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代元找到钟善的时候,就是那个女孩被刺身亡的时候。四周同学很快就sao动起来,没多久老师也赶到了现场,开始叫救护车打报警电话。
谭定中学位于半山腰,离着市中心的市医院较远,所以在等待救护车这段时间里,都是白月荷处理的受伤学生。
代元看着白月荷抢救的背影一时间失了神,视线边缘那个握着银簪的女孩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忽的那个女孩动了,代元下意识的想着她看去,就见女孩推开围在一边的同学飞奔出去。
女同学的逃跑谁都没有意料到,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别叫她跑了!”几个男同学就立刻跑了出去。
女孩跑过走廊,拐弯下了楼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那么大的脚步声楼梯道里声控的灯都没有打开。她的脚步很乱,楼道很黑,似乎是必然的,女孩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她挣扎着,双手蜷缩在胸口,突然她的手被挡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女孩的眼睛猛地瞪大,她张开嘴似乎想叫,却不知怎么得没了声响,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不动了。
身后的几个男同学堪堪刹住车,最前面的那个男同学喊了声,试探着向下面走去,他想靠近看看。
楼梯下面还有不少围观的同学,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个个躲在边缘看着。
忽然方才一直不亮的声控灯亮了下,那张翻着白眼死死瞪着的脸就那么出现在众人面前,而她的胸口正插着方才一直握在她手里的那支银簪,甚至她的手还握在上面。
起初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有个胆小的女生尖叫了一声,众人才如梦初醒,惊慌着离去。
代元越过人群,来到钟善的身边,先是检查了下钟善,见他无事,才又看向白月荷那边。
就在方才白月荷宣告了女同学的死亡,她刚起身就听那边又传来sao动,“她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月荷似乎有点站不稳,她晃了晃身子,镇定了下来带着工具跟着引路的同学去了楼下。
这期间,代元一直都是沉着脸的,身旁的钟善似乎向着他靠近了些,气息呼在他的颈旁,“你看见了吗?那根钗子。”
“嗯,朱旖手里的。”代元蹙眉,又道:“应该作为证据在警局里。”
钟善微微点头,转头看向一边正闭眼默念经文的破尘,“方才那钗子也是跟钢笔一样的东西。”
破尘念咒的动作顿住,“当、当真?”
“当真。”
说着,破尘就有些慌张的低下头,“我、我一定回去翻翻师傅的手札。”
“多谢。”钟善扶了下破尘的肩膀,“只是可惜了你的佛珠。”
女孩的尸体被清走了,那个班的同学们还是心有余悸,都不约而同的走了前面,后门的门也没人敢去关就那么一直开着。
女孩死的时候是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快上课的时候人心惶惶,有些胆子小的甚至直接跑到了办公室要求请假。
代元也钻了这个混乱的空子,偷偷把钟善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代元四处看了看,就开口问道:“小宝,妈妈当时让你抱着的那件衣服你没丢吧。”
钟善微微低头,摇摇头,“我当时滚下了山坡,可能路上丢了。”
衣服丢了,线索也断了,看着失落的小宝,代元轻叹了声,问出了自己一直来疑问,“小宝,你来谭定到底是为了什么?”
钟善低着头,没有立即回答代元的问题。
代元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他回答。
“复仇。”
这个答案似乎不出代元的意料,对面的人似乎并不打算多说,代元对上他平静的眸子,“需要我做什么?”
钟善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我只知道我要杀谁,但是我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做过什么。”
“校长?”代元瞬间就想到了那个他从来都没见过的人。
钟善应了声,眼神却沿着一侧的楼梯看了上去,“老道士说,我来这里等着,就会等到我想要的结果。”
“所以你接近白月荷是为了这个?”代元沉声道。
“是,邹明我接近不方便,能套话的只有白月荷。”钟善的目光转下来,抬头看向代元。
代元沉yin了下,“你以前见过白月荷?”
“没有。”
听钟善说没有,代元犹豫了下,又问,语气似乎有点试探的意味,“那为什么……”
说到白月荷,钟善苦笑了下,“我总觉得她是我很亲的人,就跟妈妈一样。”
初见,白月荷就给钟善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她温柔的不像话,让柔和温暖的光,让一直在飘荡的他忍不住靠近。他根本就没想过白月荷会是孤儿院的老人,这件事是他没有意料到,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看着小宝情绪低沉,代元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草草转了话题,“邹明那边我去周旋。至于他们做过的事”代元顿了下,转头看向窗外,“小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