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年的不懈努力,姚颖终于考过了托福,申请到了洛杉矶的一所学校,工作了两年后还能有这样的魄力,何霜降也很是钦佩,无奈自己已不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只有踏实地在帝都工作。
还有半个多月姚颖就要走了,两个人决定大吃一顿,为她践行。吃饭的地方选在了一个高级的西餐厅,他们俩都觉得这顿饭应该不求最好但求最贵,毕竟以后还能有多少机会见面都很难说。
两人点了一瓶红酒,服务员打开后分别给两人倒进了酒杯中,宝石红色的ye体像极了试管中盛放的静脉血。
“来,干一个,祝你前程似锦,孩子满屋。”
姚颖撇了撇嘴:“什么话,不会拽词就别拽,再说这能干么,这得慢慢品。”说着自己慢慢啜了一小口。
“好喝么?”
“还不错,是比超市几十块钱的强。”
何霜降也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姚颖说:“你不觉得味道像胆汁么?”
姚颖白了一眼何霜降:“以后不要跟我出来了,品味都被你拉低了”,接着她又啜了一口,“算了,以后跟姐混,姐帮你提高品味。”
“你都要去大洋彼岸了,让我怎么跟你混。”
“诶,说实话,你是不是特别地不舍得我啊。”姚颖放下酒杯,整个人倾到何霜降面前小声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那也倒是不至于,你除了会做饭以外什么都不会。”
“没听说过,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拿你实验完了,看来还是管用的,姐我准备打向国际市场了。”
“小心水土不服。”
“我多厉害”,说着姚颖又喝了一口,“真的不一样。”
“你有种喝可乐的感觉。”
“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何霜降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喝了一小口,为了配合这种氛围,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不过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没你我还不活了啊。”
“不是,你自己住一个两室一厅钱烧得啊。”
何霜降最近一直忙着工作和给姚颖整理东西,都忘记了要找一个新的室友这件事。
“我下周要去广州见我哥和我爸妈,然后就直接飞了,你最好这周找到室友,我好也帮你把把关。”
“算了,你就别Cao心了,把你该拿的东西拿好,别回来让我往国外给你寄。”
“你照顾好你自己,那个男生那边不行就推了吧,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照顾别人。”
“人家有名字好吧。”
“反正你要事事为自己着想,如果不开心了,随时来找我玩,机票你自己出了就好,吃住我倒是可以考虑,不过我也没什么钱,你最好带够钱再来。”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么?”
“诶呀,开玩笑么,反正随时联系。”
回到家何霜降就开始准备征召新室友的事情,先给家里拍了几张照片,尤其是姚颖的屋子,幸好她前几天把大部分的东西寄回了老家,不然真的不知道看到这个屋子照片的人是否有勇气来看房子。
接着准备了一个文案,简单描述了一下房子的位置、结构,自己的情况和对室友的要求。
毕业的第一年随便找了一个房子,和几个不认识的人分享一套复式的公寓,每月除了交水电费的时间外基本不会见到面,大家好像都恪守着一个规则:公共区域绝不会出现第二个人。每天过得简单,但并不能称之为生活。
然后认识了炎琥宁,搬到了他的房子里,不到一年的时间又搬了出来,最后跟姚颖合租,这才在北漂的日子里找到了生活的味道。
所以室友不能多,只接受一个人,男女不限,要讲卫生。可以养宠物。可以偶尔留宿朋友,但不能是异性朋友,也不能经常性的。可以早出晚归,但是要保持安静。早晨起床时间也需要有明确规定,以保证不会跟自己抢卫生间。后面又不拉不拉地加了一堆注意事项。
开始的几天有几个人在网上留言问了问情况,后来来了几个人看房子,不是人家没有看上房子就是何霜降没有看上人家。
姚颖说他不是在找室友,而是找对象,如果真的按照这个要求能找到也是见了鬼了。眼看着姚颖已经快离开了,新室友的影子还没有见到。
这天何霜降下班回家,看到楼下停了一个面包车,几个工人在往楼上搬东西,何霜降也开始怀疑自己提出的条件是不是有些苛刻,自己的房子还没租出去,同单元别家已经迁来新人。
挤进已是满满货物和人的电梯,在12楼停下的时候几个搬运工把箱子搬了下来,何霜降没有感觉最近同层其他家有人来看房子。箱子被工人从电梯一直拉到何霜降家门口。
\t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从屋子里跑出来,指挥着工人,何霜降确定,那个人并不是姚颖。
\t“你?”
\t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