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外面的吃饭实在萧条,毕修没有随便打了点外卖回家,脱下大衣时,蹭到后背的伤口,有点痛,才想起来前天办案不小心被恶人伤到忘记处理伤口了,下意识喊道:“小白,小白。”
小白是管理局的白猫,其实它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只白色的小老虎,化成本体后,外形像一只可爱的猫咪,习性和猫也一样,久而久之,大家忘记了它本质是一只老虎,选择性把它当猫咪了,叶修则是它的铲屎官。
唤了两声,没猫应,果然长大的猫儿不中留,他一个孤寡男人,手勾不着后背,只好穿好刚脱下的大衣开车去医院了。
大晚上,医院没什么人,不用排队,挂完号,毕修哼着歌儿找医生涂药。
走廊转角处,毕修没注意,林安自顾翻看手中的病例资料,俩人碰了个正着。
林安手中的病例全部散落在地上,基于修养匆匆说了声不好意思,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便弯腰下去捡散落的病例。
毕修也赶紧蹲下帮忙捡,将手中的病例交还医生,不好意思笑到:“抱歉,刚没注意看路。”
医生长得实在太tm帅了,不,应该是美,美得天地失色,白大褂衬得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禁欲系美男,称得上是毕修见过最好看的人,简直是颜值狗的天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叶修不自觉多看了他几眼,出于职业病的原因,毕修不动声色地观察打量着,目光所及胸口工作牌的名字,心里跟着念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医生看向他的时候眼睛流露出一种隐忍惊喜却又无限悲伤的复杂情绪,这样的神情放到一个陌生人身上,难免奇怪,等他再次认真辨认,这股情绪消失了。
林安看清这人的模样,梨涡寸头,目若朗星,笑起来,浓密的剑眉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弯弯的如一轮皎月,他知道这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可惜他认识眼前人,眼前人不知道他,收敛住自己异样的情绪,恢复一贯淡淡的神情,轻轻一笑嘴角抿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声音温和:“先生,我也没有认真看路。”
难得遇上这么俊美的医生,毕修本想多交流两句话,奈何背后传来丝丝麻麻的痛,挠的他难受,挥挥手:“约了急诊,有缘再见。”哼着歌儿继续找诊室了。
林安眷恋地盯着毕修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做自己的事情。
毕修来到诊室,医生不在,等了一会,医生进来了,熟悉的伸影,气质清冷,这不是林安吗!场面话张口就来:“林医生好啊,分开不到几分钟咱又见面了,缘分啊!”
哪里是什么缘分,不过是林安故意找到原本医治毕修的外科医生换来的,代价是帮值一个星期的夜班。
林安疑惑道:“我的名字……”
还没等林安说完,毕修指着林安胸口的工作证,道:“出于职业病原因,我平常习惯性观察。”
林安了然,并不好奇他的职业,出于医生的职业素养,随即问道:“毕先生是伤到哪里了?”
毕修坐在病床脱掉了上衣,头顶的发旋有一撮毛叛逆地翘出来,肩宽腰瘦,肌rou线条优美,后肩左边一条十厘米左右的刀疤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整个背部还有数十条深深浅浅的疤痕,纵横交错着,刻印着经年久月里的光荣与不凡,恰是他错失的岁月,林安鬼使神差地想伸手抚摸这些伤疤,到底是忍住了。
林安将视线转移回刀伤上,仔细检查伤口,眉毛紧蹙,血rou模糊,再深一两厘米可以看见骨头,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导致局部发炎,语气稍重:“先生,红肿发炎,应该要第一时间处理伤口”,夹起一块消毒棉,动作轻柔:“会有点痛,忍着点。”
消毒水涂在背上,毕修语气平稳,嘴角扯着笑,道:“做我这一行的,受点小伤家常便饭,痛不痛的都麻木了。”
林安心里一软,手上的动作更轻了,这才故作好奇道:“毕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还有后背伤疤?”怎么会不晓得毕修的工作,不过是陌生人得要有陌生人的样子,伪装是他最擅长的事。
林安站在毕修的左侧,余光放到毕修的脸上,毕修眼里有光,熠熠生辉,语气带着自豪:“保护人民的警察,酷吧,疤痕是男人的象征,特别是我这么man的男人!”想一下又补充:“不过也不是什么疤痕都可以,衣服盖不住rou眼可见的就不行,树要皮人要脸,我黄金比例的脸可是警局的面门面担当,局里一枝花,给世界增添光彩夺目的美,给社会大众贡献了质量上等的审美参照物,要是受到摧残我就是对不起生我养我的世界。”毕修对自己的脸相当自信,经典赶得上chao流,就算他不当警察,照目前的行情,凭他的脸下海,至少也得一晚上十万起价。
林安语塞:“……”,无论轮回多少次,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自恋sao包的本质是不变的。
擦拭消毒水的动作温柔如水,柔到似乎没有用任何力度,要不是有酒Jing刺激皮肤的凉意与刺痛感,毕修压根都忘记有人在给他擦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不禁想到,小白要是有这种手法多好!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