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主子吃了闭门羹,王也在外头,偷偷瞥了自家主子一眼,忍着没敢笑。
宋洵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他身边,“想不到这女人长了一张乖巧模样,可脾气却凶得厉害。”
“嗯,世子爷说的极是,终究还是如烟姑娘讨人喜欢。”
“是啊,可烟儿性子太柔弱,这程家姑娘脾气这般不好,我怕他日她若到了府里,日子会不好过。”
“有爷护着,想来世子妃也不敢拿烟儿姑娘怎样的。”
“爷,既然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
“硬的?”宋洵回眸看了一眼王也,想听一听他的主意。
“世子妃既已嫁了爷,那便是爷的人,待洞了房,尝过这男女滋味,自然会对爷百依百顺。”
“你还敢说!”说起来他就有气,“昨儿个早上,要不是你坏我好事,我早就把这事给办成了!”他脑海里回想起程青玉那诱人的ru儿,心头不禁生出一阵热来。
王也哪里知道,“小的该死,实在是昨儿个烟儿姑娘出了事,爷,这不能怪我吖。”他也很委屈,烟儿姑娘是他心头上的命根子,出了事,第一个问责的便是她。
“父王与母妃那般袒护这程家女儿,舅舅说的对,这么多人护着她,我实在不宜再和她多冲突。”
“爷,再过上几日,便是八月二十四,京城一年一度的赏菊宴,到时候爷带世子妃前往,小的给你一切安排妥当……”王也凑到宋洵耳边,将主意告诉他。
宋洵听得逐渐笑开了眉眼,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屋内,程青玉回到桌子边倒了杯水,喝完后,她余光瞥见桌上放着的暗红色木盒。
她这才想起是那位舅舅嵇颜送的新婚贺礼,她回来后就随便丢在这桌子上了。
她伸手拿起盒子,将盒盖打开,里边是一只青玉雕刻的芍药花簪子,程青玉双眸一亮,竟然是她最爱的芍药,这簪子通体呈玉色,簪子头部的芍药花瓣雕的十分细致Jing美,先前的Yin霾,在见到这只芍药花簪后顿时就消散了。
不过,她总觉得这簪子,看起来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两日后,便是三朝回门的日子,程青玉还气头上,这两日没让宋洵回屋睡,王妃一听到风声,忙来询问原因,程青玉说是自己感染了风寒怕传染了宋洵,这才与他分开睡,宋洵自是不想将事情闹大,只能好生配合她。
王妃急着抱孙子,特地请了宫中御医到府中给她看看身子,程青玉没料到这位婆婆这般贴心,御医医术高明,料定自己会露馅,可那御医把完脉,却说她这风寒不轻,且易传染给别人,得好生休养,把程青玉给吓的不轻。
她明明能吃的下睡的好,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只是装作样子咳两声罢了,瞧这御医满头白发,两眼昏花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老糊涂了。
瞧完了病,程青玉便要回相府,王妃担心她的身子,不建议她回去,是她执意想要回家。
王妃只好依了她,并嘱咐宋洵好生照顾她。
宋洵与她不在一辆马车上,连她的面都见不着,又谈何照顾她,他想起先前老御医说的话,心道:莫不是真的病了?
早上便命人送了消息回来,李琴韵与她的嫂子一早就在门口望着,等待她回来。
下了马车,程青玉便上前,对宋洵浅浅一笑,宋洵什么时候见她这般明媚动人过,不禁心旌摇曳,傻了眼。
他家这娘子的一双眼睛,简直能勾人的魂。
程青玉抓过他的衣袖,与他装作琴瑟和鸣的样子,一同上前请安,宋洵本想趁此握住她的手,却被她暗暗躲开,宋洵握了个空,脸上却故作高兴,与程青玉一同欢笑,“娘!嫂子!”
李琴韵与贺悦儿瞧见程青玉,顿时满眼欢喜,李琴韵一时激动,眼眶里布满了泪水。
“娘,女儿回来看你,你怎么还哭了。”
“我家玉儿回来,为娘的高兴!”她握住程青玉的手,哽咽道:“走,咱们回屋里说话。”
两人带着她先去堂前给长辈敬了茶,随后,李琴韵便与贺悦儿带着程青玉回房聊起了天,把宋洵一个人留下了面对着程相。
李琴韵拉着她回房间问了一些话,都是关于宋洵待她如何,王府上下待她如何,她都捡好了说,叫李琴韵听得十分放心,眼看将近午饭时候,李琴韵要亲自下厨给她做最爱吃的红烧rou。
望着母亲高兴远去的背影,程青玉脸色的笑容渐渐淡去。
“唉……”身后的贺悦儿轻叹一声,程青玉回眸疑惑地望向她,“玉儿,你这样能瞒得了一时,却不是长久之计。”
“嫂子,你……怎么知道的?”程青玉自认为自己表现的没有什么破绽。
“你从进咱家这门口,就从未正眼瞧过那宋家世子爷一眼,他想牵你的手,你却一避再避,你的眼里根本就装不下他,我说的对么?”贺悦儿与她双眸对上,一双剔透的眸子,好像看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