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正扬抿了一口茶,一张花花绿绿的名片推到毕修眼前,“你妈朋友的女儿,名校毕业,相貌端庄,星期五满汉楼。”
毕修双**叠懒洋洋地靠在椅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大腿,颇为不耐烦,“老爸,我不去相亲!我这张脸,追我的人从南极排到了北极,劝劝母亲大人,让她别瞎Cao心,缘分到了自然水到聚成。
千古以来,妈妈的心思最为神幻莫测,初中怕他早恋影响学业,各种早恋危害的普及配上心灵鸡汤辅助,大学毕业又怕自家儿子是盆隔夜馊菜没人要,一股脑儿推销自己的儿子。
此时此刻,毕修很想网上匿名发一个贴问妈妈没正确认识到儿子的帅气与魅力怎么办,在线等!
毕正扬对自家儿子的遭遇表示深切同情,仅仅是同情,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老婆的话不能忤逆,难为情道:“儿子,你妈的话军令如山,我劝不了。”
信了毕正扬的邪!不是劝不了是压根就不想劝!他妈向来尊重他爸,毕正扬开口的话,他妈起码能偃旗息鼓一段时间,如果看不出自家老子心里的小九九,枉费做了他儿子二十五年,毕修直接问到道:“说吧,条件。”
不愧是我毕正扬的儿子,够聪明,朗声道:“督警长的侄子不是刚警校毕业嘛,打算把他放到你那历练,派我当说辞”,毕竟官低一级,督警长的面子不好拂。
毕修挑眉,空手套白狼不可能,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比划,“两个条件,一、相亲的事让母亲大人少Cao心,二、我手下的人出生入死,工资两年没升过,收入跟不上柴米油盐的物值,管理局要求升工资。”
毕正扬思虑片刻:“行,稍后写一份升资报告我。”
解决了相亲还顺带升了工资,毕修心里舒坦了不少,至于走后门的“二世祖”,“二世祖”在叶修的字典里是个贬义词,等同于不学无术的纨绔草包,显然是个麻烦,但也有特例,例如他。有脑子的话,用着不亏;脑袋进水的话,在他手下,有的是办法让他滚蛋。
毕修给毕正扬茶杯添上茶,问道:“爸,上一任恶人管理局的局长是谁?”
管理局是从古时代延续到至今的一个机构,局里的人,不,准确来说是妖魔鬼怪,命长得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局,但一定比他长,长个八百余载不是问题,自他上任局长两年来,局里的人对上一任局长的记忆一致空白甚至资料全无,抹杀了这个人在这个世界所有的足迹,仿佛这个人是不存在的。
毕正扬没料到毕修会问这个,愣了一秒,回神道:“每一任的管理局局长死去后,他的样貌、信息、痕迹会合情合理地渐渐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中,所以,没有人知道前任局长姓甚名谁,而后局长由管理地府的那位代任一段时间,直到找到合适的人,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我是地府那位指任的,为什么选我呢?”未等毕正扬开口,毕修自顾道:“肯定是我太过我英姿勃发、智勇双全了,不过话说回来,地府的那位每次出现,样貌都不一样,哪个是他的真正的容貌?”
毕正扬扶额汗颜,如果自恋是一种病,那么他儿子已经病入骨髓无药可治了,他摇摇头:“我们这等凡夫俗子怎么会知道。”
鉴于毕修今天问得问题难度系数太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毕正扬赶紧找借口离开了。
毕正扬前脚走,他后脚回了管理局。
办完了前两天案子的结案,剩收尾工作,管理局内暂时不忙,大家聚集在一起开茶话会讨论去哪里放松看个电影唱个k什么的。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前,落昔招呼道:“老大回来啦。”
毕修眼睛都懒得抬,一屁股坐下沙发,神情焉了吧唧地“嗯”了一声。
白猫从桌上一跃跳到了毕修的怀里。手有点沉,怀里的猫胖了,毕修毫不留情道:“小白,少吃点,胖得渗人。”
白猫“嗷呜”一声跳下来,琉璃眼睛狠瞪了毕修一眼,摇着尾巴躲到角落暗自神伤去了。
眼尖的何了察觉到了笼罩在毕修周围的低气压,表情猥琐打趣道:“老大,分手了,欲求不满吗?”
众人佩服地暗暗伸出大拇指,口型一致:“少年,好胆量!”
毕修刚和关系不咸不淡小男友分手了一星期,没错,他们的老大是个彻头彻尾的死基佬。
毕修工作特殊,俩人聚少离多,儿童过家家地谈了一年,他的一腔热情完全没有投入,无所谓喜不喜欢爱不爱的,从严格意义上说,他们的关系更像朋友,分手就分手,坏就坏在分手是小男友提的,从某种角度看,叶修被甩了!
叶修没有丝毫难过,填补心中的是震惊,最后演变成生气。嘴巴甜成绩好,家长小朋友都喜欢他,从小众星拱月般地长大的小少爷;长大了,他帅气多金年轻有为,放眼全球也找不出几个,像他这么优质的男人,就应该被人一直喜欢着,纵横情场多年,从来都是他甩人,如今沦落到他被甩,这段经历是叶修情场中的一次耻辱,谁提谁倒霉!
哪壶不开提哪壶,去tmd欲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