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此刻才知道,原来彭瀚的力气竟这么大,在这种醉的连人都不认识的情况下,仅用一只左手就将他的双手牢牢的控制在头顶,一动都不能动,跟铁钳一样。
彭瀚吻得很急切,十分霸道的不让纪棠有一点儿反抗的余地。
纪棠简直快被彭瀚满嘴的酒味和这种掠夺呼吸般的吻弄晕了,他手脚早就软的使不上力气,只能凭意志力小幅度的挣扎,到最后竟一点儿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彭瀚胡作非为。
纪棠真的想打人,打残废的那种,可是偏偏手脚都被牢牢的制住,差点没郁闷的一口背过气去。
妈的,老子的初吻!
彭瀚是个实干派,按着纪棠一阵强吻后,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就倒在他身上睡着了。
睡得那叫一个香甜满足。
纪棠满脑子雷劈后的重灾区,在彭瀚突然而至的鼾声如雷中,足足五分多钟大脑一片空白,就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只剩下满肚子的愤怒和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彭瀚你大爷的!
你看上谁找谁,没事来这儿耍什么酒疯,真当我不敢揍你么?
纪棠终于缓过来了一身劲,两只胳膊同时发力推开死猪一样的彭瀚,起身后直接就将他骑在身底下,提拳就要往他脸上招呼,结果就半秒钟的犹豫,他不大不小的拳头硬生生在离他那张即使醉成烂泥,也很帅气的脸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停了下来,反复举起又落下,最终还是没招呼上。
纪棠实实在在的叹了好几口气,才捂着被他气得抽痛的胃从他身上下去,径自回到自己住的主卧,随手使劲甩上了门。
算了……
跟个醉鬼较劲,太傻笔了!
就当被狗啃了,反正都是男人,也谈不上吃亏。
彭瀚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不情愿的睁了眼睛,他躺在床上用单手揉了好半天额头才起身出了卧室。
他惦记着想要看看纪棠。
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其实能想起一些,尤其是纪棠被蹂躏成深红色的嘴唇和他被自己压在身下吻得喘不上气的画面,深深的刺激着彭瀚越来越不堪重负的神经。
这使他愈发感觉像上了瘾一样,拼了命的想要更靠近纪棠一点儿。
可是,纪棠却走了。
悄无声息,干干净净。
只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字迹稍凌乱的写着:回学校备考,不要来打扰我。
短短的十一个字,让站在客厅的彭瀚心里瞬间跌入冰点。
他果然接受不了……
逃避的如此明显,但还是给双方留了余地,可见他还是想继续跟彭瀚做朋友,但也只能是朋友。
彭瀚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庆幸还是悲哀,虽然这个结果是他早就料到的,但当这一切真的发生了,他还是觉得难过,和伤心。
那种求而不得的心里,简直比之前他暗搓搓喜欢纪棠的时候还要折磨人。
为什么纪小棠就不能喜欢他?
为什么纪小棠就不能是他的?
彭瀚反复的在心里问自己,一遍一遍,犹如疯魔。
最后他还是没受住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折磨,只能在外套的兜里翻出早已没电的手机,恍恍惚惚的充上电开机,约了赵卫城和王圭海,准备好好打一场球发泄一下最近心中的郁郁之气。
赵卫城今天罕见的没跟王圭海混在一起,应该也是家里面不消停,把他拎回去充当制造话题的吉祥物,展览去了。
彭瀚这一通电话算是拯救了全程用假笑敷衍那些他一年只见过一回的远房亲戚的大橙子,赵卫城故意把话说得异常大声,“什么?三哥?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哪是吗?行行行,你等着,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找你,千万别乱跑啊,我马上就到。”
赵卫城的老妈此时正坐在他旁边显摆自己儿子有多么听话懂事,结果话刚说了两句,赵卫城就站起来想跑,赵妈妈怎么能答应,捏着赵卫城胳膊上的rou就不撒手,疼的赵卫城不管不顾的龇牙咧嘴,但还是不死心的想立马溜走,“真的,妈,你也听见了,彭瀚不定现在喝成啥样了,这大冷天的耽搁一会儿再出点儿什么事,你能忍心吗?”
赵妈妈一脸狐疑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她生的孩子她了解,赵卫城从小就胜在有这张善于颠倒黑白乾坤的嘴,凭他的本事,想把假的说成真的,那真是太容易了。
“真的,妈,我就算骗谁也不可能蒙你啊,”赵卫城继续毫无负担的忽悠,为了让自己老妈相信,特意趴在自家母上的耳边小声编瞎话:“彭瀚最近谈了个朋友,一点也不省心,估计这回又跟他闹分手,肯定又出来借酒消愁喝大了,我要是不管他,指不定一会闹成啥样呢,彭瀚你还不了解吗,打起架来谁都拦不住,我是真不放心,必须得过去瞅一眼。”
“啊?真的?”赵妈妈终于被说动,他们几家都是一个大院住着,彭瀚对他们这些长辈来说,那也跟自己侄子外甥似的,赵妈妈不敢马虎,心里也难免惦记,“那你找到他赶紧回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