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觉醒来,头痛欲裂。
“王爷,您醒了!”
彩鸢就站在一旁,见我想要起身便是忙过来扶我,她扶我在床头板上靠好了,我这才想起来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您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这都晕了快五天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彩鸢心有余悸的样子表明她是真的吓坏了。
我用掌根用力按揉着太阳xue,感觉头痛缓解了些,这才放下手,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王妃呢?”
彩鸢说:“王妃去清灵学院了。”
我心里一惊,紧张道:“她回去干吗?”
彩鸢嗔怪地看我一眼,道:“前几天您不是晕倒了吗,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王妃就说要去清灵学院找人帮忙,已经去了好几天了。”
“好几天?”
我回忆起之前我曾在黑暗中见过她,也不知是不是梦,仔细想了想,脑子里却全是些混乱的记忆,只好摇了摇头,问道:“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吧......”
彩鸢话音刚落,洛花铃就掀开门帘走了进去,我笑道:“我正想找你呢。”
她朝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我和彩鸢,我感觉我好像知道她的意思,便是对彩鸢说:“彩鸢,你先出去吧。”
彩鸢看看我又看了看洛花铃,抿了抿嘴,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彩鸢走后,洛花铃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我看她在脱鞋袜,便自觉地往床的内侧移了移。她脱完鞋袜,和衣在我身边躺下,好像很疲倦的样子,一躺下就闭上了眼睛,我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但见她这样又不想打扰她,便是没有吭声。
一片沉默间,她突然道:“和安,我想你抱抱我。”
我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脸上又是那么平静,好像刚刚那句话不是她说的似的,犹豫了一下,我躺下去,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她侧转过身,额头抵着我的胸膛。
这还是几年来我头一次离她这么近,心里不觉有些紧张,两只手老老实实地不敢乱动,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抱了一会儿,我突然听见她轻声道:“我听见你的心跳声了。”
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浸透里衣传到我的心口,我喉咙有些发紧,轻咳了一声道:“好听吗?”
她叹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可惜一样地道:“很好听。”
她整个人的状态怪怪的,我也不明所以,只好岔开了话题。
“听彩鸢说你去学院找人帮忙了?”
“是。”
“那你是找了哪个道长治好了我,我要好好谢谢他。”
“不,我还是没有找到解法,它太强大了。”
她语气中的失望显而易见,我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她轻轻叹了口气:“铃铛。你的病是因为那个铃铛。”
怎么突然说起铃铛的事了?我想起她曾经故意隐瞒她听不到铃声,当时就觉得奇怪,但自从把铃铛交给学院后,我们就再没谈过这件事,现在过了这么久她又提起铃铛,这让我心里隐约感到有些不安,
“那个铃铛......有什么问题吗?”
“那里面封印着一团很强大的魔气。”
我吓了一跳:“魔气?”
“对......是我把它带过来的。”
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不知道是刻意隐藏,还是真的不以为意,我心里的疑惑犹如翻江倒海,不安的感觉越发浓郁了。
我知道洛花铃和那个铃铛肯定有关系,铃铛幻化成小蝶的时候,它对洛花铃说话的语气分明就像认识她一样,可我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
“你什么时候把它带过来的?”
洛花铃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她含糊其辞地道:“很久了。”
一个月叫很久一年也叫很久,她这个回答跟没说一样,我只好换了个问题:“那你是怎么把它带过来的?”
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闷声道:“......为了救人。”
“救谁?”
“一个认识的人。”
这回答......好吧,至少她还愿意回答,我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想着她刚刚说的话,不解道:“那个铃铛不是被院长镇压住了吗?”
“它......”好像装聋作哑了多年的人开口说话一样,洛花铃很艰难地说了一个字,隔了好久我才听她继续道,“铃铛上的封印越来越弱了。”
“可是它为什么要害我呢?”
这么问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有根弦很清冽地响了一下,我顿时想起当时我也听不到铃声,那个幻化成小蝶的铃铛......
也和我有关。
洛花铃沉默不语,我知道我不应该继续问下去了,但心底深处却有一股冲动促使我说道:“洛花铃,你告诉我,那个铃铛是不是和我有关?”
她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