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时寒枝才想起来,她爬起来看了看婴儿床,里面空荡荡的,孩子去哪儿?她有些紧张地攥起手指,问:“囡囡呢?”
花茜合着眼,张了张唇,吐出一句辛辣的讽刺:“现在想起自己孩子啦?”
时寒枝:“……”她的确还没做好准备生活里突然多出一个小孩子来,虽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真正面对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下楼买避孕套的时候,我就送到妈那儿去了。”花茜睁开眼眯了她一眼,见她可怜巴巴的撑着手坐在床头,怅然若失,又不忍心了,告诉她囡囡早就已经被她送走了。其实她早就猜到自己会忍不住沦陷,为了不让囡囡吵到她们,她就把她塞到隔壁陈秀夫妇手里了。老实说,要不是她是从自己肚子里钻出来的,她恨不得在囡囡深夜吵着要nai吃的时候把她丢出去。
当妈妈太难了。花茜叹气,如果没有陈秀夫妇,自己还不知道过成什么憔悴样子。
花茜休息了一会儿,下面连床垫都shi了,躺在床上,身下粘腻难受,不得已,她只能爬起来,擦干净下身的泥泞后,换上干净的内裤,抱着枕头去沙发上补觉。
时寒枝觑了一眼她松垮的背影,细白的脚踝,纤长的腿,裸露的小脚踩在木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细瘦的小腿像是脆弱的藕节,无力的支撑她摇晃的身体。
她去补觉了,时寒枝看了一眼散乱的床铺,从旁边柜子里找出一叠干净的床垫,把原来的床垫拆了下来,垫上从柜子里找出来的干净床垫,被子也一起扔到了地上,搬出柜子里新的放了上去。整个柜子排列有序,一件件床单被套折叠收纳得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出自陈秀之手。
“茜茜?”时寒枝小声喊了一声,见她没反应,应该是睡熟了,才找了一套花茜较为宽松的衣服换上。
花茜睡得正香,时寒枝拿起玄关鞋柜上的钥匙,下楼去边上的药房买避孕药。
路过药房门口的招牌:延长时间,让爱情更持久。时寒枝不由自主地顿了顿,迅速扫了一眼,甚至还思考了一下服用方式,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看它有什么用?当她刚转移开视线,却正面撞上陈秀探究的眼神。
时寒枝:“……早。”她面不改色,仿佛刚才那个凝视伟哥的人不是她一样。
陈秀没有察觉到她平淡表情下的波澜,笑眯眯地打着招呼:“早啊小时,茜茜醒了?”
“没有。”时寒枝双手贴着腿,有些紧张,她怕陈秀推门进去,然后看见房间里的一片狼藉,尽管花茜把自己收拾好了,但她还是不想别人窥见花茜的身体。
“嗐,瞧我问的,这才几点,她怎么可能会醒。”陈秀一拍手,又问:“你买啥呀来,感冒了?”
时寒枝右眼皮一跳,她面色如常,撒谎道:“有些头疼。”
“年轻人,多注意,你穿的还是太少了,难怪头疼。阿姨像你这么年轻的气候啊……好了,回头叫茜茜匀你点儿。”陈秀终于说完了,晃了晃脑袋,想起自己厨房里还烧着水,这才匆匆忙忙告别时寒枝,赶了回去。
时寒枝长舒了口气,买了短效避孕药,缀在陈秀后面赶了回去。
时寒枝一走,花茜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在沙发床上翻来覆去,扭过来又扭过去,就是睡不着,明明身体很疲惫,但就是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花茜挠了挠侧脸,她想起时寒枝枯瘦的后背来,她总觉得时寒枝瘦了,但身上的肌rou却没有以前紧实了,大概是疏于锻炼了,很明显之前的肌rou软了下来,人也瘦削了很多,抱起来的时候,她后背的蝴蝶骨仿佛真的蝴蝶一样,振翅欲飞,瘦得骇人。
所以她什么时候这么清瘦了?花茜不高兴地又翻了一个身。时寒枝还是有肌rou好看,瘦起来就显得锋利,她抱着一点也不舒服,当然看着也不舒服。
她想着想着时寒枝,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明日高悬,通过落地窗照进客厅,晒得花茜全身都滚烫。
时寒枝正在厨房做饭,她拿勺子的手还很不熟练,锅里的青菜颠来颠去,掉了两三棵在灶边,看着有些可怜。花茜瞄了一眼,快被她惊掉了下巴,赶紧去洗漱,然后冲进厨房里观察正在做饭的时寒枝。
“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花茜看着锅里颜色还算正常的蔬菜,好奇地问她。
“前一个星期。”她原来觉得做饭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技能,她这双手就不是用来拿颠勺和铁锅的,比起做菜,她把时间花费在工作上还更有意义一点,这种错误的观点直到她上个月拿起菜刀开始才得到纠正。
太难了。这种难不在于工艺上的繁复,而是在于其他各个方面,从选材到成菜,要想做好一道菜,她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将就,这才成了今天这个勉强能做得好特色家常菜的时寒枝。
“你是不是因为沉迷学做菜,太久没去健身了?”花茜终于想起来睡前的问题,但她不觉得喜欢做菜的人会瘦成这样。
“不,公司卖