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嫘祖的招呼,缙云每日起来练了剑都会去找嫘祖比试。他进步神速,不过几天就已经纠正了先前失之利落的动作,劈挥自如中竟已经有了一点剑法的雏形。
和凝身为他的室友,把弓托付给有熊一位匠人修复后就整日无所事事。白天起来后不是看缙云练剑就是自己抡绳子锻炼筋骨,到了饭点就凑合着拿点野菜煮穄糊弄过去,然后抡起两根棍子开始练习天六式与天地式。
有时候缙云不出去,两个人就在院子里对打。和凝的力度不如缙云,胜在灵敏快捷,双持对体力耗损大,但若短时间内结束战斗,对他手中的木棍也往往有五五胜负,
通常缙云练完剑回来已是饭点,一坐一声不吭就把糊糊给吃了,和凝不猜也知道他内心是很嫌弃这种简直和猪食没两样的蜜汁食物的。
即便是有熊这样强盛了数代的部族,粮食也依然不算充裕,人们仅仅只能果腹而没有更多对美食的追求。别说水稻,就连黍稷这些北方适合种植的谷物都因为产量太低而变得稀缺。
尽管因为营养和口感太辣鸡而在后来逐渐退出人们的食谱变成了普通的野菜,但上古时期所流行的蔬菜依旧以葵藿荇苕为主,和凝也没什么办法,不打猎就没有rou吃,大家都懂。
就这么过了四五天夕阳红的安顿日子,和凝坐不住了。
她的弓照旧没修好,骨珠和羽贝少的一批,粮食也愈吃愈少。这年头有些谋生技艺想好好活下来都难,更别说两个跟着沥湫来的孩子。缙云好养活,但他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因而和凝不得不担起有熊未来一枝花的监护人的责任。
哎,她太难了。
和凝决定四处溜达一下,问问有熊的人有没有需要跑腿的服务,顺便试试能不能做把好的复合弓出来。
头一天和凝跑了整个有熊,之后挨家挨户地问有没有要帮忙送的东西,差点被人当成神经病。辛辛苦苦赚了五个骨珠一袋稷后,天色已经有些暗沉,和凝花了一个羽贝从货人那买了段麻布和一小罐的赤铁矿粉就回去了。
到家后天已经完全暗下来,缙云老早就已经在院子里等着,正专注地转着火上的烤鸡。
见她回来,缙云也没问去哪儿了,只是让出一点位置,将鸡腿撕下来递给和凝。
和凝舀了点水洗了洗手,往衣服上一擦就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她咬了口,点头道:“还行。你出去打猎了?”
缙云点点头,回答:“姬轩辕说有熊不远处有一片泽国,名曰白梦泽。今日去练剑时顺手抓了几只山鸡,说不定可以下蛋。”
和凝看了眼角落里三只被草绳捆着的安静山鸡,把头转了回来。
“缙云,你抓了三只公鸡。”
缙云沉默了,低头咬起了自己手里的鸡腿。
“长得还挺漂亮,”她嚼着鸡腿rou,蹲在那三只鸡面前,“还是带到河边宰掉吧。”
小小的眼睛露出大大的惊恐,三只被夸赞很漂亮的鸡齐齐挣扎起来。
“咕咕咕咕!”
和凝露出了核善的笑容。
与缙云解决了一只鸡后,和凝理直气壮地捡了几根干又密实的细树枝给缙云。
“看你练了那么多天的剑,帮我削几只笔。”
缙云困惑:“笔?”
“对,”她摊开白天买来的麻布,将装着炭黑和赤砂的陶罐和几个蚌壳顺序摆放在麻布上方,拿着两根树枝分别调出浅和浓的两种红色后,给缙云比划起来,“就是像这个树枝一样,但是头是尖的,笔可以用来写字画线。”
“虽然一次只能蘸一点点的颜料,但是好处是线条很细。这块布太小了,得省着用。”
缙云很快就如她的意削出了几只“笔”,虽然形状可能比美术生的炭笔还要狂野,但和凝觉得够了。
然后她就发现麻布吸水性太强,稀的颜料一涂上去就直接膨胀晕染了。
和凝:我失败了,我是弟弟QAQ。
悲伤的和凝把稀的那盘红色颜料调成稠的,让缙云把笔头削的更细一些,撸起袖子重振旗鼓。
然后失败again。
看着歪歪扭扭的一坨一坨颜料,和凝简直要抓狂了。
把麻布洗干净晾在一边,和凝彻底放弃了在布上画地图的想法。
果然赤铁矿还是画在石板上比较靠谱。她的想法太超前,并不具有可实施性。
打定主意要在石板上刻地图的和凝明媚忧伤45°斜角望天,忧桑道:“云啊,我是缝个小枕头吧。”
缙云发现自己又开始听不懂她在瞎叨叨啥了。
和凝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取回了修复好的弓。缙云刚练完剑就看见她开门回来,放弓进屋抓了一小堆红色的绒绒出来。
“别练了,过来给我弹棉花!”
缙云:???
缙云问:“这是什么?”
“木棉啊,前几天从一个医者那里薅了点,她去年采了很多,但研究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