿姑娘就安静下来,聚Jing会神听着台上的戏。
本来布日固德不会再多留意她,只因戏结束时那姑娘塞了戏家不小的一锭银子。
本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出了戏馆布日固德去其他地方溜达。天色渐晚,黄昏时回了酒楼,又选了靠窗的位置。布日固德点了菜,一扭头看外面有两个身影,其中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布日固德看了半晌,心里想这木扎着实小,那皮影戏馆遇见的姑娘,又让他碰见了。那姑娘摘了面纱,手里抱了藕对一旁的小公子笑。
姑娘笑起来格外干净,娇滴滴又很惹人疼。白净的手臂沾了点泥巴,却越发显得让人心动。旁边的小公子从她手里接过藕,先提了篮子出了荷花塘。那姑娘就跟在后面,慢悠悠的往出走。忽然一个不小心,不知被什么拌了,身影不稳,眼看就要摔进荷花池里!
布日固德脑子不知道怎么,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飞身出去抱住了那快要摔倒的姑娘。凑近了看,那姑娘眼睛仿佛落了星星,明亮的瞳孔望着自己,没由来心里就跳了一下。
不知道是荷花香还是姑娘身上的花香味,熏的布日固德几近沉醉。娇小的身子被他抱在怀里,软若无骨,心里泛起了痒痒。那姑娘不知所措的要看向抱住自己的人,那走过的的小公子便听到动静转身返回来。
“二姑娘!你没事吧?”,那小公子连忙过来拉住姑娘。
姑娘摇头,却在那公子抓了她的手的一瞬间闹了大红脸,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好像只看得到那公子一人。姑娘从她的怀里离开,手不经意从他脸上蹭过去。那带了软香的手指一碰,白细的手腕上铜铃作响。瞬时就觉得被吊了魂,没了三魂七魄。
那姑娘好像对自己道谢便牵了那小公子的手离开了。脚踩了水池里,布日固德半天才反应过来。心里暗想这姑娘怕不是勾魂的妖Jing,怎么才一眼就勾的神志不清。
布日固德简单收拾一下回了酒楼,派人跟了那姑娘,心里却总觉得闻到了那股香气。对着一桌酒菜忽的没了胃口,他心想,这木扎的酒,着实厉害得很。
半夜梦里,那花香又出现了,那姑娘踩在池水里,笑着看他。鹅黄色衣服衬得皮肤愈发白静,反了光,像是不小心落入尘世的仙子。
一觉醒来,布日固德觉得自己不太对。他暗骂那女子肯定是什么狐狸Jing变得,自己从小未曾对什么女色动心,怎么会才一眼便没了理智。
派去的人说,那姑娘好像是白家的二姑娘,平日爱穿下人的衣服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