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严洛一回到家后立即吃了片退烧药,有气无力地慢慢躺到了床上。他打着冷颤,感觉不断的有寒气直往骨头里钻,钻的他浑身疼。他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然后闭上了眼睛,想着只要等药效发作好好睡上一觉就行,只是这头疼的厉害,睡了好一会人还是感觉迷迷糊糊的。
这时他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难道是邢天?可是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上班吗?他吃力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还真是邢天。
“你怎么回来了?”他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来看看你还活着没?”邢天边说边把手里拎着的皮蛋瘦rou粥放在了书桌上。
“我没事,已经吃过药了,你赶快回去上班吧。”这时候严洛一也没力气和他抬杠,不过就是个头疼脑热罢了,他还不至于脆弱到要人来服侍。
“我跟花老板请了假,特地回来照顾你。”
“哎,我就发个烧,吃药睡一觉就好了,你快回去吧。”
“那可不行,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阿班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啊,所以为了店里生意兴隆,我这个做经理的自然要对你的健康负责。”
“唉,随你吧。”他没力气再和邢天争辩下去,干脆眼睛一闭,继续睡觉。
“对了,你吃过饭了吗?”
“没有。”
“起来喝点粥吧。”
“不用了,我吃不下。”
“不行,多少吃一些,空着肚子吃药本来就不好。”
严洛一头疼得都快炸了,现在只不过想好好躺着睡个觉怎么就那么难,再说现在也确实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索性就没搭理他。
“你再不起来我就直接掀被子了啊。”
严洛一皱了皱眉,心想这麻烦的主儿既然已经来了也躲不掉,只有顺着他才能早点打发走。
“唉,算我怕了你了。”他强忍着全身的酸痛感慢慢往上挪了挪,邢天手上的粥也及时的递到了嘴边。他艰难的吞了两口,嘴里什么味儿都吃不出来,最后好不容易硬吞了三分之一碗就实在吃不下去了。
“行了,躺下吧。”邢天扶着他躺了下去,帮他把被子盖严实了,然后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手。
“你怎么会突然发烧的?”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着凉了。”
邢天下意识觉得这病生的有些蹊跷,但也没多问下去,转身打了一盆温水过来。
“来,把衣服脱了,帮你擦个身。”
“哎呦喂我的哥,你就别折腾我了,让我好好躺一会不行吗?”严洛一憋屈的都快哭了,他只想一动不动的好好躺着,怎么邢天一来就那么多事儿呢。
“你不脱那我帮你脱,你自己选吧。”
“好好好,我脱还不行吗。”他费力的重新坐起来慢慢解开扣子脱去衬衫,衬衫下面就剩一件背心。
当他脱去衬衫的那一刻,邢天的双眼瞬间射出两道寒光,心脏好像骤停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一般,手里的毛巾拧到一半,停在空中。
“你...这疤怎么来的?!”他的眼神锁定在了严洛一手臂上那条触目惊心的疤痕上,在他白皙的皮肤下那条疤痕显得尤为扎眼,邢天迫切想知道答案,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如果是人为他非把那人生吞活剥了不可。
“唉,说来话长,你倒是擦不擦啊,我都快冷死了。”严洛一耷拉着头没有留意到邢天此时脸上令人颤栗的表情,只巴望着能早点能躺下去睡觉。
邢天压着心里那团无名火,在帮他擦身的时候还刻意凑近瞧了瞧,感觉这疤痕还挺新的不像是有旧伤。他一言不发麻利的帮严洛一擦完身又扶他躺了下去,“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邢天一边帮他盖着被子一边问道。
而严洛一没有任何反应,可能因为药劲发作的缘故睡着了。邢天重新换了一盆冷水,把冷毛巾敷在了严洛的额头上,然后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严洛一。他现在满肚子的疑问和怒气憋在心里,全都是因为看到了那条伤疤。他无法想象在严洛一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留下这么长的一道疤,但是却又忍不住会去想象和猜测各种原因,真是快把他憋出内伤了。
邢天守着严洛一一直都没睡下去,时不时的就帮严洛一更换冷毛巾敷额头,如果觉得困了就在靠在椅子上眯一会。坚持到了下半夜有些扛不住便靠椅子上睡着了,后来隐约好像听到严洛一在说话,他是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在说梦话。严洛一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表情看上去很是痛苦,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爸爸...妈妈...别...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别...”原来他是在说梦话,估计是梦见了自己的父母。
“别怕别怕,我不走,我在这里陪着你呢。”他顺着严洛一的梦话说道。看着他满头的虚汗,邢天立马拿起毛巾给他擦拭。正擦着额头上的汗时,严洛一突然一把抓住邢天的手,他低喃着,“别走...别离开我...”。
由于发烧的缘故,严洛一的手心热得发烫,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