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雪
美妙的雪花,像只空灵飘逸的银蝶,煽动着薄翼,初降人间。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雪舞的时节分外想你。从前一直在想,飘雪的时候,两个人不打伞,一直走下去是不是一不小心就能到白头。空中飘着零星雪花,像羽毛一样轻轻柔柔,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飘飘洒洒,零星落落。难忘那一场雪,陪着一个人的孤单下了一整夜。直到心渐渐发凉,戒掉独属的那份依赖,多希望有一场雪,可以不要自己,两个人一起看。然后两个人就像雪一样,一起飘,一起落,一起走到最后。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恼人风味阿谁知?请君问取南楼月;记得去年,探梅时节,老来旧事无人说,醉倒为睡醒?到今犹恨轻离别。
记得有人说过,初雪的日子,最适合谈一场恋爱。
“班长,放学后有活动,要不要一起”?思绪拉回现实,顾念兮看了一下说话之人正是班中宣传委员林泓。此人为人热情大方,班里人缘极好。顾念兮只是礼貌的笑笑。林泓已经习惯了这种委婉的拒绝。放学后回到公寓。雪花落在脸上些许冰凉,瞬间即化。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挂好外套,一只大金毛热情铺来,用舌头不断在主人的脸上手心轻舔着。顾念兮跟爱犬戏耍了一会
“墨哥,你想不想阿凌”?金毛狗摇头摆尾一会悠闲地舔着爪子,顾念兮随后拨打了一个电话,摸摸狗头,飞往美国。
美国加州
“恭喜羽墨成年,大家干杯”?凌羽墨十六周岁的生日,法律上讲已经是一个完全具有独立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而实际上他还只是一个高一的学生。凌羽墨比同龄人看起来要高大健硕一些。脖子以下全是腿,慵懒随意地倚在卡座上。一双迷离醉眼,好一副纨绔模样。痞帅的不成样子。酒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后果就是不知道怎么就醉了。凌无霜打了几遍电话都没有人接听。正想拎起外套向外走,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凌羽墨仔细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眼花时,那抹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自己果然是醉了。手机上一年没有拨通的号码。竟然还保留在通话记录前十。几次想要按下拨通键又觉得没有必要。被拒绝的滋味并不十分好受,自己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一次次热恋贴冷屁股谁又真心情愿。
怎么可能是他,走得那么决绝,又回来作甚。借着酒劲再次没脸没皮的拨通电话。铃声响了几遍,习惯性的正要挂断,哪里还有什么失落,早已习惯。忽然电话接通,凌羽墨呼吸有些凌乱。有些紧张要说些什么。电话那端一直没有声音。凌羽墨还是没能僵持住
“念念你在哪”?凌羽墨的声音性感而温柔。顾念兮的心一瞬间漏掉半拍。尽量控制着情绪。
“hey boy,are you alone,should we be together”?
一个恶心的酒鬼随手将顾念兮用力抵在墙上。
“sheet”?凌羽墨大骂了一句,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虽然顾念兮早已知道自己的性向,但是绝没想过美好的第一次是用来和这肮脏的老流氓周旋。凌羽墨有些失控。
“念念别动,乖乖等我”?声音极尽温柔,顾念兮的心忽然暖了一下。拼尽力量一脚踹在了猥琐男人致命的弱点上。然后紧跟两拳。某人捂着裆部,鼻青脸肿随手扫了一下鼻血悻悻离去。
凌羽墨找了半会,终于在街角一家gay吧附近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那个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还是那样让人心疼,想要保护。
“念念不怕,墨哥保护你”?除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没有比这更有力的安慰。顾念兮将头埋在凌羽墨的颈间,感受着自己加速的心跳,藏着那不能说的秘密。心里甚至还有一丝窃喜。好像从四岁开始,自己已经习惯了
带着玩笑却比任何承诺更加动人认真
“墨哥疼你”?
“墨哥关心你”?
“墨哥保护你”?
自己还有什么贪心
顾念兮小心的将情绪收起深怕被人发现。身体本能地贪恋着怀抱中的温存,将忍着推开了这上瘾的温度,倔强地抬起头,清亮的双眼泛着泪痕,?夹带着哭腔说了一句,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听见
“阿凌,我好想你”?凌羽墨将自己的围巾摘下给眼前人戴上,从小顾念兮就最怕冷。也不知道这个小傻瓜在外面站了多久,鼻头已经冻得发红。脸蛋冰凉,手已经有些发僵。凌羽墨攥紧顾念兮的手拉向自己哈了几口气,然后稍用些力快速揉搓着。他的手还是那么温暖,这样的感觉熟悉而美好。顾念兮的嘴角不知不觉扬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可是眼角却滑落一行清泪。很快淹没在笑容里。感觉顾念兮的手有些回温,凌羽墨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顾念兮的另一只手藏在自己的衣兜里,拳头用力收紧,不敢有小动作。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泄露自己的心事。这样的距离不远不近,好想一个瞬间就能到老。
张爱玲说过:有一种失落,不能说,只能靠感受;有一种悲凉,不能说,只能靠敛藏;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